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变成巨大的白虎,直接将任鹤隐扔到他脚边的松塔一个个踩碎,踩了一会儿,两人旁边的松塔碎末就堆得跟小山一样。
要一个个松塔掰开来,取里面的松子不太容易,他们直接踩碎了的松塔,要将底下的松子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云鸣踩了好一会,又变回人形,跟任鹤隐一起捡松子。
半上午功夫,两人捡了一箩筐。
任鹤隐挑箩筐时特地挑带盖子的那种,捡满一箩筐,任鹤隐就用盖子盖好,再用绳子严严实实捆扎起来,等背回去的时候,里面的松子不至于倒出来。
好不容易把上午摘下来的松子全都捡完。
任鹤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不行了,休息一会,感觉捡得手都抽筋了。
我去打猎,中午想吃什么?
就吃鸟吧?任鹤隐道:我刚刚好像看到松树下有不少菌子,中午我们炖点野菌汤喝。
这种天气,最适合喝几碗热腾腾的鲜汤。
云鸣没意见,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打猎。
行,那我在附近捡点菌子。
这次去兽人集会,他们出了物质上的收获之外,任鹤隐还涨了不少见识,多认识了好几种能吃而特征又明显的菌菇。
云鸣不太放心,他感受了一下,附近没有大型野兽,才道:别跑太远,我一会就回来。
知道,我就在这附近。任鹤隐道:刚好捡菌子的时候检点柴火回来,我看这里附近有不少枯枝。
要说最好烧的就是满地的松针,可惜松针不太耐烧,还是得有大一点的干柴,烧起来火才旺。
两人分工合作,任鹤隐背着个背筐出去,没一会就捡了好几丛菌子,几十朵野菌堆了小半筐。
秋天风大,有些菌子都处于半风干的状态了,不过应该不影响食用。
这里的蘑菇比较杂,各种类型的都有,任鹤隐筐子里一眼扫过去就有四五种,还有好几种不能吃的,被他摒弃在外。
云鸣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回来了。
任鹤隐透过重重树影看见他身影,朝他挥挥手,老大,我在这里。
知道。云鸣将打回来的猎物放在树脚下,走过来,菌子捡好了吗?
差不多了。任鹤隐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多捡一点晚上吃。
云鸣过来一起帮忙。
两人认识的菌子不少,扒拉开松针跟灌木丛,很快就能找到能食用的菌子。
在扒拉到某一丛菌子的时候,任鹤隐看着地上那一丛跟松塔一样,好几个团团在一起,黑乎乎的东西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语气迟疑,老大,你来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云鸣过来看了一眼,判断道:应该能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是松露?任鹤隐将其中一个撬起,不用放到鼻子底下,就闻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你闻闻这个味道?
有点果香。
对,就是这个味道。任鹤隐朝云鸣唏嘘道: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松露,老大,我们中午吃松露炖汤吧?
行。
任鹤隐跟云鸣将成熟得差不多的松露全挖出来。
这一堆松露个头都挺大,大部分有松塔那么大,任鹤隐拿到手里掂了掂,感觉这些松露差多有三四两到一斤。
任鹤隐将松露放到背筐里,也不贪心,在附近再找了两丛,总共摘得十几斤后,跟云鸣一起去附近的小溪旁边清洗。
他们将大铁锅带了出来,云鸣烧水杀鸟,任鹤隐则用树片慢慢去除松露表皮上的脏东西,而后切成薄片。
两人生起火来,任鹤隐一边架锅煮汤。
松露切成半厘米左右的薄片,跟其他菌菇一起,等锅里的鸟汤开了之后,直接放下去炖。
火苗舔舐着汤锅,很快,浓烈的香气传出来,一股说不出的鲜香在空气中蔓延。
任鹤隐担心云鸣吃不饱,特地另外做了两只叫花鸟。
秋天鸟类已经很肥壮了,去毛去头去尾之后在肚子上掏一个洞,将松露菌菇、香料粉、蒜蓉酱等混合在一起,再浇上油、盐跟一点点蜂蜜,均匀涂抹在鸟身内外,剩下的料塞到鸟腹部,而后用大树叶裹起来捆好,外面涂上湿泥,直接放到灶下去烧。
锅里肉汤滚着,灶下叫花鸡烤着,估计一个多小时就能吃。
两人闲着也闲着,任鹤隐打开搜索框,查看他们挂上去的视频。
他们做视频已经有一段时间,视频发了十六个,基本涵盖了他们日常的内容,有他跟云鸣出镜的视频点赞跟打赏明显会多一些,现在总的打赏额已经达到了一千六百多星币。
任鹤隐看评论,他们挂上去的那串宝石项链评论越来越多,然而问价者不算多。
任鹤隐感慨一声,奢侈品真不好卖,这大概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了。
云鸣道:你要是等不及,卖另外那几块也行。
另外那几块宝石每个月都有大佬过来问价,最贵的是那块带着春天色彩的绿宝石,有大佬已经出价到了七百多万。
任鹤隐只要转手一卖,别说辣椒,就算还想要别的植物,估计也能引进一两种。
任鹤隐就是舍不得。
这种级别的宝石,真的卖一块少一块,他现在卖容易,下回想再碰见这样的宝石,估计一辈子也不一定有机会了。
任鹤隐靠在云鸣肩上,道:算了,也不着急,辣椒都是春天才播种,我们有一整个冬天慢慢等待。
辣椒春天播种,花椒春天播种,明豆也要春天才能种。现在唯一能播种的就是萝卜,不过萝卜还要等天气再冷一点的时候种会更好。
今年应该无论如何都吃不上辣椒了,任鹤隐也不太着急了。
云鸣揉揉他脑袋,随你。
那我们再等等吧,兴许真的缘分未到。任鹤隐伸手拿勺子搅动一下汤锅,道:这汤真的好香。
松露汤有种特别的香气。
其实松露片本身不太好吃,口感发柴,大部分时候比较时候做配角,用来激发别的食物的香气。
汤滚了这么久,一直中火炖煮,应该也炖得差不多了。
任鹤隐肚子咕咕叫,他舀起一小勺汤,吹了吹,慢慢送进嘴里。
云鸣看着他的表情,问: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喝,非常鲜!任鹤隐表情飞扬起来,将汤勺递到云鸣嘴边,老大,你试试?
云鸣仔细品尝一番,点头,是好喝。
是吧。任鹤隐往汤锅里撒了一点盐,搅了搅,跟云鸣你一勺我一勺慢慢吹着热气喝起来。
两人就在秋日的野外,没有碗,也没有多余的勺子。
好在锅里的汤够鲜,热腾腾的水雾夹杂着香气一**冒出来,只把两人周围熏得暖洋洋。
汤很烫,两人喝得很慢,一边说话一边喝,底下叫花鸟表面的湿泥全烤干了,露出一道又一道裂纹。
任鹤隐已经用树枝将叫花鸟来回翻了好几个面。
叫花鸟表面的泥土像是旱了几个月的大地一样,到处都是裂缝。
任鹤隐扒拉出其中一个,道:差不多熟了,我先开一个看看,要是没熟再架在上面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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