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被匈奴的探子所伤。苦苦纠缠了好久,右臂扎得鲜血淋漓才得以脱身。
她用剑割破了自己的衣袖,随意地绑了一个活扣。真是出师不利,连老天都要和她作对。
她回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折回了浣纱巷。
用剑鞘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只见院子中央的藤椅之上躺着一男人。
他上身赤裸,肤色皎然若月,腰腹肌理分明。轻如薄翼的丝绸亵裤穿在下身,勾勒出他双腿之间的高岭。
放在胸前的手里执着一柄团扇,脸侧歪着,双眸紧闭,长睫微颤。一头细软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身侧,仿若黑色锦缎般顺滑。
谢昭华被夺去了呼吸,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这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啊,如此安静地,如同初生婴儿般地睡在她的面前。她甚至都移不开目光,贪婪地欣赏着他的睡颜。
不料,他冷不丁地睁开双目,把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小昭华看来是想我了,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寻来。”
谢昭华大窘。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麻烦的。
“是不是见到清哥哥都激动得说不出话了?没关系,我们慢慢说。”他起身,将她按在自己的腿间,用还未苏醒的肉根顶着她的娇臀儿。
臀缝里的物件烫得惊人,把谢昭华顶成了个大红脸。
“等等……”她欺身而下,用擒拿敌人的招式,将他压在藤椅之上。她自己的双腿抵着他的胯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昭华如此主动,让哥哥我欢喜不已。”傅清眸子里如藏星光,璀璨夺目。
她尽力忽略他的调戏,把手覆上了他的脸,指甲突然发力,在他脸上深深地抠弄。
看着他脸上一道道的红痕,谢昭华一脸的不可置信:“竟然是真的……”她又迷茫了,一个人怎么能跟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小昭华在怀疑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为什么骗我?”尽管难以面对自己受骗的事实,她还是问出了口。
“哦?小昭华说什么,我听不懂呢。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无辜地反问。
狡猾得像只狐狸。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十年前的那人,是傅湛,不是你。”她以为她撕破他的伪装之后,他会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但万万没想到,他平静地道:“我以为我说清楚了。”
谢昭华皱起了眉头,手下不禁用了力气,将他的骨头按得咔嚓作响。
“你说了什么?”
“我见到小昭华的第一眼,就说我叫做清,小昭华可以把我当做任何人。”
“所以呢?”谢昭华从牙缝里挤出这问句。
“我见小昭华似乎想把我认作傅将军,那我就陪着小昭华演演戏,也成全了小昭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