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甜美可口的,看他脸上愉悦的神色我就猜得到。
许多人围我而来,三五成群的将我困在原地,我在这样的拳脚之下崩溃大哭,又被拎着衣领拽到梁川的身边。
他问我要不要去猎场卖屁股,说话间还摸了摸我的伤痕累累的脸,说这样好看的模样,弄坏了可不值钱。
我摇头,他就笑,叫人把我拖走,要将我拖去喂狗。
我以为他在吓我,一直到最后一刻才觉得怕。
他真的养了两条一人高的猎犬,我被拖过去时刚好有人喂给他们一只兔子,也只是在下一秒就被撕得粉碎。
脚步停下来,有人把门打开,不比梁川的人面兽心,见我如此执拗,赛文有一些不忍。
他小声的说:“活下来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抬起头,眼睛肿的睁不开,只能顺着缝隙模糊的看到它们龇牙咧嘴时的狰狞。
不甘心的,我出声去问:“它们真的吃人?”
“不吃人,但是吃肉,什么肉都吃,一对畜生而已,你希望它们懂什么?”
是啊,是我太过天真。
于是一切都尘埃落定,最终,我推开猎场的大门。
金钱和欲望把黑夜点缀的格外漂亮,霓虹照亮脸庞,听一些人如痴如醉的唱。
唱夜晚风情万种,月亮皎洁漂亮,一些人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一些人逢场作戏,是风尘仆仆的美娇娘。
我在世间游离,找离家出走的灵魂、自尊以及骄傲。
金钱买通一切,它使我堕落的生活。
我哭着醒来,发现梁川正撑着脑袋看我,他说我梦到他,一声接一声的喊他的名字。
猜的可真准,我确实梦到他。
那可真是个噩梦,他也有这样的觉悟,随即又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早上好啊姚安,又是新的一天。
我真不喜欢他这幅假绅士的样子,把一切都伪装的那么好,看山是山,看河是河,仿佛一切的罪恶都不存在过。
似乎只有我明白,他是吃人的恶魔,连心都是黑色。
雨一停下我们就启程回家,昨晚跟梁川住在一起,我根本没睡多大一会,一上船我就躲进屋里睡觉,谁敲门也不给打开。
我终于和他分开,这个时候猎场都变得格外可爱,我的快乐根本藏不住,叫梁川皱着眉头不高兴。
他不想我嫌弃他,大概好多年没人对他如此无理。
高声欢呼,我说再见,如若没有别的事,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我。
他似乎是更生气了,可日理万机的梁老板哪有时间计较我的这些小过失,我飞快地走远,不曾回看。
路过肯德基我走进去,这个时间屋里没有多少人,我要了一份套餐就坐下。
我的汉堡吃了一半就吃不下,有人在哭,像个孩子一样的不知收敛,似乎是万分的无助,我回过头还看到他捂着脸。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嫩的像一根小葱,他的哭声一下也不间断,似乎是碰到了天大的事,过不去的坎儿。
那年我似乎也就是他这么大,遇见了一个叫做梁川的男人,这一生都有了变化。
脑海中有无数张陌生的脸,他们狰狞又丑陋,与我亲吻,与我交欢。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他们占有我,彻夜的狂欢。
这记忆肮脏恶臭,等我回过神来时哭声已经消失了很久,我抬头寻找,在街对面看到那个小少年。
鬼使神差的,我跟过去,他似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人走了很久,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他的身影落寞又线条,即使穿着锦衣华服,看上去也不比我快乐。
我一直都没说话,直到我看出他幼稚的小心思,惊讶的发现他试图自杀。
我大声的喊,求他别放弃自己,他的模样一变再变,最后变成了十七八岁的我自己。
茫然的,十八岁的我站在原地,神色凄楚又无辜,天空蔚蓝可大风烈烈,那身影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掉落。
我愣住,突然就开始掉眼泪,同时我又清醒,我漂亮珍贵的十八岁,再也回不来!
少年的身影逐渐清晰,我看到他年轻无畏的模样,一双眼睛干净明朗,只是一眼我就爱上。
这让我想起姚淳,她的眼睛也是这般的明朗。
我叫他快下来,这个玩笑可不好开,没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一切都会过去。
可他任性不听劝,几近崩溃的告诉我:“过不去!我过不去!”
会的…会过去的…
爱你的人会陪着你,生活奇妙而有趣。
我试图走近他,轻轻的对他说话,我说人间有情,山河辽阔,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无声之间带走一切。
别被眼前的风景迷惑,许多人还在未来等你。
你要好好的,快快乐乐的。
我走近他,抓住他冰凉的手,我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害怕,他也是孤独的,我只是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在我握紧他的那一刻,他就狠狠的抱紧我。
他哭出来,那么大的声音,风也带不走它,眼泪接二连三的掉在我的脖子上,又酸又涨的一捧。
我欣慰又高兴,拍着他的后背,小心的安抚他。
如果当年也有人这样的抱一抱我,我想我会是很高兴的。
可没有人出现过,我咬着牙,默默的把一切都承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