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窗户的面前,却发现这里的窗户也是经过特殊的加工制成,一般的器物竟无法将它击碎。
无论是用椅子的一角怎么猛烈的往玻璃上砸去,也依旧没有什么用处。
嘁!安室透眉眼堆积着的暴戾越发加深,他的胸口仿佛燃烧着翻滚着的岩浆,将他的每一个细胞刺激的像火一般旺盛的燃烧着。
这种积攒着的郁气始终没办法消除,最终连他的大脑都开始吞噬起了理智。
他要尽管去救叶廉才行,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金发青年那仿佛呼吸都要消失的脆弱的模样再一次拉扯着他的肺腑,安室透终于忍耐不住,将手里的椅子一把扔到一边,随后竟将手掌摸向自己的腰身,从中掏出了一把通身漆黑的手.枪。
看见他拿出危险武器的一瞬间,毛利小五郎的眼眸就倏地睁大了,他不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他一直以为是普通咖啡馆服务员的青年,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这把枪是
安室透知道随便拿出武器会暴露他的身份,而且毛利小五郎还是离他比较近的人,如果可能的话,在毛利小五郎的身边,他会一直保持着那个简单又开朗的服务员身份。
但是没有办法了,他已经不得不做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透明的玻璃迅速开了两枪。
玻璃应声而碎。
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在耳边,也再次向毛利小五郎证实了这不是玩具枪的事实。
尽管毛利小五郎此刻很想揪着安室透的衣领问他这把枪的来源,但是人质的安危又是他这个曾经的警官最牵挂的事情。
因此毛利小五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达成了默契,决定先营救叶廉。
窗户的外面直接就是走廊的地面,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各选择了两个方向往楼上的楼梯跑去,结果迎面却对上了一群穿着保镖衣服的光头大汉。
或许是判断到了有人会惹是生非,这些保镖的数量尤为繁多,就算安室透他们有两个人,对付一群强壮高大还持枪的男人,也是没办法轻松取胜的。
更可况,保镖们根本不顾他们的死活,只要发现他们的身影,就不断扫射过去,看那冷漠的模样,似乎不是一般的保镖。
见此,安室透也就躲在墙角处,也用枪支与他们进行对抗,毛利小五郎偷袭了一名保镖,也取得了武器,端在掌心里。
在子弹如雨的当下,安室透一边艰难的做着抵抗,一边忽然抬高起音量,竟是自言自语了起来。
听得到吗!
我知道你刚才在我的身上安置了追踪器和窃听器,现在,正是我需要帮助的时候。
如果你还想要毛利小五郎安全活着的话,现在立刻就报告给警察,让他们派人来支援!
他这边自然接不到千里之外的某人的回话,因此只是放下这两句,便一心集中在了攻击上面。
但他在心里却十分坚信,如果是对面的那个聪明的孩子的话,一定会明白他的意图。
早已不再有后顾之忧。
而就像是他所想象的那样,远方的柯南也确实抱着复杂的心思第一时间将现场的情况通知了目暮警官,当所有的警察持着枪闯入这栋别墅收尾时,看见的却是一群受伤惨重的保镖这件事,也是后话了。
安室透开枪的角度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他不会冒昧的杀人,几乎每一枪都会打中敌人的臂膀,迫使他们没有办法再进行攻击。
但与此同时,也有大量的子弹擦过他的身体往后侧飞去,有几颗甚至划破了他的脸颊,带起火辣辣的疼痛。
不过安室透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现在的他仿佛又回到了警校培训的时期,那段艰难痛苦的训练生涯中。
不管周围有什么威胁,不管身体有几处划伤,他端着枪的手臂都极其的稳定,利用间歇的空隙飞跃到掩体的后面,并且竭尽全力的往三楼走去。
大量的战斗明明已经让他的体力透支,紧绷的神经好像下一秒就要晕眩,但他抱着心中的信念,展现出惊人的毅力,一路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了三楼紧闭的房间外面。
将门外的锁用子弹打断,安室透朝大门用力踹出一脚,凝视着那迅速打开的房门,同时眯起眼神将拇指搭在扳机上,对准里面的方向。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呼吸一滞。
里面的场景让他不禁愣住了。
大量的鲜血刺眼的蔓延在棕色的地板上,逐渐形成了小湖泊那么大的面积。
而倒在血泊中的两个陌生男人瞳孔惊恐的放大,且脖间各自被划开一道凌厉的伤口,身体交错的倒在一边。
他们的脸色灰败,胸口不再起伏,唇角也溢出血丝,完完全全消失了生命特征。
而靠在墙壁上那个只穿着衬衫的有些狼狈的金发青年,则随意的屈起一条腿将左臂放在膝盖上面,右手则握着一只雪白的匕首,漫不经心的在掌心把玩着。
比起地板上的那两句尸体,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仍旧雪白光滑,似乎除了那个刀伤外,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口。
就连胸口的那道刀伤,也已经不在往外渗血。
只是那修长的右手手掌上几乎满是粘稠的红色,就连衬衫上也宛如梅花般盛开着一大片血痕。
他脸上的表情同样随意到了极点,仿佛游离在这肃杀的场景外一样,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就连身上的血迹也没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眼前的一切场景,都似乎是在向安室透证实着,那两个男人早就被叶廉反杀了的事实。
用的,还是那把刺伤了叶廉的匕首。
看着毫发无伤的叶廉,安室透的心脏重重落了下去,他心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思绪竟不是叶廉杀了人,而是叶廉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这么一放松,他的腿险些一软,瘫倒在地面上,不过他还是强挺着身体的疲劳,朝叶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转眼,半蹲在了叶廉的面前。
你来了。
当叶廉注意到安室透的身影时,同样被那狼狈的模样怔了下。
因为安室透原本完整的衣服袖子此刻则被划开好多条细口,甚至还从里面溢出点点红色的血丝。
而且他的衣服上几乎布满了灰尘,像是从哪里摸爬滚打一路走出来似的,脏兮兮的实在是跟平常那整洁的样子差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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