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同路的人,到底还没有办法做到互相理解,但是越是矛盾越是反差,反而能够激起一些人的潜在兴趣。
像是安室透,在得知叶廉原本的性格后,他有尝试着拉开距离,但又在不经意间注视着叶廉,在意着叶廉,没有理由的将视线集中在叶廉的身上。
他尚且不太清楚这种情绪是什么,只是比起大脑身体本能的想要保护这样的叶廉。
嘛,这大概就是能够说出我的国家就是我的恋人这种钢铁直男发言的男人,埋藏在心底的,最纯粹的心意。
总之,你不可能成为警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安室透无意间蹙紧了眉,又瞬间恢复了自然:所以就不要再继续这种无聊的发问了。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叶廉:我的真实身份可不是那么温和的职业,不如说是跟警察这种职业截然相反存在。
为了打消叶廉的想法,安室透只能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厌恶警察的模样。
他很害怕组织的人会遇到叶廉,向他泄露自己名为波本的代号,到那时,他的身份必定会泄露,那还不如提前告诉叶廉他有跟警察截然相反的职业,让叶廉不至于轻易怀疑到他头顶。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视线便下意识的紧盯着叶廉,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叶廉的神态举止,想要看出对方隐藏的内心。
然而,听了他的话后,叶廉却倏地轻笑了起来,连眉梢都带着几分温柔。
难得看见你这么认真的跟我解释。
恶作剧要点到为止才行,过头了可是会遭人猜忌。
我明白了,不会再提。他用手掌轻轻托起下巴,脸上的弧度没有消散,反倒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我还挺喜欢警察这个职业的呢。
安室透傻了:哈?
他实在不相信这种话会从叶廉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嘴里说出来。
因为叶廉直视着他的眼睛,碧色的眼眸中蕴藏着浅浅的光晕:警察是最正义、最纯白、最温暖的存在正因为跟我截然相反,所以才会如此的吸引我的目光。
!
安室透的脑海中倏地一瞬间浮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看不清容貌的恩人对他说的话:
警察是最正义、最纯白、最温暖的存在,拥有这些品性的你,一定可以成为出色的警察。
一模一样!
叶廉竟然说出了与那人一模一样的台词。
再加上永远板正的西服,那张英俊的混血脸,安室透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起来,叫嚣着震惊与渴望。
叶廉的身影与那个人的身影几乎重合。
再加上妖怪,非人之物等等可能性
难道难道
这时,叶廉忽然朝整个人都怔住了的他歪头一笑:如果你真的是警察的话,我大概,会比现在更加喜欢你。
安室透的脸颊上倏地升起一股热气,叶廉过于直白的台词他几乎好久都没有听过了,但每次倾听都会感到别扭和不自然。
刚才几乎要穿成线的想法被猛地打断,安室透眼眸微颤的移开了视线,手掌下意识捏起了后颈。
他确实是警察啊,按照叶廉的说话,那他岂不是会真的更加喜欢自己
啊啊这种肉麻的台词到底是怎么才能说出口啊。
脑中的想法如同缠绕在一起的线团般理也理不清,越是探测越会束缚起自己的心。
让它慢慢的靠近叶廉,让它的跃动频率愈加增幅。
安室透只能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暴露。
他一本正经的将手掌攥成拳头干咳了一声,随后干巴巴的说道:咳我并不是警察,没有如果这种可能性。
叶廉点到为止:你说的没错。
二人在交谈的时候,外面的雨势逐渐变小,茜色的云彩美丽的布满了天边,于是叶廉和安室透借此机会离开了甜品店,往街道走去。
与他们相隔一条街道的两个通身漆黑的男人似乎似有所感,目光想要越过层层的车辆,往对面望去。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独特的手机铃声令琴酒蹙了下眉,快速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贝尔摩德。
电话对面传来的女声极为清冷,她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开口便直接提到:那位大人回来了。
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陡然一变,琴酒的眼眸迸发出惊人的亮意,语气也急切了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
不要这么心急啊,琴酒。贝尔摩德似笑非笑的听着他明显变化的声线,故意拖延道:比起这种事情,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提前告诉你。
说重点。琴酒不耐烦的打断她的打太极,他现在一心只想得到那位大人的消息。
贝尔摩德小幅度的耸了耸肩膀,她自然知道叶廉与琴酒之间的关系,见怪不怪道:那位大人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虽然我已经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但是具体的细节只能由他自己回忆才行。
所以。贝尔摩德压低了声线:他已经不认识你了,琴酒,自然不会召见你。
!!琴酒的呼吸猛然一滞,与叶廉有几分相似的墨绿色的瞳孔中激荡着不可置信的情绪:失忆?!
他现在到底在哪,快点告诉我,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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