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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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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出书版]作者:暖灰

第11节

只不过,雷欧并不知道,他所想要的那种“温暖、安全、宁静”的感觉,即使得到方镜锋无保留的奉献,仍然是得不到的。

那是类似亲情,雏鸟对成鸟的依恋。

当他长大了,就应该改变这种想法,试著去独立承担风雨。

可是,他长得太快了,几乎是瞬间从童年跨入成年。最重要的,监护人们也没兴趣为他建立起合理成熟的思想。

所以,他就像拿著核武器的孩子,为了一块糖果不惜发动战争。

这是莫萧歌在听了方镜锋所有的坦白後,对雷欧产生的评价。

此时他们四人坐在穿梭艇上,往著白令海峡驶去。莫萧歌与卫星城取得了联络,在那里有人接应。

对於方镜锋所做的事他虽然在报告上只字未提,但毫无疑问地,这事瞒不住。

方镜锋坐在莫萧歌面前,听他讲述凯文的事情:“如果卫星城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就不会救他回来。而且,你觉得为什麽我这麽多年都没有开放移植,突然三年前又开放移植了?”

方镜锋并不笨,很快反应过来,张大嘴巴愕然地道:“你是说用这个……换回了凯文?”这是个很大的代价,等於给人类送上一个强而有力的武器,他不禁皱起眉来。

莫萧歌看著他的表情,不自觉地轻笑一声。虽然这个“儿子”对於适格者没有一句好话,可是潜意识里,已经不知不觉站在适格者的立场上去考虑。

“那个人不用担心,有我们的女王去料理,你也知道她是唯一能彻底杀死适格者的人,她说要去亲自教导那个人,有时候不小心下手重了可能出事故什麽的。”莫萧歌的眼光转到阿尔身上,“最重要的,那次移植给我送来了阿尔,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方镜锋别扭地撇了撇嘴,一语不发,莫萧歌不禁有些好笑,急忙转了话题道:“总之,那个时候凯文是被换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一直没能恢复意识。”

方镜锋想了想,眼光在雷欧身上转了一眼,沈声问道:“那凯文子体死亡的事是怎麽回事?”

“这个嘛……”如果说以前还找不出凯文子体死亡的原因,在听方镜锋说了雷欧的事後,莫萧歌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只不过目前没有证据,他不能下什麽结论,“我不知道。”

方镜锋沈默了几分钟,隐隐也察觉到雷欧在其中的位置,他收回眼光,转而问道:“凯文现在怎麽样?”

莫萧歌说:“他身体没问题,可是三年里一直昏迷不醒,无法恢复意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人类开发的新手段,可是後来查明了又不是。所以他一直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话令方镜锋放下了一部分的心,可另一部分又提了起来。适格者的复原能力非常强,就算只剩一个细胞也可以重新长回到一个完整的人。而至今所有的致命手段,除了适格者女王外,没人能杀死一个适格者。

凯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皱著眉头刚想到这里,一声若隐若现的呢喃钻入了他的耳中,这声音是烙印在他的灵魂中的,无法抹去。疑惑地抬起头,他在狭窄的机舱里四处张望著,却一无所获。

这几年来,这声音时常萦绕著他,在他绝望时、痛苦时、快乐时,总是时常出现。如果这声音不出现,他甚至会觉得很失落。

尤其是每次他做了恶梦後,这个声音总是在他耳边安慰,轻言轻语地道:

奴隶,我在这儿。

我在这儿。

只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就能令他安下心来。森林中如梦般的快乐生活让他的灵魂已经打上了凯文的烙印,永远无法恢复如初。

“你想见他吗?”

莫萧歌的声音打破了方镜锋的沈思,他直点头,似乎生怕点慢了就会错过。雷欧在一边看了,眼光越发阴沈起来。

莫萧歌的脸色蓦地变得严肃起来:“但你首先得为你做的事负责。”

这句话令他怔了怔,随後明白莫萧歌话中的意思。他沈默下来,如果真计较起来,他这行为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叛国罪,坟墓监狱的刑罚肯定逃不掉的。

那样的惩罚即使他想起来也觉得恐惧,只是此时他知道不是逃避的时候,只得鼓起勇气说:“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先见凯文一面?”

“他没有意识,你也要见他?”

见方镜锋坚定地点了点头,莫萧歌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这不会打破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吗?”

