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老板还在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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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看周先生啊。

这几天忙得起飞，她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回事。那什么荒谬的33。说不定周先生自己也忘了这回事情吧？被李秘书目送开车远去，林素握住方向盘，感觉拿单的喜悦都淡了几分。又想着刚刚自己人生第一次“送特产”就惨遭拒绝——是自己送礼的姿势不正确，还是李秘书他真的就是软硬不吃，还是她根本就送错了对象，其实应该直接送给周先生？

一码归一码。

其他是其他，合同是鲜艳艳的合同，没有假的。

刚开业就大单频接，她一个人就贡献了四百多万的单，足够撑起这个所一年，所里人心振奋，架子也快速的搭了起来。再又招了两三个人之后人数已经招齐，到了惊人的十五个之多。

项目经理老张已经到了H省了，进展顺利。他发来了几张灰扑扑的照片，那边的被收购方其实已经停产了，厂房没电，到处都是黑的，到处都是灰。

各team去客户那边的日程和分工和接洽也安排好了。

二十二号，也到了。

二十二号依然是繁忙的一天，今天不去所里，是约好了和圆圆吃饭的。

这回是真的圆圆。

李秘书的邀约还在心里，林素估摸着何总说不定也忘记了～一大早起来，何总却心情很不好似的，拉开她的腿，拿着递须刀把她根本没咋长的毛发又剃的干干净净。

“阿越你今天要去海钓吧？”

是余总约的他，今晚去，明天回。余总从北海道回来了，说宋总也来大陆了，让约的航线——Willy安排的，她在旁边听见了。

“你去不去？”男人专心的俯身在她腿间，冰凉的刀片贴在花瓣上，嗡嗡作响。

“我今天约好了要去和圆圆吃饭——”

“哼。”

手里的剃须刀一顿，贴在花缝上嗡嗡作响。

“是真的圆圆啦。陈圆圆。”她赶紧强调。

男人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伸手去抹面前已经微湿的花瓣，指尖粘粘的，是已经粘上了粘液。

总有人和他抢东西。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周琛有毛病。他没空理你，你就自己回来，别上赶着去贴。”

又伸手捏了捏她蠕动的花瓣，女人腿一并嘶了一声，男人沉着脸站起了身，“都说了你不是我送给他的——”

“知道啦。”她赶紧安抚他。那天他们两次吵架，她都担心打起来。其实李秘书本来是想今天一大早就接她走的，可是被她以有事为由硬生生的移到了晚上。

这种关系，其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她只是小地方的姑娘，不懂城里人。

何总看了她一眼，走了。林素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换好衣服出去了。她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所里，密锁，圆圆家——真的那个圆圆。她这边都已经天翻地覆三四次了，圆圆那边还依然岁月静好。她还和她老公老刘住着公司宿舍，林素上门去的时候，还搬了一箱何总这里的苹果。

依然是圆圆自己炒菜，她帮忙。

这次圆圆提前准备，做了鱼香茄子，糖醋排骨，烫菜心，还去楼下买了拌菜。依然在她宿舍简陋的搭了一下吃了午餐，林素吃完饭站在阳台上下望，下面依然有几个男人在打球，墙上那几个字还在：“天祥化工”。

唉。一切都没变，她叹气。

变的只有她。

拒绝了圆圆的晚餐，林素上了刘秘书来接她的车。这是一辆银色的迈巴赫，车身流淌着光。圆圆站在旁边，看着她被人扶着上车的样子，搞不清状况却还在挥手。林素打开车窗，又笑着和她挥了挥手。

漂亮的女人和迈巴赫，笑脸如花。

西海岸。

豪宅区。

六百多平的平层。电梯入户。林素迈出了电梯，一眼看见了四米多高的大门，雕花圆砌。刷卡推门，里面的一切撞入眼帘。

宽大，平静，冷清。

哪怕这里已经有了几个佣人，可是依然让人觉得冷寂，好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三五个佣人是已经得了吩咐，排着一排喊她林小姐；林素点了点头，慢慢的四处走动着看看。

这是周先生要“照顾她三天”的房子。

客厅小厅饭厅，书房卧房多功能房，各种门推开，就像是迷宫一样。不少房间都是空着的——不是没有家具，是有家具的。可是却依然让人觉得空，是没有人气的那种空。走了很久，她好像找到了主卧，这里是好了一些，有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衣服，床单，桌上的鲜花，酒窖里的几瓶酒。

一大面柜子，应该是给女士设计的衣帽间，放着十几个包包，都是粉色的，貌似还有些眼熟。

柜子还有大半空着；里面还有了几件男人的衣衫——中山装，黑裤。

睡衣。

都是新的。

还有一些小木架，似乎是挂手串的地方。

居家的鞋子。

“唉。”

这些事物暗示着什么，林素心里一紧。周先生不会来住吧——应该不可能。逛了一圈她回到了大厅，刘秘书还在客厅等着，是等着和她告别。

“周先生来吗？”她问。

不会来吧？这么忙的人。

说起来，今天也不是李秘书来接她的，这次来的是另外的秘书，说姓刘。

“老板还在应酬。”

刘秘书点了点头，勉强带了点笑，“林小姐您先休息——这些佣人都是安排给您的。”

她点了点头。

“您也不用等先生。”看了她一眼，刘秘书又多说了一句，“老板应酬一般都很晚，不一定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