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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意洲!”
“柏延,我赢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令柏延的指责腹死胎中。
陆意洲这是……想听他夸几句?
柏延了然,道:“很好,特别棒,再接再厉。”
鼓励一键三连,够意思吧。
“人墙”恢复了正常的行走方式,柏延本想多说几句,但来自微信置顶的最新消息吸走了他的注意。
柏庭:小延,最近还好吗?
柏延莫名有种“他哥把他当电子宠物”的感觉。
他回道:挺好的,前段时间参加了乒乓球的省队选拔。
柏庭发来一个受惊兔子的表情包。
“结果怎么样?”
柏延点开语音条,他哥那边的风声很大。
“我和陆意洲入选了,下周报到。”
这次柏庭发来的是一个红包,上面标着“10000”,但柏延没收。他点了退回,道:“哥,我有钱。”
后续的协调中,尹随山承诺每个月向他打一笔生活费。反正华刻老总有的是钱,柏延秉持着“不要白不要”原则,月底坐等五万到账。
柏庭:你之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对乒乓球感兴趣,不过有自己的爱好是一件好事。
柏延点开第二条语音。
“我在里希的这段时间,采访到了许许多多表现优异的选手,可遗憾的是,我没能在这里看到我国乒乓球选手的身影。小延,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期待在未来看到你站上领奖台。”
柏庭语调俏皮:“这样哥哥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年底的绩效也会非常可观啦!”
“……”
他哥铺垫半天,真正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柏延:哥,我努力。
为了柏庭的绩效,他会努力的。
柏庭:还有一件事。小延,你知道尹随山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尹随山?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柏延:不清楚。
他哥截了几张尹随山朋友圈的照片,柏延放大看,无语凝噎。
上次和尹随山聊完,他一天发了快二十条朋友圈,内容千篇一律且毫无营养。例如最新一条,照片上是尹随山的办公室一角,角度刻意地拍到了他精致的西装袖扣。
配文:隐忍。
下一条,图片里的尹随山靠着皮椅闭目养神,不经意间扬起清晰锐利的下颚线。
配文:沉淀。
剩下的十八条,基本都是这种格式。
柏延:。
柏庭:小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华刻这种公司,别看当下如日中天,说不准未来就股票暴跌破产倒闭一条龙了。
尹随山要是看到柏庭这段消息,一定会感动得说不出话吧。
柏延笑了一声,回复:好。
关掉手机,他问陆意洲:“我们待会儿收拾行李直接回市区,还是在这里多住一天?”
“呵呵,终于想起来你身边还有一个人了?”
柏延:“我……”
“看尹随山朋友圈看得这么起劲,”陆意洲斜眼看他,“不好意思,不接受你的道歉。”
话毕,陆意洲加快步伐,把他抛在了身后。
又来了,柏延无奈扶额。
酒店退房的日期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柏延懒得大费周章花一个多小时赶回市区,索性在房间好好休息休息,补足这些天消耗的精力。
他睡到了晚饭的时间,去二楼餐厅的时候,看到了一众老熟人。女乒中王飒和张清驰获得了升入省队的名额,言谈间,张清驰瞥见柏延,挥手招呼他过来。
她们坐的六人座,陆意洲、宋一宁和徐珂都在。
“柏延哥,我们正说起你呢。”张清驰道。
柏延:“说我什么?”
“宋一宁说,他体力跟你差不多,他想和也打一局。”
“下次吧,”柏延嘴角一抽,“一宁,你从哪听来我体力差这个事的?”
陆意洲:“我说的。怎么,不让人说啊?”
这家伙吃炸药了?
柏延不着他的道,说:“你喜欢就好。”
陆意洲轻哼一声,往下耷拉着嘴角。
宋一宁坐在柏延旁边,看上去兴致不高。柏延揽着他的肩膀,说道:“小朋友,语文书里说胜负乃兵家常事,这次没过明年再来嘛。”
“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宋一宁被他这个形容逗得笑了笑:“柏延哥,我也没有很难过。陆哥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球路,一味地仿照别人是走不长远的,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决定好好钻研,争取研究出独属于我的技巧。”
他一下子听宋一宁说了这么多话,怪不习惯。
想起第一天见这小孩,沉默寡言的,没想到是个外冷内热的属性。
他和三个小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徐珂从头
', '>')('到尾只字未发,却不显得突兀。柏延聊得有些累了,在陆意洲接过他“支持氛围”的任务后,柏延喝了几口水,发现徐珂的座位空了。
二楼的餐厅有几个小阳台,柏延眸光一扫,在其中一个阳台上看到了徐珂的身影。
徐珂趴在栏杆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缭绕的烟雾自烟头扩散开来,味道呛人。
“烟酒是运动员的大忌。”柏延道。
徐珂轻轻笑了声:“没关系,我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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