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没有收集到什么比较有参考性的信息,他叹了口气,手袖在两个袖子里发呆。
溪在一旁躺着,呼吸平稳,暂时没有发热的迹象。
如果他只有头上跟腿上两处伤口,任鹤隐并不太害怕,只要不出现大面积感染,这孩子应该都能坚持下来,怕就怕溪身上还带着内伤。
现在能做的已经做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芽跟临压根没心思吃饭,只草草扒了几口,塞满了肚子就回来了。
芽两个眼睛肿得跟烂桃一样,鼻音浓重地问任鹤隐,“溪怎么样?”
“跟刚才一样,目前情况很平稳。”任鹤隐说道:“你们回来了,我去山洞里抱两张兽皮过来,溪可能还会尿床,我抱两张过来好替换。”
“不用。”临有些局促地拦着任鹤隐,“我们储存了很多兽皮,够用了。”
“那我抱一张,我那边有星空兽的兽皮,现在暂时也不用,抱过来让溪盖,那个兽皮比较保暖。溪现在很虚弱,千万不能着凉。”
任鹤隐这么一说,临再没法拒绝,他眼圈有些红,“谢谢你。”
任鹤隐叹口气,“客气什么?”
任鹤隐走出山洞,顺着山道往上走。
青在山脚下做饭,见到他的身影,忙喊了一声,“隐。”
“青?”任鹤隐停在原地,等他快步跑过来。
“溪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暂时看不出有没有好转,不过也没恶化,我今晚在他们那边守一晚。”任鹤隐道:“我想搬一张星空兽兽皮过去给他盖。”
青道:“部落里也还有两张,拿部落里的吧。”
溪为救其他小孩受伤,部落里本就该出面。
任鹤隐不坚持,“好。”
青跟任鹤隐抱着星空兽的兽皮过去,还没走到芽他们的山洞,就见山洞外面站着好几个人。
“青,隐。”那几个人有些局促地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是兰跟鲁的阿父阿爹,溪救了他们的儿子,自己却受了重伤,现在生死不明,他们有心过来看望溪,又怕引得芽跟临伤心,已经在山洞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了。
青知道他们的来意,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好。”
任鹤隐跟青抱着兽皮往山洞里走,几个家长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见到芽跟临,几个家长讪讪打招呼,“芽,临,我们过来看看溪。”
芽跟临倒没有迁怒他们,只是脸色很憔悴,无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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