他微微一颤,明白莫萧歌知道了他和凯文间的事,立刻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莫萧歌,但在看见对方平静而带著关切的脸,也不禁慢慢放下心来。

一旦打开心防,就会发现有黑漆漆的影子是因为阳光很灿烂。

他稳住心神後,微微一笑,带著说不出的安宁:“他永远是我的主人,我的拯救者。”

莫萧歌与阿尔相视一笑,雷欧却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方镜锋并没有任何羞涩的神情,在他看来,能说出这句,是多麽开心的一件事。

穿梭艇内自此无人再说话,直到返回卫星城。

方镜锋的心情随著事情的进展而逐渐平静,当他站在一间治疗室的门外时,焦虑居然不翼而飞,平静如同晴朗天空下的海洋。

莫萧歌做到了他的承诺,让他在接受审判前先见凯文一面。在这间治疗室的里面,凯文正在那里。

他等了数年,真正站在门前,却不敢进去了。

勇气像被抽风机抽走的烟雾般消散无踪,他呆呆地站著,脚步沈重得提不起来,直到莫萧歌在後面推了他一把:“别发呆了,时间不多。”

方镜锋深吸了口气,迈步向前,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间洁白乾净的房间出现在他眼前。房间中央放置著一张治疗床,凯文就躺在上面,闭著双眼,彷佛睡著了般。

他慢慢走过去,手指抓著床边的栏杆,直到指关节发白。他倾下身去,靠近凯文紧闭的双眼,闻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主人……”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一出口就消失在空气中。他的手指在凯文面庞上方徘徊,却不敢落下,生怕只这麽一碰,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无数次梦中般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虚无。

“凯文……”

眼泪夺眶而出,没有办法抑制。当他把嘴唇吻上主人的额头时,觉得似乎又听见那个声音在耳边呢喃:奴隶,我爱你。

“我也爱你,主人。”

他几乎泣不成声,这些年的孤独与寂寞几乎击垮他,为此他做了许多无可弥补的蠢事。如果有可能,他想时光倒流,把一切都推倒重来。

可是他不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脸颊靠著凯文的脸颊,期望有奇迹出现。

他希望凯文能睁开眼睛,吻他一下,给他一个命令,哪怕多无理多可怕多不近情理都可以。凯文曾经给他最完美的保护,最强硬的掌控,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他期望给予他的主人支援与帮助。

过去的事实证明,他是个差劲的家夥,不仅没有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反而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然而,奇迹之花总是开在灾难的悬崖上。

“奴隶……”

以为是幻听的方镜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低声哭泣著握著凯文的手,直到他的手被反握了一下。

“爱玛。”

这个声音更为明显与强烈,他疑惑地抬起眼,从朦胧一片中,看见凯文微微张开的眼睛,以及翘起的嘴角,那恶作剧的表情极为明显。有那麽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凯文用来骗眼泪的点子。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也发现了不对之处。虽然脸上的表情逐渐生动起来,凯文抓著他的手仍然软弱无力,似乎使不上劲般。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凯文醒了,他的手指触上方镜锋的下巴,轻声说:“爱玛,你瘦了。”

方镜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抓著他的手哭个不停。虽然知道男人不应该随便哭泣,可是此时,他无法抑制这种死而复生的感动。

他的肉体没有死,可是灵魂开始重新破土发芽。

十分钟後,他才觉得眼泪流够了。不仅是以前,还有今天,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不需要再多的“咸水”了。

他即将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从莫萧歌之前的暗示上来看,坟墓监狱是最有可能的结果。想到自己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而神智清醒地度过几个月甚至几年,他就觉得肺部被看不见的手揪住,不能呼吸。

可是,他的面前不再仅仅只有黑暗。

在这时刻,他至少可以给凯文一个微笑,而不是一副愁眉苦脸。

他扬起嘴角,轻轻凑近凯文,讲起他在b11曾经看见的美妙风景,雷欧是个怎麽样的混蛋兼白痴,以及他曾经做的蠢事来报复莫萧歌。

凯文只是静静听著,凝视著他的奴隶,只不过当看见方镜锋讲到雷欧有一分躲闪时,他不禁笑起来:“你是不是有什麽没说的事?”

