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青用手撑着石床爬起来,声音有些无奈,“寒跟朵都不放心我,硬生起火来让我休息,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他忍不住闷咳两声,披衣坐起来。
“还说没事。”任鹤隐过去扶他,“你这两天是怎么不舒服,咳嗽起来胸痛不痛,有没有痰?”
“胸倒不痛,有点痰。”
“痰是什么颜色?”
“黄色。”
“那应该是上火了。”任鹤隐在一片昏暗中端详他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只好道:“我去挖点草药给你泡水喝吧。喝了应该就会好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本来秋天就该去挖,一时忙起来,就忘记了,正好现在去挖点备着。”任鹤隐拍拍他背,“你躺下吧,要是中午天气暖和了,你可以穿厚点出来走走,一整天都躺着也不是好事。”
“好。”
任鹤隐看青没什么精神,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先下去了。
朵一见任鹤隐在石阶上的身影,忙站起来问:“隐,我阿爹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下午去挖点草药给他。”
朵眼巴巴,“下午才去吗?”
任鹤隐有些哭笑不得,“我们得给这些木头打完蜡,吃完午饭再出去。”
朵摸摸兽皮裙,看起来还是有些焦急,不过体贴地没多说什么,闷头转身继续干活。
任鹤隐见他这样子,心中暗叹一声,问:“要不然你们帮忙打个蜡?我跟云鸣现在出去。”
朵忙应声,“行,就交给我们吧,我一定仔细干活。”
旁边原几个也应,“隐,你就安心吧,给你看我们干的活。”
说着他们忙抬起手下的木头给任鹤隐检查。
任鹤隐倒不担心他们干活粗糙,打蜡而已,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活,要是实在没弄好,到时候他们返工一下也行。
见他们都这么说,任鹤隐抬头看云鸣,“云鸣,我们先出去一趟吧。”
“嗯。”云鸣给手底下木头的最后一段涂满蜡,道:“你上去拿工具,我在这等你。”
“好。”
任鹤隐跑上去拿了筐子跟锄头下来。
云鸣给手底下木料的最后一段打完蜡,走到一边变成兽人。
任鹤隐将筐子固定在他背上,手脚并用爬上去,“我们去河对岸我们菜地附近,我记得那里有许多茅草。”
任鹤隐小时候跟奶奶去挖过茅草根。
茅草在乡下很受欢迎,每年秋天都会有许多人去挖茅草根泡水喝,大家还喜欢在秋天的时候去割茅草,将茅草长长的尾巴并合在一起,弹去种子,做成一把把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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