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爷也回来了,但他……他去了望景亭。”
谢归寒脚步一顿,他朝着左侧的梅林望去。
东院门口有一片梅林,梅林的左边建了一个两层小凉亭,以前叫做玲珑亭,但在两年前起却改名成了望景亭。
云景站在第二层的凉亭中,怀里抱着手炉,望着远处。
站在望景亭中,确实可以将大半个谢府都收入眼帘。而朝着前方望去的时候,一眼就能把那被冰雪覆盖着的花园尽收眼帘。
而朝右侧看去的时候,东院的一花一草一举一动,更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等风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景少爷,这大雪纷飞的,您别在凉亭待的太久,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云景拢了拢大氅的两侧,道:“不碍事。”
等风还要再劝,眼角的余光瞥到楼梯那走上来一个人,立即闭了嘴,老实地站在一侧。
云景怔怔地看着前方,直到一阵夹杂着霜雪的大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冷颤。随之,一件带着些暖意的墨色大氅披在了他的肩上。
云景立即暖和了。
他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谢归寒。
谢归寒垂眸望他,看不出喜怒,“跑来这吹什么风。”
云景抿了抿唇,不想说话,他把手炉往旁边一放,就要把谢归寒的大氅还给他。
谢归寒微凉的掌心,轻轻摁在云景的手上,语气是难得的冷冽,“你披着。”
“我有手炉,冷不到我的。”说罢,云景抽回手,把肩上披着的那件墨色大氅给取下来,递给谢归寒。
谢归寒见状,立即冷了脸,“你闹什么小脾气。”云景抬眼看他,眼睛明亮干净,并没因为谢归寒这句话生气。
随后,他把墨色大氅往谢归寒的手里一塞,转身把自己的手炉抱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谢归寒剑眉紧皱,脸上的冷意更重。
等风也赶紧跟着云景先下楼。
过了一会,等海突然小声开口道,“大少爷,刚刚……等风说,景少爷好像是看到了您之前在凉亭的石柱上刻着的那几个字。”
他之前刻的字?
——无尽相思,无处念?
谢归寒福至心灵,他上前两步,把凉亭的挂帘掀起一些,看着石柱上刻着的那七个字,又望着云景朝东院走回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扯了扯,弧度却不大。
片刻后,谢归寒放下挂帘,转身朝楼梯走下。
等海赶紧跟上去。
……
到了夜里,云景又病了。
他本就体弱,上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又在望景亭那里吹了一会的冷风,于是刚一回屋,就开始觉得头昏脑涨的,头疼的厉害。
大夫背着药箱过来了,他一脸习以为常,毕竟这两年来,东院总是隔三差五的有人生病,他早就习惯了。
他诊脉之后,开了药方子,又絮絮叨叨的叮嘱道:“景少爷,您体弱,往后还是得多注意些身子,莫要再总是生病,不然往后您跟大少爷可难再要子嗣。”
这大夫也是操碎了心。
云景:“……”
又交代了两句,大夫才背着自己的药箱告辞,他刚走到珠帘那,就看到谢归寒了,楞了一下,才道:“大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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