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不过就是投机取巧罢了,就这玩意儿,你我谁做不出来?就算是咱们门里资质最差的,我看都能做得出来。”
“我也不过如此。”
为首那人原本还有些惊讶与这东西的奇妙结构,毕竟这东西不见一根钉也不见粘合的痕迹,说是木匠活倒更像是雕刻出来的,这会儿被旁边两个师弟这么一说,再看向手中东西的眼神也更为挑剔不喜起来。
三人都已经入行十多年,理解能力虽然慢了些不如洪老,但这么段时间琢磨下来也已经看懂八分。
看懂,就觉得手中的东西越发不入眼,也越发不服,最终甩袖离开。
沈墨之前一共拿出两样样品,一是将军案一是瞎掰凳,将军案洪老留在了手里,另一样瞎掰凳却是被审核的另外几个老木匠带走。
戚家家大业大,这镇上的作坊其实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多有名,戚家这镇上主要的生意家业是木场,而工匠聚集的作坊则是在附近另外一个更大更为繁华的城里。
之前来这边审核的老木匠把东西带回去后,琢磨完了,也给手下徒弟开开眼界。
与那不服气去找洪老评论的三人不同,戚家作坊里倒是因这东西掀起了一阵小热潮,众人都惊讶于这东西的独特构造,纷纷琢磨仿制。
几个老木匠也并未阻止,让众人练手学习。
戚家作坊,一个一身干练衣装的男人把手中的瞎掰凳拿起来看,另一只手已经习惯性的摸向挂在腰间的卡尺,比划着就开始量尺寸。
“怎么,喜欢?喜欢就送你了。”戚家作坊的工匠头子笑笑。
“当真?”干练衣装的男人眼睛一亮。
“拿去拿去,反正我这里还有好些。”工匠头子挥挥手。
自从他把这东西带回来,作坊里的人就都在琢磨。
不过这东西做起来比看着要困难得多,若没有一定的本事和经验,光是画线构图就足够难倒一片,所以这快一天时间下来真正做成功的却只有几个。也是因此,众人越发的重视起来。
干练衣装的男人得了东西,拿了尺子一边比划一边往回走,嘴上也念念有词,心中更是跃跃欲试。
走了一段,那人又倒了回来,问了那瞎掰凳的来历和沈墨的名字后,这才又离开。
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天色逐渐暗下来时,沈墨告别了作坊中已经与他熟络起来的学徒,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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