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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局里,柏延和陆意洲的输赢很?平均,第五局结束,他们的局分来到?了三比二的节点?。
在先前的无?数次练习中,柏延其?实悄悄制定了一套针对陆意洲打法的方案,只不过他那会儿没?有拿出来用的机会罢了。
现在刚好?可以一试。
柏延换了反手攻球的打法,一局之内多次变化节奏,牵制住陆意洲的步伐,让他无?法大幅度跑动。
他们的比分慢慢拉开差距,到?九比七的时候,柏延小腿一歪,脚踝处传来一丝痛感。
这份痛意来得不算强烈,在他的接受范围内,柏延面?部扭曲一瞬,然?后定下心来重新回到?赛场上。
方才的小失误令他接连错失两分,此时他们的比分已经持平。
如果陆意洲率先打满十一分,那么他将获得一次逆风翻盘的机会。
紧接着,他和陆意洲各拿到?了一分。下一局对阵开始,柏延将球狠狠抽回去,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陆意洲的腕部动作上。
他的脑海中演化出他能想到?的所有路线以及对抗方式,正当柏延做好?回击的准备时,他打出的那枚白色乒乓球弹过球桌,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快的响音。
意料之外的,陆意洲没?接住他的球。
四比二,柏延获胜了,但他脸上没?一点?高兴的表情。
章翼守在场外,拦住下场的柏延:“怎么回事?”
柏延撩开汗湿的额发,扭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他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背包,说道:“您问他去吧,我不知?道。”
“慢着!”
章翼不愧是练就了满级火眼金睛的老教练,他察觉到?柏延腿部的异样,立马变了脸色:“你受伤了?胡闹,你们两个简直是胡闹!”
他指着不远处的陆意洲,手指上下挥了挥,道:“你今天?给?我好?好?反思一下!”
语毕,章翼转了回来,动作轻柔地扶住柏延的胳膊叫他不要乱动。他拨了一串号码,语气中夹杂着强行压制下来的怒意:“请问是李医生吗?对,这里有一个运动员受伤了,伤在……”
“脚踝。”柏延接道。
章翼瞪了他一眼,说:“伤在脚踝。您大概多久到??哦……十分钟左右,好?的,那我们在比赛场地等?您。”
“教练,我……”
“你回房间反思!”
“你回去吧。”
章翼和柏延同?时出声,把陆意洲的后半截话?堵了回去。
伤痛对于运动员来说是“兵家常事”,一般来讲,伤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腿部、拿拍的那只手以及腰部了。
柏延伤在脚踝,最好?的处理方法是原地等?候医生赶到?。
“他把晋级的名额让给?你了。”
陆意洲走后,章翼稍稍平静了一点?,说道:“你受伤以后,他赢的概率非常大。”
“我知?道,”柏延扶着他的手臂,脸上没?什么表情,“章教,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是朋友,感情很?好?。但关系再好?,上了赛场也不能感情用事,”章翼被陆意洲的行为气得不轻,道,“万一将来打进了世界前列,你们难道要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决定冠军和亚军吗?”
柏延沉默不语。
章翼这番话?没?说错,他站在教练的角度,不会偏向任何?一个运动员,他平等?地希望所有人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拿到?一个好?名次。
“李医生,这里!”
章翼冲着那名白大褂被跑得飞扬的中年医生挥挥手,侧身把柏延旁边的空位让了出来。
柏延脱掉受伤那只脚上的鞋子,跟随医生的动作缓慢挪动脚踝。伤处过了一段时间已经没?那么痛了,医生戴着口罩,时不时询问他的感受。
“医生,我明天?能上场吗?”柏延问道。
章翼:“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伤重了你现在就得退……”
李医生:“问题不大,可以上场。”
柏延得意挑眉,一副“看吧,医生说没?问题”的模样。
章翼:“……”
柏延伤得不重, 经过医生的简单处理,他基本感受不到痛感了。
翼看完名单回来, 告诉他说他的对手来自鹿阳。
他之前听刘锐提过一嘴,鹿阳派出参赛的运动员里,有一个人实力非常强劲。
刘锐说这话时意犹未尽的神情历历在目,柏延问他那人叫什么名字,他摸了摸头上的青发茬, 道:“忘了, 我就找他打过一场。”
“我只记得他的外貌特征, ”刘锐不以为然,宛如万花丛中过的渣男,“跟你差不多?高,娃娃脸, 大眼睛。”
柏延上场的时候特意比对了一下?, 他的对手?除了“跟他差不多?高”这条勉强对上,其他都八竿子打?不着。
从乒乓球袭来的速度与角度, 柏延不难看出他的对手?是?个心急
', '>')('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撞见了医师为柏延料理伤口的一幕吧,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负伤的柏延一定会输。
球桌另一面的选手?跑动起来,妄图打?乱柏延的节奏,使他在脚踝受伤的情况下?发生失误。
但他想?错了。
越急于赢球, 越能暴露这个人的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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