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不算干旱,挖井应该不用挖多深,到时候用石头将井壁砌起来,水井下面再埋入几百斤木炭做一个简单过滤,取水应当就差不多了。
云鸣:明年秋天挖。
也行,明年秋天正好多烧一些炭火,冬天的时候我们可以生火烤火。
今年不烧?
烧不烧都行,主要还得看忙不忙得过来。任鹤隐打着哈欠,我感觉今年应该忙不过来了,等去完兽人集会再说吧。
说起兽人集会,任鹤隐问:我还是想带点种子去,像明豆、辣椒、青瓜等,都可以尽快传开,棉花种子也可以换一些出去。
不介意?
当然不,这种东西也不值什么,拿出来让大家过好日子挺好。任鹤隐趴在他背上,嘟囔,好歹我是兽神的伴侣,总得给这片大陆上的人们带点什么。
我替他们说声谢谢?
嗨,小事。任鹤隐在他背上蹭了蹭,这功劳我们得算一人一半,好多物资都是你弄来的。其实水稻跟小麦种子也可以换出去,不过我们手头上的种子实在不多,想换得过两年再说。
好。
天边纤云朗月,气氛正好。
任鹤隐难得在野外跟云鸣亲热,哪怕知道附近绝不可能会有人见到他们,心里还是极为紧张,整个人紧绷得不行。
云鸣的吻一寸寸落到他脊背上,划过蝴蝶骨,下到腰窝,再向下。
任鹤隐手紧紧揪着草,咬着牙,整个人红成大虾,叫都叫不出来。
晚上种种,第二天任鹤隐理所当然地起晚了,日上三竿都没能起来。
云鸣去喂了牲畜,挤了羊奶,又捡了鸟蛋回来,见他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兽皮被子盖到下巴尖尖处,眼睛种起来,低头亲他额头一下,起床了,吃完早饭再睡。
任鹤隐哼哼两声,完全不想起,更不想动。
云鸣见他这样,过去厨房拿蒸好的鸡蛋过来给他滚眼睛。
现在滚有什么用?任鹤隐低声抱怨。
云鸣帮他按摩,又抱着他亲了一下。
两人折腾了许久,真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
任鹤隐吃完午饭,恹恹晒了会太阳,又要去睡。
我去部落里跟他们说一声?
不用,等会部落应该会有人出来给蒜浇水,等会跟浇水的人说一声就行。
下午他们房子不远处的菜地里果然有人过来打理菜地。
云鸣过去菜地那边,拔草的兽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云鸣,隐上午怎么没来?
他有别的事情要忙,下午也不过去,明天再去,你们帮忙说一声。
哦,好,他那个棉被架子我们帮着抬回山洞里去了,什么时候过来都不要紧,不会被雨淋到。
云鸣颔首示意。
任鹤隐休息了一天,隔天早上一大早吃完饭去部落。
两人都走路去,任鹤隐对云鸣嘟囔,本来昨天就应该将棉被拿回来,今天晒晒,晚上就能盖了。
他对棉被异常期待,云鸣捏捏他脖子,今天做好,明天晒一晒再盖也不迟,棉布不是还没织好吗?
差不多了,今天应该能织出来。
织布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他们的织布机就那样,一匹布要两三个人配合,花费两三天时间才能织成。
他们做被套用的棉布多,一床被套起码要两片布料,这么一来,得四五天才能织出一床棉被来。
任鹤隐想到这里,心稍微放松了些。
两人还没走到部落,云鸣忽然停住了脚步,部落里有陌生人。
咦,怎么会?难道是布族的人来了?任鹤隐想了想,他们的棉花应该也快种好了,这时候多半来找我们问问棉花怎么处理。
不止他们,我还闻到了陌生的味道。
那就是其他部落跟他们一起来?
不知道,来的是我们以前没打过交道的人。
任鹤隐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究竟谁来找他们。
云鸣道:别想了,我们去看看就知道。
他们往部落走,转个大弯看到部落之后,任鹤隐发现部落比以往热闹得多,山脚下甚至拴了一些马。
任鹤隐仔细看了很久,发现确实是马,一些个头不算高的矮马正零零散散地拴在山脚下的树上石头上,风一吹,马匹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任鹤隐满心纳闷,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两人走得更近了些,放哨的兽人兴高采烈,隐,你们来了?
任鹤隐:部落里来了客人,还是走商?
放哨的兽人朗笑,你们猜到了?
任鹤隐指指旁边绑着的矮马,示意自己这边靠这个猜出来,人多不多?
七十七个人。
这么多?人来了我们部落。
对,布族的人也来了三十个,昨晚我们都是兽人跟兽人,亚兽人跟亚兽人挤着睡才让出好些山洞。
任鹤隐看云鸣一眼。
他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对这个世界的情况依旧不太清楚,如果换成地球,突然有那么多外人来到村里,大家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恐慌,而不是热情好客。
云鸣捏捏他的手示意没事。
任鹤隐问:都在部落里吧,我找他们去。
都在,现在也在吃早饭了。
任鹤隐跟云鸣进去的时候果然看见山脚下坐满了人。
石族的人见到他们,连忙站起来,隐,你们来了?吃早饭了没有?再吃一点吧,今天做了鱼味道还不错。
吃过了。
布族跟跟走商的人也站起来。
布族首领繁高兴道:隐,你们过来了,我们刚刚看了你们种出来的棉花,看起来非常不错啊。
任鹤隐笑,你们的棉花呢?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时候你们的棉花差不多也该成熟了吧。
熟了熟了,等我们回去就把那些棉花摘下来。繁道:这是走商队的首领阳,我们在半路上碰见他们,就一起过来了。
任鹤隐打量对面那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人。
阳热情笑道:隐,云鸣,你们好,我们一路上听说过你们的许多事迹,特地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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