当然有,我和雷欧上床了。

这句话在方镜锋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整张脸沈了下来,猜测著这句话是不是已经被凯文“听”去了。

他踌躇地坐在床边发呆,直到凯文说出令他惊异的事来:“你现在的作息可不好,每天晚上你脑袋里都在想什麽?我不知道我的奴隶什麽时候起变成一个伤春悲秋的小女孩了。”

最初的愕然过後,方镜锋猛地意识到这正是这几年中他临睡前常干的事──回顾过去,然後在内心折磨自己──他只是不明白,凯文怎麽知道的?

他那聪明的主人转过头来,略长的黑色头发搭在枕头上,微笑著说:“你觉得我为什麽这三年总是不醒?”

方镜锋呆呆地重复道:“为什麽?”

“因为我的灵魂一直在看著你。”凯文苦笑起来,“只不过,这种方式似乎并不太可靠。早知道地面上的坟墓刑这麽早结束,我也不必用这种方法。”

莫萧歌说过凯文在地球上被塞进了“坟墓监狱”,但方镜锋还没能把这两者间联系起来,只得迷惑地望著他的主人。

凯文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出了原因:“我的能力应该在坟墓监狱里有了进展,因为我能以一种类似灵魂的方式离开身体。虽然这很扯,但我确实离开了。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谁知道地球人会把我关多久?只是我没想到这种方法无法有效地传递信息,我找过你,但你只把我当作幻听。即使在梦中与你沟通,你也没有发觉。”

这番话简直令方镜锋心炸了开来,这几年中凯文一直在他左右,而他却根本没有发觉!?他颤抖了几分钟,恨不得立刻弄块水泥地把自己埋进去,他怎麽会犯这麽可笑的错误?

“不,奴隶,这不是你的错。”凯文及时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谁会想到这世上有灵魂这回事,虽然我们的存在本身也够荒谬的了。”

这话完全不符合凯文一贯的说话方式,可是此时,方镜锋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能安慰人的语言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再次失去凯文。

“後来我觉得你这边恐怕无法突破,就去找了莫萧歌。”

这话令方镜锋的脸色沈了下来,他没有察觉就够可耻的了,更可耻的是这事居然是莫萧歌察觉的。

凯文听见了他内心的咕哝,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别想这些,你的脑袋仍然和以前一样吵!总之,莫萧歌察觉了我的存在,并且根据我的线索向卫星城提出议案,把我换了回去。我本来应该就此醒过来找你的,可是,我发现我回不来了。”

凯文讲这话时透著几分无奈:“没办法,我只得继续跟在你身边,一直到你来见我,我才找到了机会回来。”

看见奴隶呆滞的眼神,他用力拍了一下那削瘦的脸颊,“又开始乱想什麽?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而在这一点上我做得不够好。所以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倒不如把权利和义务相抵一下,也许你可以得到一个零值。”

沈默几秒,凯文温柔地说:“零是个好数字,一切重新开始。”停了停,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为你以前的错误而惩罚你,用各种各样有趣的方式。”

方镜锋忍不住笑了起来,捏著凯文的手不愿意放开。凯文又何尝愿意放开他,这几年看著他在痛苦之海中沈浮,在偏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看著他失败,没有一刻凯文不是想著把这个奴隶重新拴在手中,紧紧圈在安全的地方。

可是,凯文不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悲剧发生。幸运的是,最终的结局仍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只不过,有人欢喜就必须有人愁。

雷欧就是愁的人,但他不会只是愁,他还会行动。

在返回卫星城後他立刻被禁足,虽然力量强大,可是卫星城并不需要一个不可控制的炸弹。他也知道这次玩大了,卫星城可以让他为爱情做蠢事,但绝不会容忍他为了爱情而葬送适格者唯一的国家。

於是,卫星城开出了一连串的罚单,并且对他的力量进行了一大堆限制,威胁如果再做蠢事,就把他的脑袋再洗回白痴状态!

雷欧对於这些要求全盘接受了,他没有选择地重新变回那个听话、温顺的孩子,倾一切力量为卫星城办了好几件事。但在这之後,他仍然执拗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要方镜锋”。

这一次,他没有忙於追求虚无缥缈的感觉,他觉得应该先占有,再消化。就像吃饭,先吞进肚子里,再慢慢变成营养。至於诸如消化不良这种事,胃疼时再考虑应对方法也不迟。

卫星城对於他这个要求勃然大怒,却没有办法,他们不能前面还说“雷欧是适格者的未来”,转头又说“他是个神经病,大家离他远点”,看人失误这一点上,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代价,显然不能由卫星城来付。

