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没一会赛文就开车过来,不知道跟谁闹矛盾了,脸上多一条长长的口子出来。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女人给留下来的,想我当年用红指甲,在无数男人的背上留下过这种伤痕。
夜色如水,有我起伏不止的呻吟。
这样的伤留在背上叫人想入非非,可要是留在脸上,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看来这青头愣遇见了不得了的厉害姑娘。
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叫憨憨傻傻的赛文给看上眼。
我拿他打趣,看到他迅速红起来的脸,神色闪躲的跟我说:“姚安小姐,你快别说了。”
“别不好意思,有什么感情烦恼尽管跟我说啊,姐给你排忧解难。”拍一拍胸脯,我义不容辞。
“没没没…没有的事。”他支支吾吾,向梁川求救:“梁大哥,你快帮我说说话。”
谁知梁川也笑,这一次很有默契的跟我站在同一个战队里,揶揄的说:“快别说了,你还不让人家养猫了啊。”
把我的嘴捂住,梁川煞有其事的问:“什么品种的?”
赛文急到说不出话,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真是个纯情的傻大个。
我憋不住笑,也想着男孩子就这个年纪最好,一切都懵懵懂懂的,对待爱情格外的不一样。
只是可惜,每个人都要在爱情里吃苦,一路打怪升级,练就成金刚不坏之躯。
再也不会偷偷的红脸,说只是因为晚上的月亮有趣。
别误会,可不是因为你!
不是为了你…
我笑起来,也觉得可悲,这样的爱情,我再也没机会体会。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摇身一变,成为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还没来得及长大,我就变老了。
也只能叹气,说几句无能为力的话语,面对梁川,我毫无反抗之地。
可真是个恶魔,连我做人的权利都给剥夺。
车子走了很久,摇摇晃晃的我就要睡着,下车时还没完全清醒,被梁川领着,懵懵懂懂的就走进屋里去。
是一个小型的宴会场,屋子里灯火通明的,一颦一笑都被照亮。
也照亮女人的锦衣华服,男人不可一世的脸庞。
这样看来,我的这一身行头就没那么好看了。
有点尴尬,不禁让我抱怨:“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都说了梁川今天晚上心情好,他居然跟我说:“没事,你怎么穿都漂亮。”
“…”
真是无语,我怎么就看不惯他这幅样子。
温润如玉又虚伪至极。
我讨厌这样的男人,我觉的男人就应该磊落光明,顶天立地,可梁川呢,他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这样一弄,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菩萨下凡,取名叫梁川呢,上下嘴唇一碰,夸他是个传奇。
呸!小人而已!
“骂我什么呢?都写在脸上了。”
实话实说,我告诉他:“骂你是个垃圾。”
男人真是个善变的东西,有时候我这么说,他就会生气,想方设法的折磨我,叫我哭哭啼啼。
有时候也厚脸皮,左耳进右耳就能出去,替我摆正胸前的链子,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今晚垃圾就会操哭你。”
真看不惯他这幅伪善的样子,被人看在眼里,又要歌颂他的仁慈。
真是可惜,可能谁也想不到,他私底下其实是个粗鄙卑劣的狗东西。
“你怎么不大点声说,让他们都听听。”
梁川挑眉,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只讲给你听。”
呸!
恶心!
梁川特别不爱参加这种应酬,把我带来只为了消遣,他说一个人太闷,身边都是些老古董。
真是倒霉,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不就是我在宴会上逃离。
这几年梁川没怎么变,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过了三十岁就定型,一切的发展都尤为缓慢,岁月偶尔沉淀,也只是加固了一些稳重在生命里面。
可我们女人不行,二十五岁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新陈代谢拐走了胶原蛋白,早早的就下班。
我看着梁川,仿佛回到了十七岁夏天的那个夜晚,踩着拂面的清风,他为我而来。
时间的浪潮把我卷在里面,起起伏伏的就是这么多年。
随手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我说味道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