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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出书版]作者:暖灰

第7节

面对奴隶的目光,主人在许久的沈默後,还是无奈地尝到挫败的滋味。

凯文叹息一声,重新坐回凳子上:“你知道纯血适格者吗?”

他怔了下,反问道:“完全适格者?”

凯文有些奇怪地说:“不,完全适格者是我们的女王,纯血适格者则是另外一回事。你没有从莫萧歌那里听过这个词?”

方镜锋耸了耸肩膀:“平时的工作我可不喜爱的,你也知道。”

“真不知道莫萧歌怎麽会容忍你这种秘书。”凯文摇了摇头,“纯血适格者的父母双方都是适格者,我们在期待这种适格者能为我们的社会带来新的转机。适格者社会虽然现在仍然生气勃勃,可是时间越长,活力就越少,永远的生命带来的并不是永远的繁荣。”

方镜锋对於这种大道理并不感兴趣:“这和你来地球有什麽关系?”

“那个纯血适格者在地球上,我得来找他。”

这个简单的答案令他有些好奇:“怎麽会在地球上的?我以为适格者不会在地球上生活。”

“有,只是你不知道,比如你在舞台上看见的那些。”

这个话题令方镜锋的脸沈了下来,他拥有凯文,全天下最好的主人,可是并不是人人和他一样幸运。

那些奴隶男孩会受到什麽待遇他用膝盖想就能知道,不死不老不能反抗的玩物,无论怎样虐待,第二天都可以恢复过来。

如果他自己沦为这样的命运,恐怕会陷入深沈的绝望中,永远无法再振作起来。

“那个纯血适格者的父母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凯文点了点头:“很不幸,是的。那人的父母逃走了,丢下他被卖作奴隶。我还没查出来哪个奴隶是他,也就无法救他出去。”

方镜锋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那为什麽卫星城不承认你的存在了?”

“因为我本身就不存在。”凯文淡淡一笑,“我不存在於任何地方,更不用说评议委员会里。卫星城这样的处置是事先商量好的,可是莫萧歌的做法就让我十分不明白了。”

“你指他没有照实传达你的话?”

“不,我指他送你来地球这件事。”

凯文的话令方镜锋深思起来,想了一会儿说:“也许他的本意并不是让我找到你,他只是希望我来地球一趟,空手而回。”

这个可能令凯文也有些疑惑:“你说过是他给你的机票?订好的往巴黎的机票?”

“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麽要把你送到我在的城市?送你去别的城市不好吗?”

两人讨论了会儿,仍然找不出原因。

而在卫星城中,莫萧歌也在质问评议委员主席:“你说过凯文并不在巴黎!”

主席只是低垂著眼睛,盯著眼前的文件:“我说过吗?”

知道对方在装糊涂,莫萧歌强压住愤怒:“你说过凯文肯定不在巴黎!”

“就算我说过,你现在来质问我是什麽意思?”

主席的话令莫萧歌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我给方镜锋指了路去找凯文,你怎麽能真的让方镜锋找到凯文”。现在的他,就像吃了黄连的哑巴,有口难言。

他愤怒地离开了评议委员主席的办公室,一路上恨恨地踩著地板,只希望方镜锋不要这麽巧,正好碰上凯文。他知道凯文的任务,也知道这件任务不可以失败,如果方镜锋找到了凯文,无意间……

他猛地醒悟过来,这难道是主席的目的?

对於凯文,虽然他们这些评议委员们平时接触并不多,可是对於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厌恶无比。再加上一想到有人无时无刻监视著自己,这就更让人不快了。

因为这个猜测,莫萧歌心中一片寒意,一整天都冷著脸。

第十三章白痴就是白痴

方镜锋对於莫萧歌的担忧与猜测并没有多想,对他来说,屈身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实在太难受,更不用说时刻担心著凯文的安危。就算他想与凯文多些时间相处,这种情况下,提出这种要求也只是小孩子的幼稚做法。

他只能压住心头的各种猜测,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数著窗外秋天的落叶。

凯文有时会发讯息来,提醒他吃饭或者睡觉,甚至冥想。他对於冥想这种东西十分不屑,人类已经生活在宇宙里了,为什麽还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鬼东西?

