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有没有人像我这样摸过你
8.葡萄就在嘴边。台上已经唱了起来。摄像头就在头顶。笑脸如花。男人神色冷峻,只是看着她。白衬衫袖子微卷,手臂上的手表表盘如墨,只有白金的指针反射着光。“太甜l——”这句话还没结束,那葡萄已经触碰到薄唇。修长的手指就在嘴边。牙齿一咬,是满口的腻甜。“好吃吗?”把葡萄强行塞他嘴里,又笑。男人咬住了葡萄,却似乎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就连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太甜了。”咽下了过甜的果汁,他还是给予了中肯的负面评价。对面的女人却笑了起来,她没有看戏——只是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中指纤纤,慢慢的伸出,轻轻点在了他冷酷的唇角。摄像头就在头顶。男人右手胳膊放在桌面上,眯眼看着她的笑脸,任由她的手指点在嘴角,一动不动。修长中指轻轻的点了点唇角,然后拿开了。这一触而过的触感。男人眯眼看着她——她笑吟吟的收回手,把这只中指放在了红唇前,然后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了一舔。喉结一滚。男人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峻,不动如山。胸膛微微的起伏。窗外唱腔环绕,忽而爆发了一阵掌声。包厢里两人对视,空气却似乎凝固成了一团胶,隔绝了一切。头顶上的摄像头散发着冷冷的白光。“延礼,”她却在吃吃的笑着。右手拿起自己的石榴汁,她的左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贝齿咬住了吸管,“以前有没有其他人,像我刚刚这么摸过你?”男人看着她,脸上的线条冷硬,没有回答。却只是反过手,把她的柔荑,按在了自己的手心下。“周琛不管你?”他眯着眼,声音微沉,似乎带了一些哑。掌心的热量传递到手下的柔荑上,那么的柔软。就像是他整个人压着她——也压过的。心念一动,于是反手捏住了这只手。“他管不着。”女人想收回手,却已经被男人捏住,她没有再收,只是咬着吸管笑。“……何越呢?”拇指微动,抚摸过这温热的小手。他很难相信会有“管不着”,除非是“不想管”。“他去香江了,晚上回来。”刚刚空气里冻结的胶微微散开,女人这次真的收回了——收回了被男人拽着的手。扭头看向了幕台,里面已经有了七八个演员,正一板一眼的唱着台词:“你眉梢眼角露温柔……”“上午的演讲,都是讲的什么?”男人换了话题,说话的声音还在旁边,还有些冷峻的紧绷。南先生居然还关心这个。女人看了他一眼,吐出了饱受蹂躏的吸管,“就是讲女性对于社会的贡献——”“什么贡献?”他眯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红唇被冰过了,越发的红艳。“什么贡献都有呢。”女人笑了起来,“解决就业压力,提供专业服务。”男人没有说话。“不过我估摸着,就是大家一起互通有无,好做生意罢了,”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托着腮,伸手玩着吸管,没有管手机,“创业大半年了,我也有了一些心得——”“比如?”“比如不能理想主义。”外面唱的热闹,可是包厢里却似乎根本没有看戏,创业小萌新对着大佬叹气,“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搞利益平衡太难了。”“我们所,最近单倒是多的,”女人这回没有提什么单的事情,反而靠在了椅子上,纤纤素手捏住了叉子玩弄,“不过呢,我最近想着,光搞事务所,每天苦哈哈的,也挣不来什么钱。”事务所其实已经上了轨道了,其他想法最近在心里萌动。也许是来自于学姐,也许是来自于赵姐,也许这段时间遇见的甲乙丙丁。是长了见识。这个想法她没给周先生说过——周先生对她的支持力度太大太大了,以至于不管什么事她个人的力量若有若无;也没有和何总说,在何总的金钱面前年入百万的想法简直是个笑话。面前的南先生虽然有钱,但是和她的事业交集不大,也可以理解为“不干涉的尊重”——如今反而是可以“吹牛”的人。“我准备再做点其他的投资。”她拿着叉子叉水果,“开点店什么的。”叉着一块蜜瓜放在嘴里,她的声音含含糊糊,“比如,先开个卤rou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