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东西都叫我给咽下去,然后张了张嘴,想让他看见,想让他满意。
甚至他还会摸摸我的头,或者把手指伸进我嘴里。
他总说这样的话,说我是个不招人疼的姑娘,理应被他骑在身底下吃这种东西。
还要我谢谢他,谢谢他百忙之中抽时间把我践踏。
我太了解他。
可今晚是太不寻常的夜晚了,他居然没有这样做,捏着我的双颊,只叫我张开嘴巴。
我乖乖听话,怕他不信,还含糊不清的告诉他:“都咽下去了。”
面色严峻,梁川一直一直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逐渐没有底气,唯唯诺诺的问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松开我,叫我睡觉吧。
我说行,可却是睡不着的,这几个月的生活像梦一样的出现在我脑海里。
普通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吗,离开了灯红酒绿的不夜场,夜晚竟然如此静谧,呼吸声轻轻,我点一支烟,是唯一一次的声响。
摇椅轻轻的晃,我闭着眼躺在上面,大肥猫蜷进我怀里,来时扑倒一捧马蹄莲。
留声机里哼着老歌,我也跟着唱,还咬文嚼字的说:“浮生偷得半日闲。”
浮生偷得半日闲…
一想起来就要笑,这真是太好的一段时光。
走之前下了场大雨,我把钥匙还给大小姐,看到她嘟着嘴不高兴:“我当时就应该报警。”
“你报警有用吗。”梁川也不高兴,程乐乐太会翻白眼。
“诶。”大小姐叹一口气,说以后又要自己遛狗了,花店她也不会经营,我来之前几个月都不来张。
是啊,因为你白天睡觉,晚上蹦迪,花店的大门的锁都没给打开过。
“那不然呢?不蹦迪我干什么去!”她还咄咄逼人,有理有据。
行吧,你说服我了。
这个时间大肥猫不在家,还挺遗憾的。
临走之前大小姐摘给我一捧玫瑰,她说今天的玫瑰好看,想叫我也看看。
梁川没让我要,昨日剩下一捧雏菊,他塞进我怀里。
程乐乐嫌弃:“什么品味。”
“跟你没关系!”
梁川拉着我就走,都到燕京了,还窝了一肚子的火,叫我再也别和那个疯子联系。
不就是多翻你两个白眼吗。
不至于。
况且好男不跟女斗,好狗不吃赖肉。
这真不至于!
可梁川才不管那么多,问我记住了没有,我说行,以后再也不联系了。
回了燕京之后一切照旧,好像只是梦一场,我打个盹的功夫,变成梦里的卖花姑娘。
然后梁川出现叫我梦醒,又回到猎场里,我是别人的一夜新娘。
很久都不化妆,夏柳来找我,帮我把眉毛画的漂亮。
她叹气,说我是个倒霉的姑娘,怎么又叫人给找回来,跑都跑了,就不能走远点?
我就差去火星了!
夏柳替我担忧,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也找个老富商把你买走得了!”夏柳两眼放光,告诉我王老板就是最佳对象。
年迈且丧偶,最爱年轻的姑娘,稀罕的捧在掌心里。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哪方面不行,坚持个三分五秒的,什么事都熬过去了。
夏柳眉飞色舞的给我勾勒着,也告诉我这样的生活是百分百的快乐。
老东西你也不是没陪过,就是零售改批发罢了。
我靠在她怀里,说这样的日子不想再过了,也只是一瞬,夏柳也沉默。
摸了摸我的长发,她安慰我:“咬咬牙,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我没出息的抹眼泪,说我才二十四岁。
“谁叫你倒霉。”
是啊,谁叫我倒霉,偏偏遇上了梁川。
我很久都不来,猎场拿这个做噱头,把我推出去当招牌,梁川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喝到半醉,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就先笑起来。
他问我在哪,我如实相对,然后梁川就开始骂我,说我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电话还没挂呢,李婷就来了,找了个姑娘把我换走,她也说:“你回来之后,我好像多了很多事要忙。”
“你带我去哪?”我懒洋洋的笑起来,不情不愿的说:“我还得挣钱呢。”
“老板让我把你带走,一会赛文来接你。”
“不要赛文来接,他忙着和夏柳做爱呢。”
这个我一直记得,夏柳总和我抱怨,说梁川拿赛文当驴使,什么活都给他干,搞的她根本没有时间跟赛文上床,一个人寂寞的可怜。
所以不要赛文。
“那你要谁?”李婷问我。
“季烽行吗?”我这样问,这个时候才敢承认,有些人是在生命里扎了根的。
生活太苦了,而他留给我的记忆则是很好很好的。
是我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好时光,才叫我至今仍念念不忘。
像是我生命里的一块蜜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