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门关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胡敏的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竟然生出一种轻松的感觉。</p>
胡管事狠狠地将胡敏给拉回了房间,何秋已经被他给打发走了,他一把将胡敏给丢开:“你想要做什么!我们胡家的脸都快要被你丢尽了!你知不知道,主子是不能够惹的!你在船上做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唯独你这年岁!木姑娘怎么会知道你的年岁!”</p>
胡敏也很委屈呀:“我,我怎么知道?”</p>
“不行,你明天的妆,再厚一层!”胡管事看着胡敏的那张脸,“粉都盖不住皱纹了。”</p>
“叔叔!”</p>
“你别发嗲,你以为你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吗?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要装十八九岁,是有点吃力。”胡管事道,“明天开始,你一日三餐都吃素,别吃太油腻的,免得脸上多游,花了粉妆。”</p>
胡敏气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可她却只能认命。</p>
谁让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挑三拣四,到了后来,都没有人娶了,连入赘人家都嫌弃她年纪大。</p>
她又不是闭月羞花,又不是武者,人家图什么?</p>
到最后,只有走这条路,可选秀有年纪的限制!</p>
要不是胡管事近水楼台,她这辈子就要当老姑婆了。</p>
胡管事却开始担忧起隔壁的房间,那是主子的房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异动,看来木姑娘凶多吉少。</p>
他叹了一口气,今晚上又少一个人吃饭了。</p>
可惜了木姑娘。</p>
只是他不知道,这边岳柠歌还站在门口,都没有挪动一个步子,只是觉得那门关的有些诡异。</p>
“你在门口站在,不累?”</p>
被屏风之后的人提醒了下,岳柠歌才想到这茬,忍不住傻笑了下,果断地往前走,在桌前落座,然后又自顾自地倒了茶水,可口渴死她了。</p>
“你不怕我?”</p>
“我怕你做什么?我们不是合作吗?”岳柠歌道,“你躲在屏风后面,是因为自己长得丑吗?”</p>
屏风之后的男人,正坐在铜镜之前,他看着铜镜里面的那张脸,不由得觉得岳柠歌的话有些可笑,一张玉冠脸,一双凤眸,挺拔的鼻梁以及薄唇,那两撇小胡子透着不羁,这样的脸,居然有人说丑?</p>
可长了眼睛?</p>
屏风之后,没有人应她,于是岳柠歌便以为说中了对方的难处,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哈,我嘴臭,不着边际的话,你别听。”</p>
“看来,你真的不怕我。”</p>
“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吃人。”岳柠歌道,“再说了,听胡管事说,你是看到了我在江边上教训人,那你肯定知道我是武者,我一个武者还需要怕人吗?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反正被人丢下府河去,我都能够凭借武力游回岸,有什么好怕的?”</p>
男人好看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这个逻辑听起来好似牵强,到仔细一想,极其有道理。</p>
岳柠歌又添了茶:“而且再说了,我都没有看到过你,又有什么好怕的?”</p>
男人手边放着一副面具,银质的触感在大冬天的有些发寒,冰凉的感觉在他戴上的片刻便消失的无影踪。</p>
他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岳柠歌正喝着茶,然后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从男人戴着面具的脸上捕捉和胡敏所说的主子面容细节,可却发现,没有一个能够重合的!</p>
“你是那个和我签协议的人?”</p>
“是。”</p>
“你是胡管事的主子?”</p>
“是。”</p>
“那你怎么和他侄女儿说的不一样?”岳柠歌将茶杯给放下,“她说你是个中年男人,很不好惹,脾气很大,长的胡子拉碴的。”</p>
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那银质的面具仅仅只是遮住了眼睛,也方便于他的这个小动作:“有吗?”</p>
“还好,听好看的。”</p>
男人的手微微一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好看来形容他,不应该说很英俊吗?不过再等等,男人又觉得稍微气馁了,这个叫木宁的女人,可没有夸他好看,而是夸他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好看。</p>
岳柠歌又将男人打量了一番:“你这身板,不像是中年男人呀,你几岁了?”</p>
“三十有一。”</p>
“哦,比我大了十五六岁呢!”</p>
“十五岁就十五岁,什么十五六岁?”</p>
“许久没过生日了,都忘记我是哪月生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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