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看着她走。
女人穿着高跟鞋走得并不快,影子拖在地上,国槐树叶经风一吹,漫不经心散开,落在她身后,晕出片片深浅不一的光圈。
乔凌进了地铁站才去摸包里的手机,不过二三十分钟,上面已多了数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
乔凌有些错愕,不禁默然。
隔了几秒才回拨过去。
“何曾。”
“娇娇?”那边很快就听到男人略焦急的声音。
何曾生怕她反悔,一直守着电话,片场那边王生青已经过来催了好几回,要不是他咖位在这儿,导演恐怕当下就要发火。
何曾握着手机,又词穷了,斟酌了半天才继续道。
“娇娇,下午4点20的飞机,那个……你……你可别忘。”
乔凌真没忘,可是那会儿冲动应下的事情,还做的了数么。
如今的何曾似乎是没脸没皮的,你怎么拒绝人都不当回事,仍热脸贴上来。
但她又好到哪里去。
三个多小时后,乔凌坐在飞往徽城的飞机上,心叹自己可真是个婊子。
身子被肏得离了何曾不行。
她一时想着离他远远的。
一时又道这人利欲熏心,对自己好感终究有限,待那一日,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个能使得上用场的棍子。
何曾给她定的商务舱机票,并排着就两个座位。
隔壁乘客纳闷地看了眼连连叹气的乔凌,终还是按捺住欲问询出口的话,转而让空姐送了条毛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