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做丞相了,就留在京中享受荣华富贵,我陪你——不,你陪我,你陪我饮茶、陪我赏月,像以前那样与我把酒言欢。”
柳柒定睛凝视着眼前之人,心中不由五味杂陈。
自赵律白向他透露心迹后,两人便不复从前那般亲密,如今得知赵律白是自己的亲堂弟,便更不可再纵容了。
离开京城,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少顷,柳柒温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臣与殿下,终究是要分别的。”
赵律白双目泛红,苦笑了几声,哑声道:“好,好一个终究是要分别的。你既心意已决,我强留也无益,大婚那日,你来吃杯喜酒罢。”
柳柒道:“臣定会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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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前夕,京中的高门侯府陆续结饰台榭,以便玩赏新月,云时卿也早在两日前就命人将后院的几处风雅阁楼全部仔细打理了一遭,内里布置亦翻了新,其风格与他平日的喜好迥然有异。
夕妃慈不禁打趣:“整座后院都被捯饬了一番,连插花的瓷瓶也换了样儿,莫非相爷要娶新妇了?”
云时卿没有理会,一旁的朱岩轻咳一声,道:“明日便是仲秋,少爷的师父要来府上做客,适才紧着人打点打点。”
“师父这么风雅?”夕妃慈挑眉,“奴家怎就不信呢。”
朱岩趁云时卿不备,忙凑到她耳畔道:“柳相也过来。”
夕妃慈了然一笑:“难怪咧~”
翌日晨间,云时卿将司不忧请入府上,待把师父安置妥善后又折回相府,掀开床帐轻摇熟睡之人的肩:“柒郎别睡了,随我回府用早膳。”
柳柒寝衣松散,露出大片肩颈皮肤,其上遍布着玫色的吻痕,甚是妖冶。
因到月中,昆山玉碎蛊频发得紧,除了每晚例行疏解之外,白日里还需服药方能镇下蛊毒。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柳柒疲累不已,自是不愿起早。
云时卿□□着他的面颊,凑近了威胁道:“再不睁眼,师兄又要打你了。”
柳柒睁了眼,嗔怒似的瞪着他,惺忪眉目间却毫无势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