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冯姜和应涛一个也不在家,他们出差或者有事很少直接通知应纯,三个人住在一起,却仿佛是三个人在一个房子里合租。
拧巴又面和心不和地过着。
每天三个人各成一路,时间长了都很少联系。
应纯带了几包感冒药去学校吃,因为生病,她基本没有什么胃口,因此没去食堂趴在桌子上想小憩一会儿。
同桌的女孩不巧那几天也感冒,中午不舒服直接请假回家,她妈妈甚至来到了门口接她回去。
女孩背书包起身推上椅子,吸着鼻子和应纯说再见,应纯将头从埋在桌子上再到斜枕着,目光看向门口的女孩笑容甜甜地握着她妈妈的手,清脆的笑声回荡在走廊。
中午的暖风徐徐吹进班里,窗户处没有扯上窗帘,坐在靠窗位置的应纯被风扑了一身。
明明那么温暖的下午,她的心却好像空了一块。
像拼图拼到最后突然发现丢失了一块,整个人怅然又无措。
她似乎也只是告诉自己只难过了一下,然后又将头埋了起来,只是鼻子依旧不通气。
中午午休时间有一个小时,教室里人很少,应纯迷迷糊糊睡着头上出了些汗,有些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鼻间嗅到了一股清淡的薄荷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味道还会让人清醒,她竟然在这燥热的空气里触摸到了一丝清凉。
这薄荷味停留了一会,本来应纯还以为这是自己做梦的幻觉,满脸通红地醒来,脸颊侧面是被校服的褶皱压出来的一道道印。
还有点痒,她没忍住伸手去挠。
直到上课铃响之前,她收拾铅笔盒,结果看到不知道是谁放的一块薄荷糖,桌角还有一个黄澄澄的橘子。
上面还缀着一片油绿油绿的叶子。
应纯捏着薄荷糖的塑料包装,指尖处传来轻微的响声,她趁着还没上课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不到一分钟,鼻腔通气,清凉的空气透进身体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后来那个橘子她也问过很多人,只是没人看见是谁放在她桌子上的,应纯寻找无果,只能狐疑着拿回家。
结果那是应纯吃过的,最酸的一个橘子。
酸到毕生难忘的那种。
要不是别人不知道这个橘子这么酸,应纯还以为她和谁有仇,才收到个这样的橘子。
只是之后的一段时间,她的桌子上总会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个橘子,她也一直没找到送她橘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