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自己也能去,我妈立马说不行,南仔湾里乱的很,你有几条命啊,敢一个人出去。
我还想说些什么,梁川就穿好衣服在屋里走出来,他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保证我的安全。
这我妈才放心,看一眼别别扭扭的我,又看了一眼乖巧的梁川,叫我们路上别贪玩。
哭笑不得,走之前我还跟我妈说:“我今年都二十四了。”
“你就是四十二了,该贪玩还是贪玩!”我妈拿着饭铲,透过窗户往下看,嘱咐梁川说:“看着点她,姚安可不听话了。”
“阿姨你放心吧。”
梁川挥挥手,一副很可靠的乖仔影响。
我不愿理他,出了门后就拿起手机给夏柳打电话,我的花店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夏狐狸已经成功进化成了夏管家。
她把我的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自己的咖啡馆也是风生水起的漂亮。
程乐乐一天到晚在里面白吃白喝,领着她的小外甥,管夏柳叫美女姐姐。
夏柳可太吃这一套了,跟我说新来的邻居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你这朋友不错。?
那挺迷惑的。
电话是赛文接起来的,他支支吾吾的,告诉我夏柳在洗澡。
嘿!
这青天白日的,没必要这样吧。
赛文也不好意思,问我有事找她吗。
没有,就是我不想理你梁大哥,才找点事情做。
然后我说了拜拜,就把电话给挂了。
无论来多少次,南仔湾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除了旅游街以外,其他的每一寸角落都是又脏又臭,充满了鱼腥味。
臭鱼烂虾扔了一地,鱼鳞虾皮满街都是,我在超市里买一盒烟,听到有人跟梁川打招呼。
时光变迁,朝代更迭,浪潮一波又一波,关于梁川的传说,已经过去很久了。
可还是有人记得他,几个人路过又回来,不可置信的说:“你是梁川吗?”
梁川摇摇头,却只是欲盖弥彰罢了,几个少年兴奋到抱在一起,说见到天神了。
哪至于这样,梁川本来还挺不耐烦的,被几个小孩子这样一搞,也有点哭笑不得了起来。
但他很坚持,说只是下楼买醋,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啊,快点回家吃饭,我然后拉着梁川的手腕,雄赳赳气昂昂的说:“梁川,我们走!”
我面无表情,把下巴扬得老高,满是臭鱼烂虾的巷子被我走出了米兰街的阵势,擦肩时还能听见有人感叹,说大哥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可我气得要死,一走到没人的地方就把梁川的手给甩开了,还拿纸嫌弃的擦了擦,闷声不语的走在他前面。
谁曾想梁川居然拿外套把我的头给兜住,然后拽着衣服给我拉到了他身边去。
今天天气不好,外面连个太阳也没有,居然一点光也透不进来,眼前黑蒙蒙的一片,我像个瞎子似的被他拽着往后退。
“幼不幼稚?”他用胳膊给我的头夹在了臂弯里,像夹个皮球似的轻松。
我才不理他,就只是拿胳膊推他,胡乱的挣扎。
像头倔驴似的,闷声不语的不说话。
小巷子里没人,梁川拖着我进去,他的衣服好大,把我们两个人都装下,只是空间有限,叫我和他密不可分的贴着,呼吸声缠绕着,在一起厮杀。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也横眉竖眼的说:“你别跟我说话!”
梁川低下头蹭蹭我,说:“是我不对,给一次机会还不行吗?”
“你说的也没错啊,我确实不值得。”
我伸手推,梁川却跟堵墙似的在我面前挡着,手还要在我身上摸一摸,说软趴趴的姑娘,怎么跟个小炮仗似的。
“我再也不这样说了,你给我个机会总行吧。”
我坚持不看他,恨不得把头摘下来踢倒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反正离梁川越远越好。
我从来都不知道梁川还有这样好的性子,跟我软磨硬泡的说了一堆,好像我真是什么香饽饽似的。
我说我就是一垃圾,不值得你这样。
你是谁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梁老板,而我呢。
我就只是姚安。
人尽可夫的姚安。
你不该这样的,你要恨我,穷尽一生也要和我拼个死活。
梁川,你怎么变了?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梁川被我呛到没有话说,掰过我的头要我看他。
衣服里空间有限,叫我们二人紧紧的贴着,梁川看着我,男人似乎总是这样,带着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在脸上,如今被他这样盯着,难免叫我想起前以前的许多许多…
那真是太糟糕的一段回忆了,我以泪洗面,有苦不堪言的生活。
是我恃宠而骄了,梁川可不是慈眉善目的活菩萨,相反的,他是个罗刹。
真不该这样,梁川翻脸比翻书还快,日子才稍稍好一些,我应该学会珍惜的。
鸡蛋不磕硬石头,梁川的脾气我太了解。
是我犯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