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管事拿着一个红木食盒,到云浮饭庄去打包了几个下酒菜,都是挑什么肘子,炸酥鱼,酱牛肉,然后又去秋凉阁挑了两匹上好的月华锦——都是一个东家,所以只是记账,一文钱都没给。
不得不说,这管事可真是太会精打细算了。
等酒坊管事拿着东西来到五叔家,然后笑呵呵地说,“五叔请笑纳,这些好东西,都是东家让我专程捎过来的,您老也消消气,别再计较了。”
五叔看到月华锦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显然他也知道这月华锦不便宜,因此,五叔也就不好再摆脸色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酒坊管事带来的几个菜之后,眼睛更是倏地一亮,脸上也布满了笑容:“这是云浮饭庄的菜吧?这味道,可真是太香了。行行行,我知道了,管事替我跟东家说声谢谢啊,其实,我昨天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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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的。”
酒坊管事笑容满面的客套了两句,然后就说酒坊那边有事情,就不多待了,先回去了。
五叔送他走远后,忽然想起昨天在酒坊的时候,阿酒曾突然冲出去拦着东家的马车的事——五叔一开始没觉察出来古怪,但过后,他却越想越觉得阿酒确实有些不对劲。
五叔看了一眼那红木食盒,心想,干脆就把阿酒叫过来一起吃,顺便问问他,昨天为什么会突然拦着马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于是乎,五叔走出门,朝着他徒弟阿酒的家走去,他徒弟住的不远,就在附近,一会就能到了。
阿酒家——
穿着灰棉袄,长着一张四方脸的男子站在阿酒家的院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荷包,这荷包大概有半袋子的碎银子,晃起来就叮铃铃地响。
“阿酒,这事我可是谢谢你了……”
阿酒一脸气急败坏道:“谢什么谢,你还敢出现?要不是我喝醉了,被你一怂恿,我至于胆大包天到往那三十坛的寒潭香里加水吗?我们东家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了,要是查出来,你我都要被送到牢里吃牢饭你信不信!”
阿酒越说越是后怕跟悔恨,看着陈时早的眼睛都仿佛喷着火。
陈时早把荷包往阿酒的手里一塞,嬉皮笑脸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这事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放心吧。只要你咬死不承认,再加上有你师傅护着你,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阿酒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当时出去喝酒,结果碰见了陈时早,于是就一起喝。
结果一喝多,阿酒爱吹牛的毛病就上来了,再加上陈时早又有意无意的吹捧跟怂恿,于是乎,阿酒直接带着陈时早偷偷去了一趟云梨酒坊的酒窖,不仅如此,他还带着陈时早去看了那三十坛寒潭香。
而最后……
鼓舞下,阿酒亲自把那三十坛的寒潭香给打开,又亲自往酒坛里兑了水。
而酒醒之后,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错的阿酒,不敢隐瞒,又不想认错。因此,他才贼喊抓贼的告诉所有人,那三十坛的寒潭香被人兑了水。
可因为昨晚阿酒太过紧张,他担心东家会查出是自己在酒坛里兑水的,脑子一热,就冲出大门,想拦着东家的马车,故意让马受惊,以为这样能拖延一些时日。
可这个举动,却恰恰成为了他最大的破绽。因此,昨晚在酒窖的时候,当他听到有人一针见血的提出这个破绽的时候,阿酒当场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最后也是有惊无险,可阿酒到现在还是很后怕。
陈时早见阿酒怂的不行,哈哈笑了两声,不在意道:“我走了,你保重。”
说罢,他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片刻后,阿酒失魂落魄的正要转身回屋,结果一转身,却见他的师傅五叔正站在他家门口左侧拐弯那里,阴沉着脸,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阿酒脸刷的一白,他手里拿着的荷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几个碎银子从荷包滚出来,掉在地上。
阿酒磕磕巴巴道:“师,师傅!我,我知错了,您别生气!”
五叔怒不可遏,他昨晚在东家面前力保他这个徒弟,口口声声说自己相信这个徒弟。
可结果呢?结果呢?结果居然真的是他这个徒弟往酒坛里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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