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程乐然就更生气了。
他在抱歉什么?他是不是不想做?
他这是厌恶了却不肯说?因为他觉得欠自己吗?
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她甚至情愿那个人拉着她做下去,恶劣且用力进出她的身体,也好过抽身后那一声抱歉。
但她不知道沈泽森的恐惧。
一旦程乐然在床上不配合,沈泽森就担心是自己太过粗鲁,是自己太过残暴,是自己又一次弄伤了她。他自知自己的需求量与常人不同,可现在他不需要泄欲,他只想给她带来最好的体验。她不必勉强来迎合他的需求,他不需要她为他委屈自己。
因此,沈泽森从来没想过程乐然是在不安,更不敢想这些小动作和不配合,都是因为程乐然在吃醋。
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与女孩算得上什么关系,但他更不敢问。
逃避可耻,但有用。
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躲进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只为了维持现状的安稳。他们谁也不愿意打破僵局,谁都害怕会自己会被厌恶和抛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他们的身体那么紧密,恨不得交融在一起,可他们的心却越来越远,固执己见地揣度对方的心思,并信以为真。
沈泽森不会谈恋爱,程乐然没谈过恋爱。
两个恋爱白痴就这么来到了周五的平安夜。
程乐然要参加他们这个专业的聚会,沈泽森要规规矩矩的上课写作业,直到十点,男孩掐着时间出门,按约定去接女孩回自己这边。
来接人的沈泽森,怎么也想不到,喝醉的女孩,刚落到他怀里,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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