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轻情意重,简知远后跟道:“多谢师母。”
柯权与庄慧坚持送二人下楼,待车尾灯模糊不清才返回家中。
车上,林潇然小酌两杯红酒,脸颊微热有些犯晕,她轻揉太阳穴问一声不吭的简知远:“东西放你那我那?”
“随意。”
“老师这份礼物深得我心,无奈送错对象,如同对牛弹琴。”
简知远听出她话语中的可惜,当机立断:“东西属于你一人。”
“不。”林潇然思路清晰:“放到我们的婚房挂着好了。”
婚房装修至今未曾入住,予二人而言是盛载满虚假幸福的空壳,正合适不过。
简知远毋庸置疑,摇下车窗沐浴晚风,满脑子余晖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林潇然在住处下车后,司机继续朝前开往观天府,途中,简知远连拨叁通电话,全部让对方挂断,恼到一气之下摔了手机。
第二天上午,韩敬已在前往飞域阁途中。一路上,他愈发处变不惊。
近来,老板情绪十分不稳,待香港处理工作之余,应酬玩乐心不在焉,他猜测是与林飞飞吵架,没想到果真如此,竟一大清早吩咐他取钱送去飞域阁。
韩敬按了十几遍门铃,屋内才传来动静,林飞飞睡到昏天暗地眼睛发花,对韩敬的办公嘴脸倒印象深刻,没有好脸色:“过来打发我?”
韩敬恭敬献上拉杆箱:“简总嘱托我带给飞飞小姐。”
林飞飞拧眉冷哼一声:“他除这套烂把戏还会什么?回去跟他说,本小姐对他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正要摔门,被韩敬一手挡住,急忙道出来意:“飞飞小姐误会简总。”
林飞飞瞌睡顿时全无,一顿冲他:“还有什么屁话赶紧替你主子放!”
韩敬一头冷汗硬撑,在林飞飞面前快速打开拉杆箱:“简总向飞飞小姐赔礼谢罪,望能消解心头之火,未提结束二字。”
按照林飞飞脑回路,她没有曲解简知远心意,望着映入眼帘的钞票,除震惊之外还有滑稽。
“什么意思?”
韩敬只管传话:“简总吩咐,直到飞飞小姐痛快为止。”
“我也有一句话请韩助务必带给简知远。”林飞飞重新合上拉杆箱,用力甩出门外,冲韩敬吆喝完几字,狠狠摔上门。
韩敬携拉杆箱原封不动回到公司,简知远正在处理公务,他眉眼浮出疑惑,当即命令员工退下。
“撒完了?”
韩敬无奈通报:“飞飞小姐不收。”
简知远一筹莫展靠在转椅,双手交握身前,问他:“说什么了?”
韩敬复述一遍,省去末尾未提。
“就这些?”
韩敬犹豫道:“飞飞小姐还有一句话让我务必带给您。”
“什么?”
韩敬清清嗓,在简知远期待面色中,斗胆开口:“脑子有病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