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围观的人群又发出一阵议论之声,车英的话说的很明白,也很有道理:想让我们出力抓人,得拿出更扎实的证据才行。再不济,至少也得先把眼前这个朱家的话搞清楚了再说。
宫羽博冷冷道:“车盟主的意思是,凶手留在现场墙上的血字不算铁证,而朱家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所说的话,反倒更有道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车英不卑不亢的回答:“字嘛,谁都可以写,想怎么写也都行,是否属实姑且不论,但这位朱先生要说的话,大家不妨先听一听。”
朱家见此情景,赶忙开口:“车盟主才是真英雄!那我就长话短说吧。白老爷子曾经告诉在下,三个月前,狄道县接连发生了数起商队遭遇土匪劫杀的案件,货物被抢,客商全部被杀,此事,我想在场各位也都有所耳闻吧。白云凡老先生说,那群劫匪行踪非常诡异,飘忽不定,官府查了很久,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为此连狄道县的县令都被朝廷革职问罪了。但是,他老人家却得到可靠消息,说那些江洋大盗竟然跟宫羽博又牵连。老先生因为顾及江湖颜面,并没有声张,而是请这位宫少帮主到井口镇相见,敲打提醒了一番,希望他能有所醒悟,主动跟官府讲明此事,甚至协助官兵剿灭那群匪患。当时,这位宫少帮主眼见事情败露,怕白老爷子向外捅破此事,连连表示幡然悔改,答应一个月内按照他的要求协助官府抓贼,并且出面补偿各个商队的损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时间过去了大半,白云凡老先生始终没见到宫羽博有任何行动,不免担心其中有变,就将事情告诉了前去拜访的我,拜托我去狄道找那个提供消息的人,将证据……”
“放屁!”宫羽博突然打断朱家的话,怒道:“这纯粹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老子以前从来没有到过井口镇,更没有和白云凡谈过什么狄道劫匪的事情!”
朱家冷笑道:“有没有这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接着对众人讲道:“在下能受白云凡老先生之托,主要是因为我乃山东人士,与本地盘根错节的势力素无关联,所以可以替他保管那份重要的证据,以防被奸人所趁。说起来,这也是他老人家保命的无奈之举。可是没想到,唉!”
“证据没拿到吗?”车英皱眉问道:“提供消息的人见到了吗?”
“在下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刚一到那边,人还没寻着,便听说了白家的噩耗,”朱家无奈道:“并非在下做事鲁莽,那个提供消息的知情人,恐怕也是听闻了白云凡的死讯,所以吓的躲藏了起来,我找了一天半也没有结果,于是只好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恒熙阴恻恻的说道:“合着你天花乱坠的编排了这么多,却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啊?车盟主,这样荒诞不羁的故事,你能相信吗?”
车英闻言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说话。
另一边的宫羽博说道:“大人,我早看出来了,蓝田盟根本就没打算齐心协力给白老爷子报仇。现在每耽误一刻,凶手熄灯便有可能增加一分逃脱的机会!车英,你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给句痛快话,到底参不参加接下来的行动?”
在现场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车英轻轻摇了摇头:“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们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