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忍不住去看莫东，莫东很认真的观察他的身体，瞧瞧那儿有撞伤的地方。
水汽弥漫的讨人厌，因为太过迷蒙的水汽，夏乐觉得自己和莫东之间距离好像被模糊没了。
药擦完了，莫东满意的拧好药瓶，往外走：乐乐你穿衣服啊，我先出去啦。
夏乐看着他离开，心里有点烦躁。明明刚刚很好，怎么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片刻后，不知道是热气散去，还是露着的上半身有点冷了，夏乐回过神来，然后再在心里问一句：
他怎么了？
为什么那么奇怪？
这个疑惑，直到夜色浓重，夏乐入睡为止，依旧困扰着他。
因为感觉今天自己不对劲，今晚夏乐特意睡得离莫东远一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是下意识的。
水汽。
大片大片的水汽。
水汽弥漫了整个浴室。
咔擦。浴室门被打开了。
一只小黑牛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进来了，小黑牛严肃着小脸。
它严肃的脱掉小衣服，放好，然后夸进了浴室里的小小温泉。
哗啦哗啦！
水花飞溅，小黑牛泡在了温泉里。温泉暖乎乎的，很舒服，小黑牛严肃的表情不那么严肃了。
咔擦。浴室门又被打开了。
小黑牛惊慌失措的回头去看，是谁进来了？
咩~
原来是一只小白羊。
小白羊穿着一身运动衣，一蹦一跳进来了。
你是谁？小黑牛问，有点莫名的慌张。
我是东东羊，请问我可以进来泡温泉吗？小白羊很有礼貌的问，还递给它一捆鲜嫩的小青草。
小黑牛有点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慌张。它收下那捆小青草，点点头，说：你进来吧。
耶！小白羊欢呼一声，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砰一声跳进了温泉里，成了深水炸_弹，水花四溅。
小黑牛擦擦脸上水花，奇怪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因为温泉太小了，它和小白羊挤在一起有点害羞。
我叫乐乐牛。小黑牛主动说。
乐乐牛。小白羊很亲昵地喊它。
小黑牛有点高兴。它的手臂和小白羊的手臂碰在一起。它静静享受着泡温泉的时光。
乐乐牛。小白羊轻轻用手臂撞了它一下。
怎么了？小黑牛转头看它。
你看，我的水草哦。小白羊分享着秘密一样，凑近了说。
小黑牛看过去，果然呢，小白羊手里捧着一颗水草呢。
小小的、在温泉水里飘荡。
小黑牛莫名脸红了，虽然它黑，脸红了也看不出来。可它其实已经害羞极了。
我也可以看看你的海草吗？小白羊问。
好、好啊。小黑牛声音都僵硬了。虽然很害羞，但他还是双手捧起，温泉水中，一颗小水草凭空出现。
哇~小白羊好奇的凑过来看，然后夸奖道，乐乐牛，你的水草真好看。
你的也好看。小黑牛不太好意思又看了看小白羊的水草。
终于，小黑牛轻轻的、小小声地问：我可以碰碰你的小水草吗？
好呀。小白羊超级大方。
于是，小黑牛抿着唇，然后伸出手，去碰了碰小白羊的小水草。
噗哈哈~痒。小白羊笑哈哈的。
小黑牛看着他，眼睛暗沉了一点儿，又问：你要不要碰碰我的小水草？
好啊。小白羊伸出手，去碰碰小黑牛的小水草。
于是，泡温泉不能好好泡了。
两个小家伙你碰碰我的小水草我碰碰你的小水草，玩的不亦说乎。
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热。
有点热。小白羊嘀咕着说。
嗯。小黑牛忍不住抱住了小白羊。
乐乐牛？
乐乐牛？
小白羊慢慢拉长了样子，变成了一个少年，他乌黑的眼睛倒映着人影，泛红的唇开合着，喊了一声：
乐乐？
夏乐一下子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他思维还有些混沌的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温热的裤子里带着初入成年期的象征。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觉不是很老实的莫东凑到了他这边，一把抱住了他。
夏乐这才回过神来。
他抿了抿唇，侧头看了莫东一眼。梦里倒映着他影子的眼眸闭合着，只有唇好像因为睡热乎了而像梦中一样泛红。
夏乐抿紧了唇，他看着莫东，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狗叫。
狗叫打破了某种静谧，夏乐动起来了。他伸出手，轻轻放在莫东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
他的手宛若描摹触抚某种艺术品，流连忘返，然后
突兀的，他微起身，轻轻的附身于莫东之上。
呼吸间的热气在两人极其亲昵的间距里弥漫。
夏乐终于垂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那唇。
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却不是蜻蜓点水般的短暂。
夏乐没动，细细的感受着唇相碰的温热和冲动。
他想知道，可不可以吻得更深一点。
比如口齿相碰。
像他看到的其他人那样。
会很舒服吗？
夏乐没有纵容自己去探索，他离开了莫东的唇。
没有水光，没有咬痕，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完蛋了。
夏乐躺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夏乐很早熟，早熟得益于他的家庭。比如，同性恋这件事。
夏乐知道同性恋，这夏广天某次喝醉酒之后，一脸晦气睥睨的唾弃着他的一个合作伙伴。
妈的，一个同性恋，欠男人操得玩意！也敢、也敢和我谈条件？！哼！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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