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由外门升上来的新弟子们可能没有师父师兄的细心指导,经验不够丰富,剑招不够精妙,但他们够狠,很多时候当别人都以为他们输定了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顽强地站起来,提起剑继续冲上去。
所以第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荆楚寒碰到的对手都十分难缠,荆楚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对手搞定,自己也受了些轻伤。
第五的赛事,荆楚寒终于碰上了老对头周启星,在上场前,周启星露出个冷笑,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眸子像狼一样盯着荆楚寒,荆楚寒冷淡地看着他,目光像看死人,别说怯场,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半分。
在最新一届弟子的比赛中,最热闹,引来最多人围观的就是这一场,一是因为翻海峰与拙峰有旧怨,二则是因为他们是新弟子的战斗中唯一开了赌局的一局,很多弟子都悄悄下了注,自然想要亲自过来观看,见证结果。
已经领悟了剑意的翻海峰弟子对上向来会逆袭的拙峰弟子,这场比赛谁会赢?
“看来小寒这阵子的进步不小。”暮与觞在场外看着,目光落到场上那个身姿挺拔的青年,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和欣慰。
“他一直以来都在进步着,这段时间更是努力,有这番成长也不足为奇。”白松淡淡说道。
暮与觞侧过头来看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小寒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到现在你都没正常回来。”
“没有。”
“没有?二师弟,以前你随时随地都在嚷嚷着你家宝贝小师弟,现在他要上场了,你连正眼也不肯给他,你当师兄我是瞎的啊?”暮与觞的目光在白松脸上扫视良久,白松任他看,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别看白松平时嘻嘻哈哈地一副纨绔子弟乐天的样子,他便扭起来让暮与觞这个大师兄都头疼。
暮与觞把头转回来,没再理他,而是看向结界内的挺拔青年:“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二师弟,你看见小寒上场前看向你的幽怨眼神了吗?看来你这样子让小寒伤心了啊。”
白松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反倒是旁边一直专心看比赛的石不惑突然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周启星练出了剑意,又那么狡猾,小师弟会不会有事啊?”
白松还没来得及看口,暮与觞已经拍拍石不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当初小寒在炼气期就能把筑基期的周启星捅个对穿,现在小寒已经筑基那么久了,周启星怎么奈何得了他?”
这话倒不是暮与觞的盲目自信,他们师兄弟几个近十天来一直在对联,对彼此的水平都心里有数。
暮与觞这话一说完,他被一个身影扑上来抱住,暮与觞猝不及防之下没有防御,踉跄了几步才重新站稳,他转过头,正想对这不速之客怒目而视,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林捷那家伙放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