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沈默了一会儿,别别扭扭的道:“如果是过敏的话是不是我以後就不能戴环了?”
“有的人对金属过敏,有的人对非金属过敏,有的人全部过敏。”饕餮点点头道,“你要是硬想试也行,不过不建议,因为这种过敏发展到最後还是感染。作为医生来说建议就是不要戴了,因为这毕竟不是耳垂,比较敏感。幸好你没打在左胸,不然靠近心脏更麻烦。你也不想因为一个环大病一场吧?”
这话说的实在。
道过谢後,夏至垂头丧气的和叶洽回家了。坐在车上,看著外面的路灯飞速往後,他突然听见叶洽道:“为什麽不想下环?”
他条件反射的道:“毕竟是你给我穿的环嘛。”停顿下,叹了口气道,“而且你也穿了,我觉得这样很配。”
叶洽没吱声,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漾起一个微笑,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份外温柔。
“下了吧,我不需要你拿命来表达爱意。”
夏至先是“嗯”了一声,随意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道:“咦,你这次怎麽不说我肉麻了?”
叶洽一笑,什麽也没说,打著方向盘的手却轻快了起来。
146、(10鲜币)第十六集所谓重口(完)
回到家後叶洽就一直催促夏至赶紧把环下了,他却是磨磨蹭蹭的,还拿了手机在镜子前晃来晃去,却迟迟不按下拍照键,满脸哀怨。
叶洽举著棉球和止敏剂在旁边干等了许久,等到看不下去了,问:“你在干什麽?”
“我就是可惜,吃了这麽大的苦头,却只戴了这麽短的时间。”夏至叹了口气,“我想拍张照,可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也太搞笑了,还是算了。”
这时候夏至的胸部已经胀到至少有c,好似气球一般,配上平坦的左胸,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这照片拍出来哪还是纪念,完全可以当把柄来用了,正常人都不会想要留下这种照片的。
夏至还在哀声叹气时,叶洽不知何时去拿了手机,对准,俐落的按下了拍照键。
卡嚓声令夏至看过去,心里一惊,道:“你拍啦?”
叶洽点著头看著手机,笑得见牙不见眼。
夏至顿时急了,伸胳膊想要把手机拿回来,被叶洽轻轻巧巧在胸口一按,立时像是被烫的虫子般弯下腰,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个我就当作收藏了。”叶洽笑眯眯的把手机收起来,晃了下手中的镇痛喷雾,道,“下环吧。”
整个下环过程的简直是噩梦,下完之後夏至恨不得把这段记忆删除才好。他涂了好多镇痛喷雾,一直到胸口完全麻木了才停下,把空调开足,整个人像是垂死的狗狗一样伸著舌头躺床上不动。
叶洽凑过来,小心的问:“还疼?”
“疼啊……”夏至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疼啊!”
“好啦。”叶洽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夏至的额发,“明天就不疼了。”
这样空洞的安慰对夏至来说完全无济於事,一边哼哼一边中气十足的道:“敢不敢来点实际的啊?”
叶洽笑:“什麽叫实际的?”
夏至没说话,举起手指了指胯间。
叶洽哭笑不得的道:“你胸口都这样了,行不行啊?”
“我下半身行的!”夏至立时抬起头来,一反刚才的萎靡,精神奕奕的道,“不信你摸摸,绝对立刻‘升旗’敬礼!”
叶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巴掌抬起来,在夏至惊恐的眼神中转了个方向拍向腹部,道:“睡你的觉,如果还难受就吃止痛片!”
晚上,夏至到底还是没做成,连点“肉沫腥子”都没有,像是僵尸般躺床上一动不动,生怕侧一点点身都会碰到伤口。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第二天夏至是被窒息感压醒的,他睁开眼,愣愣的看著头顶上的叶洽半晌,含糊的道:“干什麽?”
叶洽回答得很干脆:“好了。”
夏至还是一头雾水:“什麽好了?”
叶洽直起身,手指向下点了点,道:“胸口。”
夏至这才惊觉刚才叶洽的手是压在胸口的,猛然大叫一声,翻身坐起来低头看向胸口──好深一个的手印!
