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青往后面躲了躲,好在门只开到一半,可以挡住她。
薄谈:“早。”
场记:“薄老师去吃早饭吗?”
薄谈:“我想起来早上还要发一封邮件,等等再去。”
场纪:“好,那我先去了。”
脚步声渐远。
薄谈说:“可以了。”
顾含青探出头,在确认没人之后,飞快地离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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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开工去片场,王哥依旧提着他的菊花茶。
看到顾含青,他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你昨晚又睡好了?”
顾含青:“还行。”
王哥心情复杂,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怎么回事啊,不会你失眠真的好了吧?留我一个人上火更加严重。”
顾含青含糊地说:“也不一定就好了。”
到了晚上,顾含青也不矫情了,洗完澡直接带着电脑和剧本之类的去敲薄谈的门。
薄谈像是知道她会在,一直在等她。
她进门后,薄谈问:“怎么穿成这样?”
顾含青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睡衣外面穿了件不常穿的外套。
“怕万一被人看见。这样好歹认不出来。”
薄谈眉梢轻挑:“那样剧组里的人是不会议论你了,但不是还要议论我?”
顾含青一噎,想了想说:“我会小心的。”
薄谈失笑,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电脑上,“还有事?”
顾含青点头。
薄谈:“正好,我也还要看文献。桌子让给你?”
顾含青:“不用,我在床上就行了。”
之后,两人各做各的事。
顾含青起先是坐在床上的,后来改成趴着,剧本和分镜摊得满床都是。为了方便,她把头发扎了起来,扎成了一个随意的丸子头,有点松,几缕漏掉的头发落在白皙的颈间。
她撑着上半身,使得后腰的弧度过分的弯,上衣因为她趴着的姿势往上缩了一点,露出一小截腰,细得仿佛能一只手握住,勾着人的视线,偏偏她又格外认真。
顾含青在微信里和编剧老师聊接下来一场戏的小改动,很专注,可余光察觉到薄谈看文献似乎不怎么专心。他向来做正事的时候很专注的。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薄老师怎么心浮气躁的。”
薄谈转头看向她:“你说我为什么心浮气躁?”
带着一丝轻挑的尾音加上意味深长的目光,顾含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因为她。
她有点脸热,假装听不懂,低下头对着电脑,低声说了句:“我怎么知道。”
薄谈:“青宝,你早上感受到了。”
“……”顾含青继续对着电脑。
薄谈的视线扫过她红起来的耳朵,没有说破,也不再逗她,“继续。”
空气里的暧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稀释。
等和编剧老师聊完,顾含青合上电脑,趴了下来。
“结束了?”薄谈问。
顾含青疲倦地“嗯”了一声。
薄谈:“睡觉?”
顾含青点点头,把床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等她钻进被子里躺下,薄谈关了房间里几盏最亮的,拿着电脑上了床,坐到她的身边。
在舒缓好听的英音里,顾含青很快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是这么过的,顾含青没有再失眠。
她眼下的青黑逐渐消失,白天的精神也更好了。
“你的失眠真的好了啊,用的什么灵丹妙药?”王哥问,“我也想心平气和一点。”
“……”顾含青瞥了旁边的“灵丹妙药”一眼。
她和薄谈白天还只是普通的导演和顾问的关系,除了正事外交流不多,任谁也想不然他们晚上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