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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的打断了秦皓轩的话,然后又得意洋洋道,“是家主吩咐的,他说,您养伤至少也需要一两个月,而这段时间内,您肯定是不能管秦家铺子的事情了,所以就把您名下的那些铺子都交给宇少爷管了。”
小厮顿了顿,又笑嘻嘻道:“宇少爷说了,他对那几间铺子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就让小的来问您要前两年的账簿,他得好好看看。”
秦皓轩面如死灰,“……为何我不知道此事?”小厮偷笑道:“这小的哪知道啊,反正这事是家主吩咐的,您若是心有疑惑,就去问家主吧。”
“……为什么?”秦皓轩喃喃道。
小厮等了一会,见秦皓轩还是没说账簿在哪里,于是不耐烦了,道:“皓轩少爷,您还是别拖着了,您呢,还是安心养伤,把铺子的事情都交给宇少爷去管吧。”
秦皓轩闭上眼睛,心情降到谷底,压根没兴趣去计较这个小厮如此嚣张的态度,他道:“不可能。”
小厮急了:“你,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嫡少爷吗?家主都说了,这秦家以后是要给宇少爷的!那账簿迟早都是要给宇少爷的!”
秦皓轩倏地睁眼,“以下犯上!来人,把他拉出去,杖责二十!”
“是!”
小厮一脸不可置信,被人拉下去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秦皓轩不是整个秦家脾气最温良和善的老好人吗?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吗?怎么只是受个伤就变了这么多?
谢宅——
云景刚回到家,天也黑了,而且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又下雨了,这南庭州的天,怎么总是下雨。”云景穿过走廊的时候,细雨飘进走廊里,云景打了一个哆嗦,于是忍不住抱怨道。
小朔笑眯眯道:“南庭州本就是如此的,而且等到十二月的时候,又冷又下雨,一阵风吹过,即便裹着棉袄,那寒意也钻到了骨子里,冷的人直打哆嗦,那才受罪。”
“……”
云景怀疑自己听错了,“不,不是说南庭州一年四季如春,不会冷的吗?”
小朔先是一愣,然后才道:“说是这么说,但是冬天怎么可能不冷。不过,景少爷您也别担心,真正冷的时候也不多,也就半个月左右,平常都不怎么冷的。”
云景心想,被骗了。
小朔正要再说,但目光看到前面的一个人,立即闭上嘴,然后笑眯眯的跟其他几个小厮慢走了几步,远远地跟着。
云景心不在焉的朝着前面走,走了没几步,他面前站着一个人,刚好拦住他的脚步。
云景脚步一顿,抬眸,视线往上移,然后目光落在谢归寒的身上。
谢归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云景是担心自己,于是抱了抱谢归寒,软声软气道:“也没什么,就是去秦家跟你表弟聊了聊,他确实是个老好人,但也不是傻子,我跟他聊了一会,他现在也知道自己之前错了。”
谢归寒垂眸看他:“他不信就不信,总归是秦家自己的事,你不必管的。”
云景笑着道:“可是我想帮你啊。”
谢归寒一怔。
云景牵着他的手,认真的看着谢归寒的眼睛,道:“一直都是你护着我,可我也想对你好,也想帮一帮你。”
谢归寒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沉默了片刻,眼眸里的淡漠褪去,眼眸深处尽是柔和。
他反手握着云景的手,道:“我爱你。”
云景踮脚,笑着亲了亲他:“我也是。”
远处的一个湖泊边,四周漆黑一片,一个垂钓人把鱼竿收回来,没钓到鱼,鱼饵还在。
书童在旁边提着灯笼,烛光点亮了前面的路,“先生,宫里又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