他呆了会儿,自个儿揉了揉,果然,除了乳头一点点刺痛外再也没有任何不适感了。小小的兴奋之後他又莫名有些失落,洗漱时站在镜子前看了平平的胸口半晌,长叹一声。
“怎麽样?”叶洽在门後道,“好了吧?”
“好了。”夏至叹道,“和以前完全一样了。”
叶洽笑:“你想要怎麽不一样?”
夏至侧过脑袋,盯著叶洽胸口那个闪亮亮的铂金环好久,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开始刷牙。
爱人的低落叶洽完全看得出来,只是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妥协的,健康问题不能大意,再说了,夏至那个样子也太好笑了,哪还有一丝性感啊!
“要不这样。”
“唔?”
“我们换个地方穿孔。”
夏至一怔,有些犹豫的道:“换个地方就不过敏了?”
“看皮肤区域的。”叶洽道,“如果你不怕疼就试试呗,不行再取。”
这话说到重点了,夏至回忆了下昨晚的遭遇,顿时浑身一个激零,像是过电般心惊肉跳,嘀咕道:“还是算了吧,太疼了。”眼角余光瞥到叶洽胸口那一点亮,他期期艾艾的道,“那什麽,叶洽啊。”
叶洽道:“是不是想叫我也不戴?”
夏至心虚的笑了起来。
“那就不戴吧。”叶洽很爽快的把环卸了下来,随手放在洗手池上,“等会儿清洗了收起来,算作纪念。”
夏至这才想起这是铂金的,拿起来在手中把玩著,道:“这两个环花了多少钱?”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叶洽斜了一眼过来,道:“你真想知道?”
夏至更心虚了,赔著笑不吱声,手里玩著无意间换了个角度,正好看见里面的刻字,心里一动,问道:“我的那个呢?”
叶洽没有多想,随口应道:“在床头柜里。”
夏至跑去卧室翻出盒子,把自己的那个拿出来一看,上面端端正正望著两个字母:yx。这一次他没有再傻乎乎的想为什麽不加个“z”,再迟钝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他坐在床上,像是著魔般翻来覆去的看那两个环,看著看著嘴角越咧越大,直到耳边响起一个低沈的声音。
“看出什麽来?”
夏至条件反射的答道:“这两环不能退了。”
叶洽扑哧一声笑出来,嘴唇贴上夏至的耳垂,轻轻咬著,含糊不清的道:“这会儿有性趣吗?”
“有!”夏至压低了声音,答得暧昧之极,扭过头吻上叶洽的唇,缠绵至极,分开後倒有些气喘,“做吗?”
“做。”
俩人在床上纠缠了整整一小时,做的时候不觉得,做完後夏至只觉得胸口胀得难受,一小时後,他的胸口像是馒头般“发”了起来。他哼哼了好久,直到中午还是完全没有好转的迹像,药也吃了,最後还是不得不去找饕餮。
“感染了。”饕餮诊断完,面无表情的道,“主公,你的智商完全被拉低了。”
叶洽:“……”
夏至:“……”
“知道该怎麽做了?”
叶洽看了低著头的夏至一眼,叹道:“保证好之前不上床。”
夏至插嘴道:“大概多久能好?”
饕餮一瞪眼:“三个月!”
夏至瞬间决定以後要远离bdsm圈的任何事,他和这整个行业犯冲!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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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0鲜币)第十七集“老师”(1)
饕餮说的耸人听闻,夏至整个人像是遭了晴天霹雳般,出了门还恍恍惚惚的嘀咕:“要三个月,怎麽办啊?”
叶洽斜了他一眼,问:“你当真了?”
夏至也是一愣,反问:“不是真的吗?”
叶洽露出一脸不知道该怎麽说的表情,沈默了半晌後道:“其实吧,饕餮虽然一直脾气很好,但是生起气来也是很可怕的。魔术师再生气,大事大非上还是把持得住,饕餮要是真气极了,你就算要死了他也会先踩一脚把气出了再救你。我们都觉得他和王克在一起时间久了,是非观有点问题。”
“……”
“要不要三个月你自己也能感觉出来吧?就这麽个小伤口。”
“你觉得饕餮在耍人?”
