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再难受,也只能往心里憋着。
还好现在不是了。
靳逸嘉的头继续待在她颈窝,只是换了个角度仰起脸,暗色的瞳仁里有模糊水光,泛着浅浅的潋滟。
“以后能不能不让他喊你小名了。”
“我都没喊过呢……”
这句语气实在是将“委屈巴巴”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应纯腾出左手摸了摸他的侧脸,靳逸嘉借机往她手心里蹭,不放过一点和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心里一片绵软,应纯和他缓缓解释。
“我妈妈……认识他,然后他从我妈妈那里知道的我的小名。”
“我没告诉过他,以后。”
应纯停顿一下,想起马上就要结束的实习日子,心底一片平静:“估计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想和靳逸嘉多赘述她之前和沈郁浓的事情,于是话题只停在这,没再往下延伸。
靳逸嘉也没问,还是乖乖枕在她的肩膀上。
重量很轻,很明显他在收着力。
应纯无声笑弯了眼。
这么为她考虑的小狗啊。
远处的霓虹灯亮成一片,街道两侧有的店铺还挂起了红灯笼,不同颜色的光斜拉成一条条光影。
好像走到了梦境的尽头。
应纯看向靳逸嘉和她握着的手,抿唇笑了。
还好都过去了。
以后都是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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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去的时候,应纯和柴越夏交代了自己正在和靳逸嘉交往的事情。
后者脸上顿时露出错愕,随即惊喜地搂住她肩膀:“不容易啊,想要撼动你这座寡淡的山,看来对方没少使劲啊。”
两个人躺在床上,床头柜亮着一盏小台灯,灯光昏黄,好像跌进了某个复古电影的老镜头。
这种光朦朦胧胧,很适合回忆。
柴越夏侧躺在床上单手拄着脑袋,带了好奇问她:“你应该不是因为他那条祝福你生日的消息一时上头答应的吧。”
说罢,她坏笑着凑近:“说吧,你觊觎人家多久了?”
应纯见她把“觊觎”这两个字都搬出来了,突然有点想笑,嘴上还是否定:“也没有吧。”
“切。”柴越夏撇嘴,“你敢说自己没馋人家那张脸和那身子?还有不是你说之前还要泡人家的吗?”
“那我随口胡诌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之前那样,谁能泡得动?”
柴越夏伸手捏了下应纯的脸:“我现在觉得,要是当时你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去试一下,应该可以泡到。”
应纯有点脸红,没说话,掩饰性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刷什么,于是点开一个app又退出。
像没有任何思维在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