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hhhh
众人叫他尝尝鲜,那天夜里,季烽还是把我带走了去。
楼上就有客房,可他带我坐了很久的车,我始终沉默,他似乎也跟我没有话说。
房子位于市中心,是众人都梦寐以求的好地段,把灯打开,屋子里落下好厚一层灰,估计是很久都没人来。
我径直走去浴室,始终都处于神游状态,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存在。
浴室里有备用的衣物,可我什么也没穿,当我赤裸着站在他面前时,他才终于开口。
“还记得我?”像是随口一问,他质疑我的爱。
季烽一贯的傲慢,和梁川假兮兮的绅士不一样,他眉梢眼角都带着上等人的矜贵,叫我望尘莫及,不敢抬头看。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我只是点头,然后叫他的名字。
“季烽。”我这样说就觉得一切都还没变,时光好像还在很遥远的当年,我们走在一起,说好要一起生活。
我叫他的名字,换他低头看我。
可好时光回不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改变一些,也带走一些,逐渐逐渐,变成一条长长的河。
隔开羁绊,叫许多人都无法言说。
有苦难言…
终究是有苦难言…
我能做的,能说的,也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
然后就没有再多的话了,他一贯的直白干脆,见我浑身赤裸,就叫我撅着屁股趴好。
真像是素不相识的一个恩客。
我听到脚步声,是他走向我,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就要占有我。
似乎是少了些什么,我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在最后一刻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他没拿套子出来。
我告诉他,随即落荒而逃的向前爬,有些慌张、也有点狼狈,我再一次的重复:“季烽,你不戴套吗?”
他不太高兴,有些郁气藏在眼底,说用不着那东西。
或许和别人可以,但我不行。
我和别人都不一样,季烽,我不干净。
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吗,我不干净。
他似乎是怔了一下,我趴在地上看不见他的模样,可很长的时间,他都没再做些什么。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是要比想象中更平静的,只要他不质问我为何沦落至此,我就可以永远都当一个婊子。
当然,也最好别说起那些斑驳的过去,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就当我们都已想不起。
我说了很多遍,我很脏,你要带套子。
可季烽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固执的,他进入我,我们亲密无间,中间不曾含有半点距离。
像是吐一口怨气,他又凶又急,每一下都狠狠的顶进去。
少了不由自主的冲动,多添一层买卖关系,好像每一声欢愉都带着不存粹的含义。
而且在季烽面前,我的浪荡讽刺又现实,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彼此,上一次见面时,我还是青涩的少女。
也不过是五年不见,而今竟是男人身下千锤百炼的婊子。
这叫我羞愧难当,一声又一声,都痛苦压抑。
掌握着我的情绪,也掌握着我的身体,季烽像个神灵一样降临,又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他将我翻过身来,我们互相看着彼此,他变了许多,已经看不出少年的样子,也只是五年时光而已。
我想伸手摸一摸他,刚一抬手就被他打掉,季烽皱着眉,满是不高兴:“你少碰我。”
不戴套子可以,碰他不行。
多稀奇。
正面对着他,这让我更加的放不开,扭扭捏捏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婊子。
季烽提起一边的唇角,似是觉得荒唐。
他问我就是这么伺候男人的?
那天陪王老板的时候,不是叫的挺开心?
姚安,收起你的小心思,没时间和你风花雪月,今天晚上是我买你。
你可不便宜,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最起码也得物有所值。
一句又一句,他说伤人的话,我还记得很久之前是季烽摸过我的长头发,说真是厉害的小姑娘,看来要更努力才行啊。
然后摇身一变,换他在我身上说从不做赔本买卖的人,是他。
可我就是没办法,咬紧了槽牙,能做到的也只是对着他笑一下。
甚至我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苦苦支撑着,我不想嚎啕大哭。
他反复折腾我,估计是有一肚子的怨气来不及说,那年夏天他一定等过我,期待我的千里迢迢、风尘仆仆。
没去赴约的人是我,叫他心有不甘,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大概是有些怨恨的,季烽的力气很大,摸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些印记。
我疼的受不住,颤抖着呜咽,叫他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