叶洽又是一通咳嗽:“饕餮怎麽会耍人呢?他可是好人,这种话你可千万别让他听见。”
夏至沈默了片刻後道:“你好像有点怕饕餮啊?”
叶洽果断回答:“没有。”
“有吧?”
“你想多了。”
“真的有吧?”
叶洽瞪了夏至一眼,根本不搭理他,他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一路上问个不停。叶洽也不吱声,一脸淡定的开车。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把这件事存入肚里,留待以後。
一星期後,俩人就打破了饕餮的“医嘱”,床单滚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饕餮讲的实话,当天晚上夏至穿环的胸又开始疼,半夜里低烧,第二天伤口就红肿了起来,最後还是直接去医院找魔术师了。
魔术师听完整件事後像是傻子一样盯著俩人看,末了感叹一声:“主公,你的智商被夏至平均了,这样可不行啊。你们在一起一年还不到,你就被拉低到这个地步,时间久了你可怎麽混?”
叶洽完全无视魔术师的嘲讽,面无表情的道:“我没有摸他胸。”
“一丁点都没碰到?”
叶洽沈默了几秒,道:“他平时穿衣服也会碰到的。”
“人的皮肤是不同的嘛。”魔术师痛心疾首的道,“你怎麽能这麽不理智呢?你以前做的还不够啊?这麽饥渴!”
叶洽也有些顶不住了,眼神游移的道:“偶尔一次而已。”
“多久一次啊?”
“一星期。”
“你们是十七岁青少年啊?老夫老妻了有必要这麽频繁吗?”
“我靠,一星期一次你还觉得多啊!?”一直在旁边默默作壁草的夏至终於忍不了了,插嘴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一星期一次这种频率简直是给gay抹黑啊!我们是什麽?我们是gay啊!爱诺哪腥税。x礁乓恍瞧谝淮尉尤换故歉咂德剩俊
房间里寂静了几秒後,魔术师慢条斯理的道:“我这办公室可是不隔音的。”
夏至:“……”
叶洽清了清嗓子,道:“办正事。”
最後,夏至被魔术师带去外伤科,在陌生医生诡异暧昧的眼神下开了一星期的吊水。坐在吊水室,针扎进手臂後他就开始无所事事玩手机,玩著玩著脑袋就歪了下来,靠到了叶洽的肩膀上。
醒过来时,夏至能感觉到脑袋边的热度,他动了下,只觉得後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脖子僵了吧?”一只手按上他的後颈,力道适中的揉了几下,“快好了。”
夏至瞥了一眼,吊水还剩一个袋底,他伸了个只有半边胳膊的懒腰,无奈又无聊的开始玩手机。玩了没几下就没劲了,他看著吊水室里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起埋在肚子里的一个疑惑:“饕餮算是你老师吧?”
叶洽过了几秒才回答,声音却很平静:“是啊。”
“你是怎麽遇上他的?”
“王克那时候和他吵架,故意叫了个没有名气的调教师……”
“你等一下。”夏至猛然抓住了个重点,“你做过王克的生意?”
“是啊。”
“你那时候还是个没什麽名气的调教师?”
“是啊。”
“王克是壹吧?”
“我和王克没上过床。”叶洽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夏至後面的问题,还不等他放下心来又补充道,“就到口爆而已。”
“……”
夏至忍了几秒,最後还是没忍住:“我有点不懂啊!”
“什麽?”
“你怎麽能这麽淡定的面对王克的?”夏至很有点心情复杂的道,“你见过王克的裸体,他也见过你的,你还……咳,你怎麽还能这麽平静面对他的?”
叶洽的回答仍旧很平静:“为什麽不能?”
“……”
夏至看向叶洽,发现那双沈静的凤眼此时却有些虚,看著远处,他心里一惊,急忙道:“我不是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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