他当然没有顶撞他那可爱可敬的主人,契约规定他们永远是主人和奴隶,虽然很多时间他并不相信这种说法──比如,现在,在这里,他怎麽可能以奴隶的身分去认什麽主人──但他也清楚,这种时候不应该给凯文多添麻烦。

在大局上,他还是很有意志力的。

“爱玛,你该吃饭了。”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方镜锋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盯著手机上这行字时,他的肚子正好咕噜叫了一声。

“不,主人,我不饿,我吃过了。”

叫他爱玛,则意味著凯文此刻是以主人的身分在对他说话,他并不想在任务之外再给凯文增添压力。

“不要欺骗我。”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凯文到底是怎麽会知道这些事的,难道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还是这房间里有监视器?

这很有可能,毕竟他在到了这房间後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谁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有人会每天定时给他送食物而已。凯文总是把事情布置得很周到,不会令他有一丝反抗的馀地,也不会有任何缺陷。

他歪著头考虑片刻,回应道:“主人,我只是不想吃饭。”

“为什麽?”

“因为这里太无聊了,我已经待在房间里四天了。”

让一个成年人在房间里单独待上四天,连个电视也没有,确实是一种酷刑。方镜锋这两天已经开始实行全天睡眠制,却越睡越懒,今天早上他只起来上了个厕所,除此之外,一直在床上度过。如果有人陪著,这倒不失为一个良好的开始。

过了不久,凯文的回应却令方镜锋很是奇怪:“你有没有冥想过?”

“没有,我不喜欢那玩意儿。”

“起来,立刻开始冥想。”

方镜锋翻了个白眼,很希望这只是一句玩笑,但凯文并没有再说什麽,显然这是一句肯定句。

他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坐了起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有点事做也好。

他闭上眼睛,按照凯文说过的方法盘腿坐在床上,僵硬的身体很快形成了习惯。

最初他的脑袋中满是一片杂乱,各种角色在中间奔来奔去,简直让他疲惫不堪。然而在几分钟後,他逐渐进入一片空白中,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时刻,一片雾蒙蒙中,他的脑中猛地出现了一个声音──

“爱玛。”

这个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吓得他一哆嗦,连忙睁开眼睛,房间里却没有半个人影。

“主人?”

他试探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当然没有回音。想了想,他闭上眼睛,继续压下翻腾的心情进入冥想。

片刻後,凯文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听得到我,男孩,安静,安静。”

他压下发问的冲动,继续听著:“你能感受到吗?我抚摸著你赤裸的肩膀。”

随著凯文的话,他的肩膀皮肤开始发热,似乎真有什麽抚摸著般,温热的感觉一直延伸开去,在皮肤上四处蔓延。

﹁顺著肩膀,一直往下,是你结实的胸膛。我最爱你的脖子,修长得好像天鹅,当你抬起头来,凑到我的嘴唇上时,我怎麽能不咬上?

﹁你就像是诱人的果实,你这坏男孩,你该受到惩罚。哦,我真想现在就拍打你的屁股,看著你的屁股在我手掌下颤抖,你这坏男孩,你是不是应该被我惩罚?﹂

随著凯文的话,方镜锋的分身开始不受控制地肿胀,屁股蒙上一层隐约的火辣辣,令他坐立难安。

他恨死这种感觉,可是却又爱死了。他想要更多,更火辣,更难以忍受的“惩罚”!

他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移动身体。他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怕一动,凯文的声音就会消失,他可不想自己解决这勃起的东西!

“你该怎麽做?爱玛,你是不是该乞求我?乞求我给你惩罚?你这个坏男孩,只有惩罚能让你开心!”

