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对于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人生路程的全部观念,都是阮莹瑜完全不认可的。
如果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要完成某种所谓的人生任务,而去结婚,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度过这样漫长的一生,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不仅要被催婚,还要被催生。
生完一个生两个,一个太少,没个照应,两个刚好,一起长大,以后父母有了什么事,两个小孩也能替把手嘛。
现在叁胎也开放了,说不定也要被迫生叁胎,叁个也不多嘛,头两个是女孩,再生一个男孩刚刚好,也不愁养不起,不还有两个姐姐呢。
这种被迫也不是武力上强迫女性去生,而是社会中无形的压力压在女性身上,让她”自愿”做出选择。
说好的女性生育自由呢?
但她不会做那样一个扫兴的人,这些人与她仅仅只是同事,在一个办公室共事,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也不求能与人家成为朋友,她也犯不着说些膈应人的话惹得大家不快。
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每当她们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阮莹瑜就感觉女性的存在价值太低了,让她莫名地窝火。
如果让她们自己同时跟叁个高质量男性同时保持炮友关系,会不会把她们的下巴都惊掉。
阮莹瑜心中产生一股报复的快感来,但这快感始终与现实生活中的憋屈难以抗衡。
她握着一支笔,抿着唇狠狠地用笔尖戳着一张空白的纸,黑色的墨水弄脏了她的手指,把那一块红润健康的指尖弄得黑黢黢的。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阮莹瑜往亮着屏幕弹出的微信消息框看了一眼。
是李景然。
“今晚有空吗?”
她放下了笔,笔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有的。”
她突然如释重负,是李景然将她从这逼仄的喘不过来气的现实中拉了出来。
“八点来我这?”
“好啊。”
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着。
“我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