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首先笑应,行啊,正好比一比。
寒对打牌没那么大兴趣,最先输够三局。
他抬头,谁来?
朵迫不及待,阿父,我来。
寒将牌给他,云鸣扫了人群一眼,说道:原,你来替我。
原眼睛一亮,兴奋跑过来。
几轮下来,桌上其他人都被换下去过,只有任鹤隐牌技了得,岿然不动。
午饭时,其他人都需要轮换过去吃饭,
任鹤隐则完全不必,云鸣将烤得酥软金黄的年糕拿过来,给他在旁边放两个碗,年糕想蘸辣椒酱蘸辣椒酱,想蘸蜂蜜蘸蜂蜜,只要出玩牌之后抽空吃一口就行,一点都不妨碍玩牌。
旁边人看着,羡慕得很。
难得玩牌,任鹤隐足足玩了一整天,傍晚才将牌传下来,跟云鸣过去洗澡。
玩了一天,任鹤隐腰酸背痛,趴在云鸣雪白柔软的长毛上舒口气。
那么喜欢玩牌?
其实也没有,偶尔玩一玩十分新鲜嘛。其实麻将也很好玩,今年大家玩腻了牌,明年我们做套麻将出来,能边烤火边打麻将。任鹤隐枕着他的背畅想,说不定明年我们都已经搬到我们新房子去住了。
部落里人那么多,任鹤隐对明年冬天建好房子十分有信心。
建房子并不难,只是垒砖的话,几天功夫就能把砖垒好,难的是准备材料与后期室内装修等。
寒风扑面而来,任鹤隐想起房子,道:明年建房的话,我们将火炕建起来,不用另外打制床,我们就睡炕,冬天的时候,直接烧一把把柴火,将炕上烧得暖洋洋。
你会建炕?
不太会,不过可以学嘛,反正没有太大难度。任鹤隐想想,又道:我们可以建大一点,到时候你兽形也能在上面睡。
云鸣兽形实在太大了,任鹤隐在心中规划他们的房子,我们划大一点地方,房间建大一点,一百多平方米应该够了,就长十多米,宽十多米。门的话,我们可以采取多扇门的形式。
任鹤隐一说起门,又想起他们好像还得提前将门板给留出来,窗框窗格等也是,还有做家具的木料。
云鸣冬天可能会变成兽形上床睡觉,其他时候则不用考虑兽形形态,吃饭用的桌子,洗脸用的架子,放东西用的箱子等等,用正常尺寸就行。
他们对木工不熟悉,可以提前请沉做,不过有些东西工艺达不到,还得尽早弄出钉子来辅助。
任鹤隐小时候大家用的桌子板凳等都没有钉子,做出来的凳子也十分好用。
尤其板凳,一块凳面,四条凳子腿,都用榫卯,大家坐了那么多年,每家的板凳直到光滑发亮,也没听说谁家板凳散过架。
倒是那些洋板凳,不是很经得起坐,几年功夫,要么这里生锈那里生锈,要么摇摇晃晃,得换新的。
任鹤隐一路盘算,两人到了温泉池子边上,任鹤隐连忙拿衣服下来,两人洗澡。
昨天才刚洗过,今天不用怎么洗,冲洗干净去池子里泡着就行。
任鹤隐摸摸自己咯吱咯吱的皮肤,冬天太干了,我带了茶籽油,等会我们都抹一点。
茶籽油非常好闻,闻着有股淡淡的香气,比部落其他人用的兽油要好闻许多,抹在身上,也不像兽油那么油腻。
任鹤隐对这款油接受良好,平时记起来了就会抹一些。
云鸣道:我帮你抹,我不用抹。
他身上从不会皲裂。
任鹤隐摸了他腹肌一把,羡慕,老大,你身体太完美了。
云鸣皮肤白皙,肌肉线条流畅,看着跟雕塑一样,穿上衣服十分挺拔,脱下衣服肌肉线条又异常好看。
任鹤隐自己就属于身高腿长那类,身上还有四块腹肌,尤其到了这里之后,成日劳作,六块腹肌都快出来了。
尽管如此,他身体也不如云鸣完美。
云鸣身上每一块肌肉都仿佛恰到好处,看着让人心动。
云鸣对上他灼热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抓过人来亲吻,两人气氛渐渐火热起来。
许久之后,任鹤隐腰酸腿软地泡在温泉池子里,耷拉着磨红了的手,正式进入贤者时间。
两人泡了很久。
云鸣将人捞上来擦干净水分,抹上茶籽油用衣服裹好。
任鹤隐靠在他身上,嘴里感慨,纵|欲之后比劳作还累。
云鸣顿了一下,不算。
什么不算?
纵|欲。
任鹤隐:
他虚心请教,什么才算?
云鸣抬头看他,两人在雪光中对视。
任鹤隐看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心中一惊,赶忙举起手,我知道了,别说。
云鸣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我们回去吧,走回去?
走走走,一天没怎么走动过了,正好松松筋骨。
任鹤隐平时劳动量非常大,今天玩了一天牌,玩的时候不觉得,玩完之后才发现哪哪都不对劲,尤其颈肩之间,十分僵硬。
他将云鸣的手提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懒洋洋请求,老大,给我揉揉。
云鸣伸手将他僵硬的肌肉揉散,揉完这边还有另外一边。
时间才晚上八点多,还早。
任鹤隐干脆跟云鸣慢慢散步回去。
附近都是走熟了的路,两人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惊喜。
走到河边那一段时,任鹤隐随意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咚一声将石头扔到河面上。
河面上的冰应声而裂,冰将石头挡了一下,石头才掉入河水之中。
河水流淌,发出一点细小的水流声音。
任鹤隐凝神听了一会,道:冰还不够厚,估计还得等十天半个月才能抓鱼。
部落要在河流里抓点鱼其实不太容易,河太大了,鱼又敏捷,想抓鱼得身手极好,眼明手快。
哪怕这样,一下午恐怕也抓不到多少鱼,远不如抓野兽划算。
任鹤隐想打鱼丸,起码要等冰面冻结实了,河里的鱼缺氧久了,才会到冰口来呼吸,那时候他们才方面直接下木桶捞。
等到时候打鱼丸,他再额外拿点兽肉出来,打点牛肉丸跟鲜肉丸,什么时候想吃火锅了,直接用来煮火锅。
两人回到部落,任鹤隐拿两人的贴身衣物到小平台上去晒。
天气太冷,贴身衣物都被冻得硬邦邦。
任鹤隐搓搓手,回去睡觉。
第二天又是赖床的一天。
他们的羊跟白花鸟都已经变成了净肉,不同再费心思去喂,早点起床晚点起床都不要紧。
磨蹭半天,云鸣将火升起来,又用炊罐烧了水。
任鹤隐这才痛苦地离开被窝,装了热水去刷牙洗脸。
早上又在下雪,山洞壁上有冰凌柱,亮晶晶跟一把把水晶宝剑一般。
任鹤隐难得来了兴致,带着手袜去掰冰凌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