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歌更迫切地吻了上去。
你有点被吓到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想推开他,奥歌极会察言观色,他先退后一步目光柔柔地看着你。
分明他身形比你高大,可他的目光却让你觉得你高高在上聆听接受他的祈求、祷告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发色和容貌如此张扬明艳,表情却极为脆弱哀求,眼睛湿润得好像下雨的鹅卵石路,“难道我还没有证明出我的真心吗?还是说——”他抬起头,表情里带着绝望和悲痛,“你在失忆过后不爱我了吗?你爱上了别人?只有我记得我们曾经约定好的一切吗?”
你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你几乎读懂了他此刻的想法:你不能那么残忍。
面对失忆过后的伴侣,还记得一切的人难道就真的轻松了吗?他也会提心吊胆,怕你真的从此忘记一切,甚至爱上别人,徒留他一个人。他重整旗鼓决定重新追求你,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可在最后关头,你又推开了他。
“我爱你。”此刻看他伤心的表情,你的心也好像沉甸甸喘不过气,你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心意的呢。说出这句话原来你需要付出这么大的勇气,在说出口的一瞬间,你就感觉身体那种紧绷感像终于被拉断的弦一样,瞬间爆发然后销声匿迹。
“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奥歌眼泪像在花瓣上滑落的露珠,他脸上还带着两行晶莹的泪痕,他眼睛也不眨在观察你的表情,像在确定是不是猎人陷阱的小松鼠。
你叹了口气,张开手主动去抱他,“是的,我爱你,所以别再哭了,也不用一个人反复猜我是否还爱你。”
“我不会这样了。”奥歌在你怀里乖巧地说。
他当然不会一个人反复猜了,因为他的答案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一直拒绝他的姐姐。不过没关系,他知道的,姐姐只是因为血脉才不考虑他的,其实也肯定爱他爱的很痛苦吧,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失忆过后看见他哭就立刻抱过来?
姐姐,这还是我在你面前哭的时候,你第一次抱我。
“对不起,今天我失态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那个人、那个人伤害你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你会离我而去,长眠地下。你终于醒了,却失忆了,看见我的目光那么陌生警惕,我很担心、如果你想不起来怎么办,如果你爱上别人怎么办,如果你想起来过后爱上别人怎么办……”
奥歌越说越忍不住,在你怀里哭得颤抖,他努力控制自己不那么失态,却情绪越发崩溃。
你想错了,你一直觉得奥歌稳重冷静,原来在你的失忆背后,他也这么脆弱,只是他从不让你知道。
你捧起他埋在你肩上的头,他乖乖抬头,鼻尖和眼圈红透了,看着你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你就这么踮着脚吻他的嘴唇。
奥歌的瞳孔和心这一刻都恨不得急速膨胀爆炸,反应过来是姐姐主动过后,他立刻激烈回应并掠夺着主动权。
有那么一瞬间,你还以为你面前站着的是风暴。他如同急旋的狂风,将你困在风眼中席卷你的一切,也防止其他接近你的一切。
你被这场感情的风暴波及,直到视野颠倒你才稍微在风暴中清醒过来。奥歌已经把你抵在床上,看见你的眼神他正准备俯身亲你的动作停顿,身体慢吞吞地往后面撤,眼睛故技重施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到这个地步,奥歌的可怜眼神显然是目的明显。可即便是知道他在装可怜,你也舍不得让他伤心。你伸手勾住他的领口,都没怎么用力他就顺着你的力度栽到你身上。
奥歌倒在你的小腹上,他就干脆舔吻你的腹部。你被痒得不自在,想抬腿动一下却被他身体压着抬不起来。
小腹湿漉漉的,而罪魁祸首已经顺着你的身体曲线向上攀附吻着乳房。他身体缓慢地跟着移动,像一条刚从冬眠苏醒就看见眼前猎物的巨蛇,带着没睡醒的惺忪,缓慢却毫无阻碍地缠住猎物。
“姐姐…好漂亮……你最爱我了。”他被大片赤裸的肌肤恍神,那是他从未被邀请欣赏的风景。姐姐对他吝啬到——连他梦里的姐姐都衣衫完整,只是摘下蕾丝手套帮了帮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