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廉被问的莫名其妙:我还没有吃早餐,不可以吗?
没有不行,毕竟顾客就是上帝。
只是叶廉几乎从不随意在外面吃饭,起码跟安室透曾经约好在餐厅见面的时候,他只见过叶廉一个人孤独的喝着红茶的场景。
而被问起原因的时候,青年只是笑着告诉他,他对事物很挑剔,不熟悉的店铺、不符合他心意的食物,他不会点餐。
所以失去记忆对他尚不熟悉的叶廉竟然点了他所做的餐,安室透至今还不太能相信。
但胸口涌出的竟是一种久违的、被信任了的、特别着的情感。
就仿佛一年之间中的隔阂全部消散,叶廉还是那个,只对他一个人温柔的微笑,无时无刻不在包容他的人。
将做好的三明治摆放在盘子后,安室透身体紧绷的凝视着叶廉的动作,心中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紧张和激动。
这也让他很快意识到了。
他是期待着的、叶廉对他的称赞。
结果,他还是无法将叶廉只单纯当做一个陌生人对待,无论这张戴着假面的脸裹得多么严实,他还是没有办法违抗自己的心意。
他的唇角小幅度的勾起讽刺的笑容,眼中的色彩倏地暗淡了下来,千言万语只能化作唇间的一声叹息。
这时,叶廉已经熟练的用刀叉将三明治的一角切了下来,放在嘴中咀嚼着,刹那间,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快速转化成了幸福的光,尔后又转眼间归于平静。
继而再次挥动着刀叉,慢条斯理的就着餐。
沉浸在回忆中的安室透没有捕捉到他的情绪,但他的心却随着叶廉的动作而高高吊起,甚至有些紧张的动了动喉结,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叶廉的脸。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久到心脏放大的跃动声在耳边回荡,叶廉才终于放下了刀叉,优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唇瓣。
随即漂亮的眼眸朝他轻轻看去,唇角划过一道愉悦的弧度:很美味,多谢款待。
安室透的眼眸猛地迸发出耀眼的光。
糟糕。
唇角想要上扬的弧度抑制不下去。
对于卧底而言,他还真是不称职啊。
但起码在这一瞬,在这一刻,让他真心的感受下此刻的喜悦吧。
那是当然。他自信的勾起唇瓣,朝叶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耀眼的如同外面灿烂的阳光:我对料理可是颇为自信啊,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厨师。
叶廉的眼眸倒映出他唇角的弧度,恍惚中,似乎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只露出下半张脸的弧度重合。
心脏迅速跃动了半拍,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影响着他的脑内多巴胺,但仅仅存在了一瞬,就又恢复了原样。
可是叶廉却隐隐的抓到了什么。
他忽然升起一种违和感,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叫安室透,他总是亲昵的摸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孩子的头顶,并且称呼他为
什么来着?
无论多么努力的回忆,也无法清晰的浮现出以往的记忆。
他头一次对安室透产生了些许兴趣,并逐渐回忆着他的言行举止,缓缓地眨了下眼睛:你是侦探?
安室透怔忪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那只是梓小姐的调侃而已,我还没有达到被称为侦探的实力。
不要谦虚啦安室先生。正在整理店铺的榎本梓闻言,笑眯眯的回道:你可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的弟子,实力已经足够了。
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叶廉敏锐的抓住了这个信息,试探性的看向安室透:那么你跟楼上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很熟悉?
倏地,他发现安室透的神情变得锐利起来,如果说刚才那一些列的对话令安室透放低了对他的戒备,而现在,安室透却仿佛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再次披上了伪装。
有一些交集。
他仍旧是在笑着的,可是笑容中多了几分凉薄:有什么问题吗?
叶廉将他的反应记在心中,隐约察觉到毛利侦探事务所似乎跟他有着什么隐秘的关系:今天早上拜访的时候,事务所里并没有人。
啊,毛利先生的话接受了委托人的委托昨天就出门了。榎本梓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的波涛汹涌,笑着解释道: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回来。
原来如此。叶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发现安室透的眉眼越发压低,从中透出了几分焦躁,似乎他跟事务所接触,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我在这里等等他,如果下午还没有回来的话,就改天再拜访。
顺便观察安室透的情绪。
啊!这样的话不如请到这边的沙发位置就坐吧,我们店里有一些打发时间的书,可以在这里阅读。榎本梓的眼底忽然亮了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邀请叶廉坐在靠近玻璃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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