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将表层的羊肉片下来后,他端着碗递向四周,再吃点吧?
不了不了,再吃你们就不够吃了。泉啜着手指头,期待问:隐,你们这辣椒种子,明年能分部落一点吗?
当然,我那里种子多得是,到时候我们一起种就行。任鹤隐笑,爱上吃辣了?
这辣椒确实好吃,辣得越厉害越有味道。泉吸吸通红的鼻子,这辣椒真是好东西啊。
是啊。
大家不好意思围观他们吃肉,吃完打过招呼就散了。
任鹤隐叫住人群中的青,青,你多拿碗肉上去当零嘴吃。
不用,我吃饱了。
没事,我们还有那么多,你有孩子,多吃一点。
青推拒不过,笑着接过。
寒在旁边护着伴侣,对任鹤隐道:春天时候,我帮你们抓羊。
任鹤隐笑:好啊,到时候你们想养也养几只。
大家很快上去,山脚下就剩他们夫夫。
云鸣对辣味接受良好,吃这种辣度的羊肉完全不在话下。
两人也不往碗里装,直接边烤便将上面的肉削下来吃。
这羊肉真肥嫩,还是我们自己养的比较好吃,比野外抓的羊好吃多了。
膻味没那么大。
任鹤隐点头,对,肉也比较嫩,没有那么柴,浑身上下还有股特殊的香味。
任鹤隐食量不大,吃了一会儿就饱了。
羊架子上剩下的肉比较薄,烤起来比较好烤,基本上用火一烤就好了。
两人吃得满头大汗,很快就剩一副羊骨架。
任鹤隐打了个饱嗝,一边给羊肉刷调料,一边给云鸣片肉吃。
眼看肉就要吃完了,任鹤隐看了看剩下的羊骨架,道:这骨架我们就不烤了,留下来下午煮汤吧。我上去上面把那三只螃蟹拿下来,我们烤螃蟹吃。
螃蟹不能放,要是放到明天,说不定就死了,还是得趁着新鲜吃完。
云鸣:快去。
任鹤隐便去山上小平台将那几只五花大绑的螃蟹刷干净拿下来。
烤螃蟹很简单,只要将螃蟹整个丢下去烤,烤到表壳变色,扒拉出来,蘸着酱料吃就行。
他们抓的螃蟹很大一个,少说都有半斤重。
螃蟹扒拉出来后,掰开壳,里面是满满的黄,这是肝胰腺,看起来非常肥美,也不知道是不是储存了营养物质过冬用。
云鸣将掰好的螃蟹给任鹤隐。
任鹤隐用勺子舀着里面的肝胰腺跟肉吃。
这种大螃蟹,肉质非常甜嫩,跟羊肉完全是两种味道。
云鸣自己也拿了一个,拆开慢慢吃。
两人烤着火,也不冷。
任鹤隐用刀将螃蟹脚剁开,用小棍子一捅,吃蟹腿肉。
螃蟹肉空口吃就很好吃,往蒜蓉酱里一蘸,又是另一种风味。
任鹤隐慢慢吃了一个,分外满足。
部落其他人都回山洞去了,触目所及,就他们两个人在。
两人慢慢吃完肉,将垃圾收拾好,又将那副羊骨头剁开,放到炊罐里。
任鹤隐跟云鸣端着东西往山上小平台走,我们先回去山洞睡一觉,等下午去地里看看萝卜有没有长成的,我们拔点萝卜回来炖羊骨汤喝。
他们还储存了其他肉,羊骨炖汤的时候可以放点其他肉下去调剂,并不会单调。
行。
两人在溪流里洗干净手,回去山洞里睡觉。
任鹤隐今年终于可以靠着毛茸茸的大猫睡,他身子底下是云鸣温暖的躯体,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星空兽兽皮被子,整个人暖得冒汗。
天气太冷,到处都很安静。
哪怕以他们敏锐的听力,也只能听见雪压断枯枝的声音,除此之外,天地一片寂静。
这种时候最适合睡觉,如果不用做什么,感觉简直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这一觉睡得很饱足,睡醒了之后整个身体都暖洋洋,带着一种难言的倦意。
任鹤隐在云鸣身上撸了几把,带着鼻音,老大,我们起床去拔萝卜。
起。云鸣接他的话,见他并不从自己身上下来,也不催促。
任鹤隐窝在被窝里,十分慵懒,几点了。
看看搜索框。
四点零七分,还早。任鹤隐打个哈欠,往云鸣脖子处爬了爬,要不我们看一部电影再去?
都行,我背着你去也行。
任鹤隐在他长毛里打滚,要么我们先去泡温泉,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拔点萝卜?
也行。
任鹤隐从石床边收拾出他们洗澡用的小篮子,冬天不怎么换衣服,只要带着各自的内裤就行。
任鹤隐裹上斗篷,穿上靴子,又往云鸣背上爬,老大,我们走吧。
嗯,坐稳。
稳了。
云鸣带着任鹤隐跑出去。
这个时候,天地之间只能见到他们一人一兽。
天地一片白茫茫,只有任鹤隐身上的灰黑色斗篷跟靴子格外显眼。
雪后空气又冷又清新,任鹤隐没一会就彻底清醒了。
跑出部落范围后,云鸣加快速度,直接在半空中奔跑起来,两人没一会就到了温泉边上。
呼,真冷。任鹤隐将提篮放下,脱掉斗篷,又一件件将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整个人跳进温泉水中。
洗洗果表皮揉烂了,放到打湿的头发上揉搓几把,很快就揉搓出了一片泡沫。
云鸣过来,任鹤隐盯着满头泡沫给云鸣也揉搓。
搓了一会,任鹤隐问:老大,你要不要变成兽形洗?
用不着。
任鹤隐挑眉,是用不着还是不想洗?
用不着也不想洗。云鸣懒洋洋坐在溪水里,等任鹤隐将自己头发搓干净。
两人就处在溪流之中,头发搓洗干净后,直接将脑袋往溪流里面一埋,再随便搓洗几下,就干净了,高效得不行。
任鹤隐盯着一头清爽的头发,长呼一口气,总算搓干净了,要不然我老觉得我满脑袋都是烧烤味。
云鸣伸手捋了他头发一下。
任鹤隐很久没有割过头发,头发已经到他肩上,黑色的头发跟雪白的皮肤对比很明显。
任鹤隐被他摸得发痒,禁不住往后一躲。
云鸣凑过来,轻轻亲了亲他的肩膀。
任鹤隐整个人立刻酥养得浑身发软,拿手抵住他肩膀,含糊道:别,我们昨天才来过。
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