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可是太子的夫子章佑德章大人?”顾祈樾蹙眉,怎麽好端端的病了,还惹了旁人关心。“正是的。”“都下去忙去吧,我亲自去见见公子”顾祈樾说著步向门外,复又回头,横了小药童眼,“医者不问出身,不轻缓急,把祖师爷的《医德颂》抄十遍!”真是无理,本来入太医院只是为了贴身获得宫内动向,以获得大的控制权,太医院班迂腐的老太医也真当他是来做御医的了,就连自己也代入了这御医主管的身份,实在有些烦闷。
走入濯清楼,已不见那日的荒凉,挥手让请安的两个丫头退去,听闻阵阵咳嗽声从内堂传来,便轻声走进屋去,屋内收拾的十分朴素,几个山水的屏风,博古架上只放置了几个小花瓶,还展开立著把小折扇像是自己勾画的,小茶几上个小熏炉散著药香。不及细细打量便径自走进内堂,眼便见那人半卧在榻上,手里执了本薄薄的书翻看著,另边那名贴身随从正细细地用纱布隔著药渣。
听得声响,主仆二人抬起头来,见是顾太医都有几分诧异。尤迦律坐起身子,示意格瓦退下,张嘴想说点什麽,却又引起阵咳嗽,脸上的红晕甚,身子越显得单薄了。顾祈樾深拧著眉走到榻前的小圆凳坐下,看到那人又尖了不少的下巴心中竟然升起丝刺痛,探了探他额头的热度,又仔细地搭了脉,眉头又拧得紧了,伸手直接探入那人胸口,指尖细细拂过带著燥热的皮肤,只听得那人深抽口气,刹间呼吸都停顿了。灵敏的指尖搭到锁骨下的脉搏,又轻按了几下,紧蹙的眉头才舒张开点,“伤寒入了心脏,又加上忧心操劳才久咳不好,太医院开的药都不要吃了,我重新开予给你,我晚上过来为你针灸,现在且歇著去吧。”
☆、2私心难猜思如云(2)h
“针…针灸吗?”尤迦律已裹好衣衫,脸上的红晕也散去了些,时也不知如何应答。
“怎麽,还怕痛不成?”
“不是,只是这些事如何敢劳累顾大人,吩咐其他小医过来便可。”
“章大人劳累得,我便劳累不得了?且去歇著,晚膳後我再来看望。”心中略微有些不快,顾祈樾也不知自己今日为何这般反常,也不作逗留,不等那人言语便匆匆离去。
尤迦律望著那人身影沈静片刻,只觉得心间漫起缕缕暖意,“娘亲,中原果然比阿梵温暖呢,就连入宫做了质子,居然也有人来关心安慰了,娘亲你能听见的吧?能看见吧?”手指下下拂过亡母留下的个玉坠,又沈沈地坠入梦乡。
顾祈樾眼看著落日洒了最後丝余晖,在太医院随意用了传来的晚膳便起身前往濯清楼,领轿的小太监已打了宫灯,天边徐徐飘下几片雪花,偶尔声声昏鸦的鸣叫,深宫中显得凄凉寂静,远远望见角落里片暖暖的黄色烛光,眼底漫起丝丝笑意,对这样的小公子,竟真是上了心了?入了院子,却没有宫女来迎接通报,入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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