应纯眯起眼看坐在她旁边的人,已经没力气和他打招呼:“嗯。”
像只正在小憩的矮脚猫,靳逸嘉手背蹭着女孩的脸,见她没有抗拒,又没忍住低下头,用湿润的嘴唇去触碰她的脸蛋。
做完这些还不够,靳逸嘉盯着她,又看了眼在门口边上战损版的行李箱,大概知道了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累。
“要不我给你收拾行李箱?你睡会。”他循循善诱道。
应纯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思考的能力,又嗯了一声,身体动了两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重新窝进沙发里。
靳逸嘉把挡在她脸庞的发丝拨到耳后,转身去到门口,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然后打开。
过了五分钟,靳逸嘉重新折返回来,脸上不太好看,手里捏着一个信封,上面纸面都被他的动作弄得皱巴巴的。
他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蹲在女孩身边,然后伸手掐上她的脸蛋:“喜喜,醒醒——”
脸颊处传来轻微痛感,应纯没忍住撅嘴揉着眼睛:“靳逸嘉,你干嘛……”
“这是什么?”靳逸嘉单手举着那个被应纯随手塞到行李箱的浅绿色信封,目光里带着探究到底的执拗,“这谁给你的情书?”
应纯适应突然开灯的眩晕感,试图缓解双眼的干涩,模糊看到了靳逸嘉手上的东西:“什么情书啊,我都不知道这谁的,塞到我书里了。”
说罢,她把信封拿过来,直接拆开。
靳逸嘉坐在她旁边,同样目光如炬盯着信纸上的内容。
第一行字:应纯同学,我喜欢你。
应纯:“……”
靳逸嘉:“……”
女孩啪一下把信重新折上,力道之大让她散落的碎发都被掀起。
瞌睡虫在这种令人尴尬的氛围里彻底跑走,应纯只看了一眼开头和结尾就把信纸重新塞回去。
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应纯调整好表情,偏头看向靳逸嘉,整齐露出八颗牙齿的假笑:“我要是说,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情书,你信吗?”
靳逸嘉给她一个“你觉得我信没信”的眼神,将原本搭在沙发背上的胳膊肘撤回来,然后修长手指一点点缠上,缓缓收紧攥住她的手臂,唇边似笑非笑的表情匿着点漫不经心,上面的伤口还没好,一块小小的暗红色,伴随着他微妙变化的情绪,让应纯只觉得越来越危险。
应纯不动声色,试图抽回手臂,可是发现除非靳逸嘉松手,不然她可能无法挣脱。
沉默几秒,女孩面上露出强忍痛苦的表情,然后眼里似乎有水光闪烁晕开:“靳逸嘉,你握得我手臂有点疼,可以先松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