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的小摩擦很多,但大抵都相安无事,原因无他,你在和其他书粉争吵的时候,双方都对原着分析了又分析,你把剧情嚼得非常碎,你几乎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这几个人下一步是什么反应。
不过这招也不是总好使,关系渐渐的熟络起来后,你就猜不到他们反应了——剧情里还没有他们对熟悉女性的互动反应,你自己就是第一手资料。
这就导致你的知识盲区非常多,例如:
“奇怪,我的东西怎么又不见了?”你疑惑地嘟囔着,按理来说,这个团队东西最不会丢的人就是你啊?其他几个都是男性,东西有拿错拿混的可能,但谁会拿你的衣服和东西啊?
泽菲尔倚在门口,身上穿着你旅途中一定要为他买下的衣服——一套欧式贵族风格的衬衫加裤子。黑色的腿环上挂着他的箭矢。优雅傲慢的精灵,身材颀长又紧实,穿这套让你眼睛都看直了。
“来我们的房间找找?”泽菲尔瞥了你一眼,提议。
“不用了吧,你们拿我的东西也没用,你们又不会用女巫的魔器。”更何况你还丢了些衣服,这总不能也是他们拿走的吧。你下意识排斥着什么出现,立刻否决泽菲尔的提议。
“真的不找吗?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泽菲尔歪过头看你,他银色长发如同盛夏夜空的银河。
再白痴的人也听得出来他的暗示。你不得不硬着头皮应承,“那你们不介意我检查房间吗?”
“随意。”泽菲尔离开门框,为你拧开门把手。你只需要站在门口扫一眼就知道他空荡荡的房间里不可能有你的东西。
“不进去吗?”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泽菲尔这句话有点遗憾的味道。错觉,精灵领地意识很强,他们族群的森林对外来人看守很严。
你打了个哈哈,莫名有点紧张,“不用,门口看就很清楚了,我再看看沃尔……夫。”你转移话题时顺手拧开沃尔夫的房间门,然后好像被人定身一般站在那里。
“我没骗你吧。”泽菲尔在你背后说。
“瑞娅?泽菲尔?不,等等!谁让你们不敲门就开门的!!出去!”沃尔夫抬头一脸疑惑,然后意识到什么忽然爆红了脸,他故作凶恶地驱逐你们,但没什么效果。
“坏女巫你还看?!出去!”沃尔夫不得不二次驱赶,声音的窘迫甚至带着些要哭的征兆。
你依然处于茫然状态,但顺从地关上了门。你和房间隔绝开来,脑子里却还是房间里的画面。
沃尔夫的房间不乱,但东西很多——因为有很多都是你的。你使用过的水晶球和其他物品,被他分门别类地收纳过,而那些丢失的衣裙被他堆放在床上。那些衣物被做成了一个粗糙的容纳一人的窝,你打开门的时候,沃尔夫正躺里面嗅着你衣服的味道,抱着你的衣服磨蹭。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泽菲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弯下腰和你对视。
那倒也没有那种地步,就是有点看不懂但大受震撼罢了。
“这……”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沃尔夫的筑巢期到了,”泽菲尔先一步给你解释着,“兽人总是这样不加掩饰的,很粗鄙直白,一点也没有该有的神圣仪式。”
……原来是发情期。
你想起来小说里的设定,兽人是生性直白好斗的,看不顺眼就会约架,因此死亡率很高。但他们种族不会灭绝,因为他们生育能力更恐怖,兽人筑巢期的时候生育堪比霸总小说里百发百中的一夜情。
他们会在这期间选择异性度过,如果没有异性,也会用异性的东西放自己周边缓解。这个团队,就你一个异性,沃尔夫除了用你的,还能用谁的。
孩子爱用就用呗,那不然怎么让他度过发情期,难道等他忍不住了上门找你一夜情,然后你带球跑吗?你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把问题抛到脑后不管,开始想着怎么让沃尔夫忘记尴尬,他有点好面子。
“你不害怕吗?”泽菲尔细细看着你表情,像是要看个究竟出来。
“那兽人就是有筑巢期,没办法呀,我没有阻止他的药剂。”你摊开手,天要下雨,兽要发情,能怎么办,你又不能把沃尔夫送去宠物医院绝育。
泽菲尔垂下眼眸,他不知道他的试探结果是好还是不好。精灵族知道大家对他们的评价,并以傲慢而自得。可即便是身为傲慢着称的精灵,泽菲尔也时常能感觉到你的傲慢和游离。
你自由又笃定,表面上看你只是跟着他们在大陆上游历,可实际上你有一种知道你从哪来,你要回到哪里去的笃定感。你总是非常投入地参与一切事物,却不怕事物发展的结果,就好像你知道那会是什么结尾,你享受过程,却不在乎任何结果——就好像你不在这个大陆上一样的置身事外。
你总能很轻易和他们搞好关系,泽菲尔想。起初他们以为这是你作为猎恋女巫的特长——接近男人,可接触下来发现你还没有使用任何蛊惑的魔法,他们就已经全盘皆输。
泽菲尔是故意让你看见沃尔夫筑巢的,兽人筑巢期是什么你分明就知道,却一眨眼就抛之脑后,羞恼也好,厌恶也好,你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以外,很快就面色如常,毫无波动。
连沃尔夫当着你的面发情都是这种反应,泽菲尔不敢想他们叁个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短暂给几秒情绪过后就可以毫不留情丢掉的垃圾吗?
你这个猎恋女巫,未免也太称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