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说是这么说,我真害怕他来真的,不论别的,主要还是因为我讨厌他。
而且我也有点害怕,他的鸡扒特别大。
特别特别的大!
万幸的是他也嫌我脏,说我一万人骑的贱货,怎么净想那些美事呢。
是是是!
这样的好事可千万别轮到我,我贱命一条,可受不了!
掐着我的下巴,他给我拍了几张照片,我满脸精液的模样出现在他的手机里。
我不愿意,他就给我摁住,男人就是这点好,天生就有一身的蛮力,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没一会就任人宰割了。
其实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面对梁川,我总想捡回一点尊严。
最起码不能输的太难看,所以挣扎两下,以显示我宁死不屈的灵魂和决心!
谁叫他总是过分的刁难,把我剥皮抽筋,一点一点的拆开。
照片被他存在相册里,这个我没意见,只是千万别拿给我妈看。
梁川正点烟,随即抬头看我:“你觉得你妈没看过?”
我怔住,然后又笑起来。
有句话梁川总是说,说我这个人,蠢的要死,偏偏又喜欢故作姿态。
其实挺对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哭一会的,可碍于梁川还在这里,我不想再示弱了,于是就什么都没说,只是荒唐的笑了一下而已。
他的烟我只要过来半支,还有他的齿印在上面,又被我咬在嘴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开了半盏灯在床头,窗户半开半合,冷风吹进来,把屋子里的味道都卷了去。
我趴在窗前看,眼下的风景枯燥,一点一滴都是过往的印记,仍然记得我在这里的生活,也曾很有趣。
风吹起我的长发,吹散我所有的情绪,那些过往的事情,我再也想不起。
像一片叶子,我在人世游离,飘摇着没有根基。
梁川在浴室里走出来,乍然遇见一股寒风,也忍不住喊冷。
他气的半死,问我是不是打算跳下去。
我回头看,风吹乱长发,眼帘半遮,只有一片模糊的光景。
也依然能看到梁川走向我,像吃人的恶魔。
不耐烦,他又问我一句:“是不是打算跳下去!”
我才不会死,我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不死就把窗户关上!”抓着我的衣服,他给我扯开,随即砰的一声,冷风再也寻不见。
我跌在床上,觉得万分疲惫,半阖着眼,昏昏沉沉的就要睡。
人真是奇怪,以前没碰过我,我们二人躺在一起,是万分的怪异。
可他的东西进过我的嘴巴里,我们躺在一起,又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
只是这个时候也嫌我,抓着我的胳膊,叫我把自己给洗干净。
可我累,特别的累。
就想好好睡一觉,最好谁也别梦到。
梁川不依不饶,他独断专行惯了,一向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语,连呵带斥的给我撵进了浴室里。
梁川刚洗完澡,浴室里又潮又热,像是个桑拿房。
我刚吹完冷风,突然走进这么热的地方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我在浴缸里躺下,又在浴缸里睡着,等梁川想起我的时候,天都亮了一半,我被他捞出来,像个含冤而死的水鬼。
梁川则像个钟馗,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煞气,他本就贫瘠的涵养都被我消磨掉,把我从头到脚都给骂了个遍。
这个时候我当然是任人宰割的,吹了冷风又泡了凉水,我烧到人畜不分,大喊季烽的名字,问他为什么不等我。
我一边喊一边哭,甚至还说:“我想让你娶我。”
季烽哪里听得到这些,只有一个梁川在我身旁,笑我痴人说梦,天真无邪。
他把我丢下来,还说我是个麻烦精,也不忘叫我认清自己,都是万人骑的烂货,怎么还敢奢望那么多。
不是奢望,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可以是真的。
我双手掩面,又一次在哭声中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季烽真在我梦里快活,他娶了漂亮的姑娘,再也想不起我。
我们擦肩时,他只说了句借过…
可这不公平呀,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轻轻松松的,就把我给忘记了。
我叫他名字,他就回头看我,那样迷茫又陌生的看我。
“你…”这样说着,随即恍然大悟的想起:“你是姚安吧。”
是我呀。
你怎么把我给忘记了…
我擦眼泪,他递一张纸给我,疏离又陌生的说:“不好意思,我太太还在等我。”
然后他走远,不曾回头再看我一眼。
又梦到一个深夜,我搁浅在海岸,季烽像个神明一样的在此降临。
他带走我,也剥光我。
认识多年,我们从未如此亲密过,也从未如此陌生过。
我难堪又失落,却也高高撅起屁股,任人摆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