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讲究。沉拎着锅眯起眼睛打量这个黝黑的物体,嘟囔着:这是什么啊?怪模怪样的。
锅!
怎么是这个形状?这个形状的锅能好用啊?
能能能,晚上我用用你们就知道了,沉叔,劳烦你今天白天帮我做好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不就是安个手柄,又没几下功夫。沉摆摆手,你忙你的去,下午打完猎过来拿就行。
任鹤隐点点头去了。
时间还早,他先去喂羊跟鸟,顺便挤羊奶。
羊奶挤回来了,任鹤隐煮上奶茶,蜂蜜不太够用了,云鸣喝甜的,他跟部落里其他人喝咸的或纯的。
纯奶茶也挺好喝,任鹤隐挺喜欢这种略带一点苦味的味道。
喝着奶茶,任鹤隐突然想起他装在罐子里发酵的酸奶,忙过去山脚下捧过来查验。
一群小孩见他要做新食物,一个两个忙凑过来,隐哥哥,你的酸奶做好了吗?
都好几天了,应该差不多了。任鹤隐一边揭盖子,一边支使,谁去给我拿把没油的干净木勺来?
我去。
我也去。
小孩们呼啦啦跑过去,又呼啦啦跑回来,像一片云。
木勺拿过来了,任鹤隐揭开盖子,一股酸味扑鼻而来。
酸味还挺重。任鹤隐自语,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羊奶已经呈半凝固状,很是粘稠。
这次发酵应该发酵得挺成功,除了酸味之外,闻着并没有其他杂味。
任鹤隐轻轻舀了一勺呷了一口。
旁边小孩们眼巴巴看着他。
酸奶一入口,任鹤隐脸色立即变得极为古怪,随即打了个激灵,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
酸!
酸得要命!
任鹤隐酸得睁不开眼。
隐哥哥,怎么了?!
隐哥哥,这个羊奶坏掉了吗?
小孩们脸上挂着担忧。
鲁忙哒哒跑过去给任鹤隐舀了一碗凉白开过来,隐哥哥,喝水。
任鹤隐接过水咕嘟咕嘟灌下半碗,嘴里的酸味总算冲淡了。
他无奈地看着罐子里的酸奶,连连摆手,没坏,不过太酸了,吃不了。
任鹤隐放下勺子,看着罐子里的酸羊奶。
酸奶计划正式宣告失败。
没有足够的糖,酸奶根本不好喝。
小孩们好奇,那有多酸啊?
你们想试试啊?任鹤隐挑眉笑笑。
小孩们连连点头。
行吧,不见棺材不掉泪。任鹤隐重新舀了小半勺酸奶,问:谁来试试?
胆子最大的安忙举手。
任鹤隐将勺子递给他,嘱咐道:那试试,一下别喝太大一口啊。
安接过来,往嘴里倒了小半勺,一尝就喷了出来,酸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吐舌头一边仰头朝任鹤隐哭诉:好酸啊!
是吧?任鹤隐揉揉他的小脑瓜,弯着眼睛将勺子接回来。
安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隐哥哥,我也要!
小孩们都想尝尝这个酸奶究竟有多酸。
任鹤隐每人给他们尝了一点点。
大部分孩子都觉得酸,小部分孩子觉得酸是酸了点,吃着还挺好玩。
隐哥哥,这个酸奶是要倒掉吗?
不倒,用来做奶豆腐。
奶豆腐是什么呀?
这个说不清楚,等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任鹤隐瞥见半山腰云鸣已经下来了,打发他们,谁去帮我把奶茶端给云鸣哥哥?
这个季节,温奶茶最好喝,再放下去就得凉了。
兰跟鲁等一帮小孩也看到了云鸣,纷纷举手要说去。
任鹤隐将加了一大勺蜂蜜的大碗奶茶端给兰,让他们走慢点别洒出来了。
云鸣看着高冷,心挺软,小孩们将奶茶端给他,他伸手要了个空碗,一下倒了大半碗到空碗里,递给鲁,让他们自己去分,还顺手摸了摸几个小孩的脑瓜。
任鹤隐看着想笑,他另外舀了一碗加蜂蜜的奶茶,端着去芽山洞里看溪。
溪的夹板已经拆了好一段时间了。
芽见任鹤隐过来,惊喜,隐,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给溪送奶茶,顺便看看他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兽人们的身体素质都不错,任鹤隐觉得溪应该差不多好了。
芽忙让任鹤隐坐,临也过来。
任鹤隐撸了撸石床上小老虎的肚子,问:这几天腿还疼不疼?
溪:呜
临代他回答,不动就不疼。
任鹤隐伸手轻轻捏捏他的伤腿,那我这样捏呢,疼不疼?
溪摇摇小脑袋。
任鹤隐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这样呢?疼不疼?
溪还是摇头,脑袋拱了拱任鹤隐的手。。
任鹤隐摸摸他的小脑瓜,那你四条腿放在地上走动试试。
溪听话地翻身爬起来,四腿碰地走。
任鹤隐注意到他还是有点怕,伤腿只虚虚碰到地面,主要靠三条腿支撑。
芽跟溪一脸紧张地在一旁张开手试图护着他。
任鹤隐鼓励他,别怕,你腿已经好了,不疼。
呜。溪短促地叫一声,冰蓝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任鹤隐,走动时还是不敢使力。
任鹤隐捏着他的腿,再问:走路的时候疼吗?
溪摇摇头。
任鹤隐便道:变回人形试试。
溪抬头去看他阿父阿爹,大眼睛湿漉漉。
芽鼓励,你隐哥哥说你已经好了,变回人形也没事了。
溪这才滚到石床上,就地变回人形。
阿爹,阿父,隐哥哥。
溪抖了一会,趴在床上,挨个喊人,没喊疼,眼眶红了。
哎。临跟芽眼眶也有一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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