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涂四酒水的周喜来,此刻与有荣焉,兴奋地跟旁边的士兵显摆。
“真的假的啊!对了,你之前怎么突然不见了啊。”一个小兵士气也不低,一柄长剑刺死附近压制战友的南羌人。
周喜来脸色微红,忽略了后边的问题,只说道,“那是自然,我还用过大哥的酒袋喝酒呢!”
此战,大胤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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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四见南羌大军退败,不欲追赶,只驾着雪里站往京师方向返还,半晌,踟蹰不前。
艹,老子又不是那帮狗官的大头兵。
涂四生为大胤子民,自是心系家国之人,可他平生最为痛恨官宦世族,譬如那曲阳的县令,幽州的知府皆是宵小之辈。
此时,禹辙驱车前来,恭敬地抱拳道,“不知壮士何方人士,好生厉害!”
涂四看清来者的将领模样,拱手回敬道,“幽州人士、本是去兖州探亲归来,不料家园沦陷...”
禹辙并不诧异对方未用敬言,嘴角笑意温润,“适才我与徐州将军观战,一睹壮士英姿勃发,挥斥方遒,令在下好生敬仰!”
“过誉了。”涂四手中拿的不是那柄红缨枪,而是捡回了先前的少林棍,抬高说道,“我更喜欢用这东西。”
“不曾想壮士精通多般武器、”禹辙微愣,摆出招揽的姿态,说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可愿入大胤军?”
“你们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不愿替你们卖命。”涂四突然冷声说道,“今日闯入战场,无非是不忍同胞丢了性命。”
禹辙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地如此不留情面,脸色骤然一白,只无奈道,“这位壮士,恐多有误会,在下胶州齐王府世子,虽不曾为天下百姓创立福祉,有所大作为,却也不是你口中的、昏庸官吏之辈。”
“你是齐王府世子?”涂四只听进去这么一句话,而后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说道,“我随你入大胤军,随便什么职务都好。”
禹辙更加不解,撑在车栏的指尖微顿,“你真的答应了?怎就突然...”
这壮士就因我是胶州的世子爷?
“我是幽州曲阳人士,内子尚在你齐王府中,为你家妹妹做及笄礼服。”涂四放心下来,便如实说道。
禹辙身侧的左右侍从惊呼不已,很是诧异这层渊源。
“天呐,你是怀明兄的好友,涂家四爷吧。”禹辙连忙走下战车,再次施了一礼,半点没有世子的架子。
“怪我也不曾和你见上一面。”禹辙走在涂四身侧说道,“太后大娘娘给我父王降了懿旨,命他摄政,掌虎符统率三军,不日便能赴任。你无需担心遇上什么昏庸无能的将领...”
涂四近日来消息略有闭塞,只知打起了仗而已。
“我媳妇儿怎么样,吃住可还好?”涂四问了最想问的问题,“你妹妹及笄礼何时方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