雷欧一边做著“乖孩子”,一边固执地要求“拥有方镜锋”。

於是,争论再次被提进了评议委员的会议室。

这一次,倒没有再直接说出什麽“牺牲”论,因为谁都知道,方镜锋是莫萧歌的儿子,谁都知道莫萧歌那段惨痛的过去,谁也没兴趣撩拨这位美男子的忍耐底线。

但是,雷欧的问题一天不解决,谁也没办法睡个好觉,於是有人婉转地提议道:“这件事是不是由方镜锋本人来拒绝比较好,毕竟我们局外人怎麽罗嗦也没用啊。”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但莫萧歌却皱起了眉头,他清楚方镜锋在凯文醒来後,是绝对不会再去理睬雷欧的,但以雷欧这态度,要他放弃也绝对不可能──为了隐瞒凯文的消息居然直接杀人,这已经不是固执可以说明的了。

拒绝雷欧,也许一时可以,但不可能一世。不幸的是,适格者的一切非常漫长,永无止境,这说明雷欧有无穷无尽的以後来跟卫星城捣蛋。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莫萧歌还是不得不面对雷欧。他考虑了一整套说服的方案,从天文到地理再到人类心理,只不过,雷欧一开口就把这些理由全部砸了个粉碎。

“如果方镜锋和我在一起,我至少可以让他不用去坟墓监狱!”

莫萧歌很清楚,坟墓监狱并不是风景区,即使如凯文这样坚强的人,进了坟墓监狱也拼命想办法离开,他不能想像让方镜锋去受这样的折磨。

他和凯文当然也可以暗中使手段为方镜锋开脱,可是他们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们会对卫星城负责,这就是雷欧与他们的最大不同。

他考虑良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只是莫萧歌没想到的是,雷欧会在方镜锋与凯文重逢的时候出现,并且直接抛出了杀手!:“如果你让方和我在一起,他就不用去坟墓监狱!”

莫萧歌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对於雷欧的行为十分恼怒,他不是没有阻止,可是雷欧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更何况,他十分惊奇为什麽雷欧能够直接打开门。

他甚至连门都没有碰一下,光站在门口门就打开了,这背後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那就见鬼了!

事後,这些人莫萧歌肯定会找来算帐,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退出房间,因为凯文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来处理。”

这场三角恋确实也没有莫萧歌的立场,他只能无奈地退出房间,满腹愤怒地去找放雷欧进来的人的麻烦。

三角恋通常不会有什麽好结果,除了3p爱好者,方镜锋看看雷欧,又看看凯文,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他不知道凯文所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说实话,他确实希望凯文给予他某种惩罚,以此来摆脱与雷欧上床带来的负疚感。

至於对雷欧的感情,那是什麽?他这样想道。

凯文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与几年前他所救出来的那个白痴相比,雷欧显得更为成熟,不再有孩子的味道。可是,本质上,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仍然只是个孩子。

“你为什麽要我的奴隶?”

这话激怒了雷欧,他挥舞著手大喊:“方不是你的奴隶!”

“不,他是。”凯文的眼神与奴隶互相交缠著,似乎在肯定著对方的地位,“他永远是。”

“如果他是你的奴隶,他就要进坟墓监狱!”

“哦!”凯文的脸色变了变,“这倒是个麻烦。所以,奴隶,从现在起你不是我的了。”

这话简直要令方镜锋的眼珠子瞪出来了,他张大了嘴巴好几分钟说不出话来,把他惊醒的还是来自雷欧的欢呼:“太好了!方,我们走吧!”

奴隶的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但他的心底却拼命咆哮著:

主人,这是什麽意思?

你这他妈的是什麽意思?

凯文,你这个混蛋,说啊,这是怎麽回事!?

凯文!

他的﹁前﹂主人没有回答他,甚至门关起来前还一脸微笑地挥了挥手。

当他被雷欧拖到悬浮车上,叽叽歪歪地听著雷欧讲述未来的美好生活时,满脑子只剩下一团乱麻。

怎麽一瞬间,天和地换了个位置?

他和凯文间的感情就这麽消失了?

不不不,不对!他不自觉地堵著耳朵,试图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凯文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肯定另有隐情!

可是,有什麽隐情?难道说,凯文厌倦他了?

不,不对!

正与负在方镜锋的脑中交战,他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可是有一点他十分相信,那就是当雷欧打开车门,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催促他下车时,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这一拳他用尽了全力,雷欧像个沙袋般飞了出去,而他乘机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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