他觉得分身抬得更高了,摩擦著牛仔裤的粗布面料,既痒又麻,令他忍不住扭动起胯间来。他多希望凯文立刻出现,把他压在床上,剥下裤子,肆意地在他的身体里冲刺!

这种时候,他怎麽能尽想著这些事?天哪,谁来阻止他变成淫乱的家夥?

“主人,求你……”

他的话一出口,凯文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他睁开眼睛,只有一间空屋子。

迷茫笼罩了他,对於刚才的事,他想了半天也无法寻找出要领。如果说只是自己的想像,抚摸在他身上的手是那麽真实,如果说一切是凯文的能力,可是明明人不在眼前,凯文是怎麽使用能力的?

他百思不解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凯文的讯息写著:“为什麽中断冥想?”

方镜锋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小兔子,追问:“那东西确实有趣,可是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是神秘的东方哲学和我能力的结合,你不是东方人吗?”

他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回覆:“我从小就没在东方生活过。”

“所以你是个傻男孩。”凯文的话里显露出几分戏弄的语气,“你该去休息了,奴隶,我希望见到一个活泼快乐的奴隶。”

尽管十万分的不情愿,他想了想还是写道:“你的工作还有多久完成?”

“不知道。”这一次没再出现冰冷冷的“你不该知道”,方镜锋已经很满足了,“等我的消息。”

之後,无论他再怎麽胡乱地发讯息,手机都没有再回应过。他叹了口气,把自己摔回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发了会儿呆。身体里的欲望已经褪去,只是那麻痒的感觉仍然像电流般在血管里来回流窜。

他躺了会儿,觉得皮肤上有蚂蚁在爬,这种感觉如同折磨。

他闭上眼睛,想尽快进入梦乡,手却不自觉地往胯下摸去,在那儿,对刚才的美味意犹未尽的分身正跃跃欲试地想要抬头,他的手掌刚一接触到,立刻充血肿胀,在他的手中如一条游鱼般颤动著。

他的手来回抚摸著阳具,光滑滚烫的皮肤表面上浮起一道道细微的血管,让他的身体快活得如同云端。抚摸的频率越来越快,那手也越来越无法控制,他弓起身体,喘息从嘴里不可抑制地溢了出来,双腿紧紧夹住手,像是渴望有人爱抚般撅起屁股。

房间里充斥了情欲的味道,方镜锋闭上眼睛,手中的频率加重起来。他幻想著凯文在背後,手指按著他的脑袋,把巨大的阳具狠狠刺入他的後穴,用力拍打著他的屁股。

在这想像中,他很快就达到了高潮,透明的泪珠从分身顶端溢了出来,喷洒在他的手掌间。高潮过後的疲惫随之而来,很快坠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方镜锋的行动仍然局限於这间小屋子,最大的乐趣就是趴在窗户上看来往的人群。

各式各样的人从他的窗前走过,给他提供了小小的乐趣,有些漂亮的女郎甚至大胆地对他微笑。也不知凯文把他放在了哪里,不仅有三餐供应,还没人来打扰他。

十天後,方镜锋觉得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凯文经常三四天都没有消息,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自个儿瞎想。

晚饭之後,他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门外的那条走廊,除了几盏昏黄的灯光外,没有任何人出现。

这里看起来像是贫民窟的房子,走廊的地面上点缀著无数的污渍,好几盏灯都被打破了罩子,里面只剩下灯泡。

他走出屋子,走廊安静得如同墓地,有人看守的猜测落空了,他故意跺了跺脚,回音结束後,只有几只蟑螂慌张地逃进黑暗里。

他信步走去,很快发现往下的楼梯,走到一楼後,一条更长的走廊出现在视野中。又长又窄的走廊空荡荡的,像是废弃的城市,大理石的地面映著他虚浮的身影,走廊中间有一扇玻璃门,透进外面街道上的光亮和风景。

他试著走了几步,无人阻止,正准备一口气冲出房子时,几声短促的脚步响起。他急停下,那脚步也立刻停下,他迈步,那脚步也跟著响起。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猛地撒开双腿,迈开大步往走廊尽头跑去。

那脚步的主人并没有料到他的举动,也跟著飞奔起来。当跟踪者转过弯时,正好与他鼻子对鼻子。

方镜锋微微一笑:“你是谁?”

