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蛊惑得岁岁心尖蓦地一悸,原就不堪重用的狐脑逐渐变为浆糊。她一面恼着自己的不争气,竟轻而易举地被这恶劣的蛮子拿捏,一面又不受控地发出低低的喘息。
“让我摸摸尾巴可好?”岁岁逐渐迷失在他齿间的温柔含吻下,圆润的脚趾酥酥麻麻得蜷缩了起来,闻言自是无有不应,蓬松的狐尾巴巴地就凑到了温怀瑾骨明的掌下,求着他安抚这团过于兴奋而软瘫着的尾巴。
“小白,我很欢喜。”温怀瑾徐徐顺着掌心的白狐尾,他的手如他的人一样,很是好看。修长白净,指节匀称又协调,指节不显文人之气,反倒是有几分武人的力量。
他顺毛的力道轻缓,又不失巧技。
岁岁心下不免有了醋意,见他像是逗弄生闷气的小猫小狗似的抚慰着她的皮毛。
温怀瑾是如何瞧她的?
是闲暇逗趣的小狐狸?还是真心欢喜的心上人?
“自阿娘走后,再也没有人会为了我同人计较。没有人在我受伤时,为我包扎伤口,为我心疼,为我气恼着不公。”
“我既无显赫的舅家,又无拥护的侍从。我不过是这王帐中可有可无的杂种,人人皆可辱之欺之。便是有一日失尽血色,在无人角落恨恨离去,也不会有人在意我。他们只当是死了一只猫,一只狗,亦或是旁得畜生。”
岁岁心口骤紧,抱着温怀瑾深埋进他胸口,尖尖的狐耳轻蹭他苍白的唇色,双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温怀瑾似有所觉,温热的大掌蓦地抬起她的下颌,在她泪湿的眼尾啄吻,声色温柔,“还好你来了。”
余下的话皆糅杂在缠绵的深吻里,岁岁红着眼,抱紧了温怀瑾,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
二人唇舌相抵,耳鬓厮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