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秋后,汉堡的雨下得愈发频繁,白绒的月份越来越大,行动越发困难,还要整日里闹着去医院里看连城,从医院里回来之后,又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盛炽寒这混账有些运气在身上,在那天和钟源扬言要买下他对门一起住之后,还真被中介公司介绍了同栋公寓楼下一层的房子,只粗粗看了下大体结构,盛炽寒便痛快地付了全款,中介公司欣喜若狂,连带着帮忙解决了盛炽寒和白绒两个人的签证问题。
接着,他便借口装修,一直赖在钟源的住处不肯走,好在也帮他解决了不少雪松的问题,让钟源在气闷之余还能忍耐几分。
自那日一分钟都不到的电话过后,利昂和柯里克的一众都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来打扰他们在汉堡的平静生活,亏得钟源还特地派人关注着意大利的动向,也仍然没有收到和他们有关的任何消息。
不过他也并未将重心全都放在这事上面,欧洲终归是柯里克家的地盘,他们这里的消息大多被动,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万圣节过后,西方就进入了庆祝圣诞节的氛围中,年底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邀约和应酬不断,英国总公司的人知道钟源如今住在汉堡的事,几个不懂事的高层将这事透漏给了德国的合作商们,导致钟源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应酬。
这晚钟源如往日一般在睡前帮白绒按揉了浮肿的双腿之后接通了周贺的视频,听他汇报一些关于连城今日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和一些国内的业务信息。
“哦,还有一事总裁,我们在汉堡注资的这家医院打算在下周举办一场年终活动和慈善晚宴,因为我们的关系,他们今年打算大办,邀请函发到了我这里,我想着,也许您可以带白绒小姐过去散心。”
钟源眼神微动,换了个坐姿看着视频电话里的周贺。
看来是真的有兴趣……周贺在心里暗自腹诽,面上却诚恳地出谋划策,“总裁,医生那边说,虽然预产期快到了,但是孕妇也不能完全不活动,您不是也有些发愁绒绒小姐最近心情不好么,听说医院那边今年为了邀请您去,特意租下了汉堡郊区的一幢城堡,还请了交响乐队,绒绒小姐应该会喜欢。”
钟源只思索了一秒便点了点头,“好,把邀请函发给我吧。”
说罢他还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那混账真的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也不,算是吧。”周贺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医生说连总的各项功能指标都在变好,总裁,你也不必太忧心了。”
“要不是绒绒每天都跟着他提不起精神,谁管他死活。”
“行了,你去忙吧。”钟源懒得再给周贺添什么压力,挥挥手挂了电话。
嘴上这么说着,某人却转头就嘱咐汉堡当地的助理帮忙一起操办宴会,还特地拨了些资金给医院。
到了宴会当天,盛装打扮的钟源和盛炽寒两人一左一右护着中间的孕妇,又带着助理和翻译们声势浩荡地走入会场,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