跟踪者是个男人,有著一头暗金色卷发,看起来二十出头,有著典型的西方人面孔。方镜锋虽然是东方人,可是从小在西方长大的他,很快分辨出眼前的人应该是巴黎当地人,只是对於这人的神情,他无法理解。

这张脸,看起来太纯真,准确来说,这人就像是有著大人脸的小孩,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我……”跟踪者愣了几秒,慢吞吞地开口,“我、我叫雷欧。”

“雷欧?”他挑高眉毛,在记忆中搜索著这名字,却一无所获,“姓什麽?”

“……我不知道。”

“你跟著我干什麽?”

“不知道。”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头问:“你在这里干什麽?”

“……不知道。”

雷欧一副快哭的表情,令方镜锋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雷欧苦著脸,“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为什麽在这里。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方镜锋翻了个白眼,这家夥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吗?

他不想理雷欧,对他来说,惹任何一件多馀的事都是给凯文添麻烦。他自顾自往前走去,很快就发现身後的脚步声,一转头就看见雷欧像个孩子般亦步亦趋。

两人像是玩影子游戏般走了几步,还是他先忍不住了,转身对雷欧说:“不要跟著我。”

“可是……”雷欧抿著嘴唇,像是受了批评的孩子般望著他,“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关我什麽事?”方镜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你从哪里来的就去哪里。”

“我忘了。”

“你忘了,那你从这房子哪里出来的?”

“记不得了。”说这话时,雷欧眼中是明明白白的狡猾。他只是害怕方镜锋丢下他,所以才撒著这种孩子气的谎言。

“怎麽可能记不得?”

两人吵闹的声音逐渐响亮起来,当方镜锋听见走廊两边的房间里传来脚步声时,立刻跳起来一把拉著雷欧,躲进旁边的房间。幸运的是,那间房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著。他拉著高大的雷欧躲在门後,听见走廊上响起几个脚步声,以及一些巴黎郊区的口音。

这口音他很熟悉,小时候的他天天听。

“是谁?”

“不可能有人,这里不会有人走动。”

“奴隶呢?”

“都在,要不要清点一下?”

“……不用了。”

这个回答令方镜锋的心放了下来,一方面也隐隐想到这里是哪里──居然是关奴隶的地方,而奴隶是指什麽,他也能想出来──那些舞台上的适格者奴隶。

怪不得这些天都没人来,也幸亏他没有立刻从大门离开,那大门恐怕也有著防护措施。

凯文还真是找了个好地方,要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森林。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他的手机彷佛是算好了时间般收到讯息。幸好只是震动不是声音,却足以引起雷欧的注意,深邃的水蓝色眼睛盯著他手上的电话不放。

发来讯息的,除了凯文还会有谁:“你做了什麽?”

不问在做什麽,而是做了什麽,方镜锋确定凯文肯定有一只可以随处乱飞的精灵眼睛。

“我只是出房间来看看而已。”

手机过了很久才再发来讯息,让他担忧了好一会儿:“有没有碰上什麽人?”

他不敢再开玩笑,老实回答道:“碰上一个失去记忆的白痴,我拉著他躲在房间里了,外面有人说要清点奴隶,不过最後还是放弃了。”

凯文的回应很快:“回你的房间去。”停了下,又补过来一句,“把白痴带回去”

他噘了噘嘴,看看雷欧傻乎乎的脸,不快活地回道:“为什麽要带白痴回去?”

“因为他看见你了。”

这是大实话,方镜锋也无法反驳。不快地瞥了一眼雷欧,收起手机打开一条门缝,没想到雷欧从後面挤过来,差点把他挤出房间去。

他一肘击在雷欧胸腹,低声咕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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