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收敛起一瞬的慌乱,垂下长睫,泰然道:“没有为何,你既知我并非大梁公主,何不去寻了真的回来?”
温怀瑾默不作声,反是向前几步,b得岁岁连连后撤,直至后腰抵上案几方止了步子。
她攒了好些气势,正欲开口呵斥他不必如此,温怀瑾却是骤然贴近她的身子,大掌揽上后腰,修长的指骨抬起她的下颌,迫她正视自己。
“你不信我?”他虽是发问,实则心下也清楚,然他还是想听她说一句信。
温怀瑾在心底催促着。
岁岁低垂着鸦睫,贝齿咬紧了唇,她不晓得该不该信温怀瑾,信他的一见倾心还是信旁得事。
想她修炼了这许多年,委实在这等子事上头一回糟了难。
温怀瑾抬着她的下颌,她的肌肤瓷白如雪,长睫扑簌,微抿的唇齿透着些难以言喻。
他倏地伸手摩挲上岁岁的唇瓣,指腹压着她柔软的唇瓣,低声道:“……罢了。”
岁岁蹙眉,狐疑望向他。
温怀瑾颓然地埋在她颈间,薄唇贴着她的肩窝,轻声道:“你若现下便离开,想是会一团乱。倒不如等我寻到了公主,你再为离开才妥当。”
岁岁不自在地挣了挣身子,腰间的大掌拢得极紧。那架势仿佛只要她再推拒上一分,她的一截柳腰就能教这人掐断了。
温怀瑾似是贪恋着岁岁身上的冷香,他深埋进她的肩窝,鼻尖轻嗅着她的几丝暖意,温热的鼻息发烫的侵略着岁岁凝脂的肌肤。
良久,他忽而松开了桎梏,同她细说。
“凡间不似你想得那般简单。若是公主在和亲路上消失了,往小了说是我等护卫不当,往大了说便是坏了两国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