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桥有点意外:“二哥要把人叫来?”
随后,他们只见薄谈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某处。
穿着兔女郎衣服站得很后面的顾含青视线和薄谈的对上。
在这个浮躁、肾上腺素飙升、物欲横流的环境里,只有他是静谧的。
她穿得有多艳俗,他就有多体面。
这让她无所遁形,暴露感比之前更甚。
薄谈开口,浅淡的两个字:“过来。”
过来?让谁过来?
不是说要介绍女朋友给他们认识的吗?
薄谚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有身影动了。
在所有人都没动的时候,有人走动就变得很明显,连光影的变化被放大。
顾含青在其他人错愕的目光中,走到了薄谈身边。
薄谈伸手将她一揽。
他的身体成了覆盖在她身上的遮掩,轻而易举挡住了她大半。
申桥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薄谚眼里的浪荡都消失了,脸色极差,死死地盯着顾含青,嘴上问:“二哥,你说的女朋友是顾含青?”
薄谈:“就是她。”平淡的语气压不住他骨子里的骄慢。
与其说他像是没看到薄谚的反应,不如说是看到了但不在意。
“你这个贱人居然攀上了二哥。”薄谚气得要把顾含青生吞了。
顾含青往薄谈的怀里靠了靠。
这是她攀上的靠山。她要攀住、攀稳。
她仰起头,红着脸小声问:“能走吗?”
“人我带走了。”薄谈说,“她是我的人,以后别为难她。”
申桥几人干笑,想点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点。
顾含青被薄谈搂着离开。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来:“我的手机还在他的车里。”
她转头去看薄谚。
薄谈:“阿谚。”
薄谚沉着脸不说话。
薄谈:“我的面子也不给了?”
沉默了两秒后,薄谚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泄愤似的扔了过来。
顾含青接住。
离开室内,顾含青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山里的温度比市里要低。
身上那点布料没有任何保暖作用,她忍不住往薄谈的怀里缩了缩,光/裸的双腿贴着他的长裤,肩膀贴着他的胸膛。
隔着衬衫,她感受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像是神怀中刚刚降世、未着寸缕、脆弱不堪的人类。
“去拿手机。”薄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离开热源的时候,顾含青有一丝眷恋。
她去薄谚的车里拿了手机,然后跟上薄谈。
薄谈是自己开车来的,顾含青跟着坐上了副驾。
车开出俱乐部,她问:“二哥是怎么看出我的求救消息的?”
薄谈:“猜的。我给薄谚打电话确认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咳嗽声。”
顾含青由衷地佩服:“咱们学校物理系的人脑子就是转得比别人快。”
换成是她自己,是没办法凭借空白短信想到那么多的。
而且他的做法很稳妥。如果他在电话里就让薄谚放了她,以薄谚的脾气是不会听的,只会更生气。
薄谈睨了顾含青一眼。
在俱乐部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眼里分明有破碎的水光,现在却像没事人似的,一口一个“二哥”,叫得缱绻。
顾含青注意到了薄谈的这一眼,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