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把头後仰靠在沙发背上,垂下眼皮看著疲惫又精神的奴隶,用手抬起奴隶的下巴,像逗弄小猫般挠著:“比如说?”
方镜锋咽了口唾沫,凯文的大手在他下巴上来回蹭擦,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这代表著控制与力量,让他的心怦怦直跳:“比如,主人你明明可以采取更,呃,理智的方法来……关心我。”
“如果我采取普通的方法,你会跑掉的,就像你回应莫萧歌的关心一样。”
那个名字刺得方镜锋一抖,他不自觉地低下头,却被一股力量重新抬起了下巴,他才记起那只大手还在,牢牢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不得不看向躺在沙发上如同神只一般的主人。
“我想你并不了解bds是什麽对吗?”
“是的,主人……我不是太了解。”
凯文叹了口气,为奴隶表现出的迟钝伤心,这让方镜锋难得地从心里冒出羞愧的念头。
“主人与奴隶,代表著责任与义务,你抄写过奴隶契约,那上面写得很清楚。如果你忘了,说明你当时根本没认真抄写,於是我们的惩罚项目又可以多加一条。”
“不,主人,我没忘!只是……”方镜锋急切地分辩道,他不愿意被主人误解,”只是,我……”
“奴隶,告诉我,当你被控制和鞭打时是否会兴奋?”
方镜锋以一种难以启齿的语气回答道:“是的……主人。”
“那麽你就适应这种生活方式,它让你觉得愉悦,你就应该持续它。”
“可是……这种方式不是一种罪过吗?”
方镜锋的话第一次逗笑了凯文,他发现凯文笑起来时,好像怒放的玫瑰花瓣瞬间舒展身躯,还有露水顺著倾覆的线条落下,他被自己的发现迷住了。
“罪过?老天,谁给你灌输这种想法的?你的罪过是由我来决定的,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凯文的笑容活跃了沈重的气氛,他的奴隶也开始表现得像一个少年。
方镜锋想起过去一年的经历,疑惑和罪恶感重新弥漫开来,而他的主人非常不喜欢看见一个愁眉苦脸的奴隶。
“如果你是在回想你一年来做的蠢事的话,没错,它们确实是罪恶并且不能够被原谅的。我们生来有罪,我的奴隶。”
凯文把奴隶拉进怀里,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当我们被制造出来就代表著我们是人类的原罪,但是我们的女王说过,我们救不了自己,至少我们可以救别人。”
“所以,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担起我的罪恶?”
方镜锋不是一张白纸,他的双手染过鲜血,无论是人类时还是适格者时。他用黑色的眼珠注视著那双暗红色的眸子,伸过头去索取一个吻。他得到了,这个吻充满叹息与悲悯。
“我不是小孩子,我觉得我应该自己负责。”
“当你签下那份奴隶契约时,就已经失去负责的权力,你的一切都属於我,这一点我希望你每时每刻都在心里反覆念叨。”
“可是那是被迫的……”
奴隶的话引起了主人的沈思,方镜锋突然害怕凯文会突然放开紧紧环住他的臂膀,让他重新坠入无边的黑暗中,他後悔自己刚刚说出嘴的字句,狠命咬起嘴唇。
自我厌恶很快被打断,因为凯文的麽指上沾染著他破坏主人所有物的证据,蓝色的血液染到主人蜜色的皮肤上。
“这是为什麽?”
方镜锋想要再去咬嘴唇,却被凯文捏著脸颊晃了两下:“如果你不愿意说,那麽我有其他几百种方法让你‘愿意’说。”
“……我害怕你离开我,主人,因为我签契约时并不是自愿的。”
“那麽我们就重新签一份契约。”
凯文立刻行动起来,好像变魔法般从书柜里拿出两份写在羊皮纸上的契约,方镜锋有点不快地猜想,这是否是为另一个奴隶准备的,但凯文否定了奴隶总是不好的联想。
“我本来就准备重新签一份,因为我想你应该也想重新签一份。”
方镜锋红著脸转过头去不让凯文看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但他也错过了主人难得的微笑表情。
原先的两份契约被扔进客厅的壁炉里,它被火焰舔食成黑色,迅速化作灰烬。他们走回壁炉旁的茶几前,摊开两份一模一样的契约,用钢笔重新签下各自的名字。
方镜锋想了想,写下的是“爱玛.莫”,这是他的本名,凯文并未对此表现出惊异。
他们拿过代表自己的契约,重新开始一段控制与被控制的交往。
主人把微笑的、自愿献身於他的奴隶拉到面前,用满含怜爱的目光望著那双黑色眸子。他们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与互相发现的过程,这并不容易,但对他们来说是个非凡的蜕变。
凯文说道:“我的奴隶,我需要给你起个新名字。”
方镜锋对主人的渴望在心中生根发芽,无限欢迎地道:“主人,你想叫我什麽?”
“爱玛。”
当凯文说出这个词时,已经预料到方镜锋会有恐惧的表现,但没想到会这麽明显。
方镜锋像被霜打过的花朵般明显地枯萎下去,当凯文把颤抖的身躯抱在怀里时,才体会到他的奴隶是多麽渴望爱护,他用力搂住纤弱的肩膀,并且像他所承诺过的那样,给予奴隶希望与支持。
“我不会更改我的决定,爱玛,你必须接受这个称呼。如果它让你想起过去的不幸,那就必须由我来洗去,这是我作为主人的责任。”
他的话语带著奇异的权威,让方镜锋渐渐停止了颤抖。奴隶尽量跟随著主人的脚步,对沈重的过去宣战:“是的,主人,我……会努力的。”
“很好,爱玛,好男孩。”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凯文一直安抚著从早上就处在紧张情绪中的方镜锋。晚饭後,他很早就命令奴隶上床睡觉,这条命令被积极地服从了,疲倦的潮水从头到脚浸湿了奴隶。
方镜锋怀念那个从四周温暖包围住他的狗窝,却被主人告知他的“床”已经挪位置了。
新房间在主人房的隔壁,有著凸出去的半环型阳台,房间里还有把沙发,床上铺著细碎粉色花朵棉布面与同纹样的被单。
他洗过澡後一钻进被窝,就感受到温暖的太阳气息──当然,还有木棉七号,这个味道纠缠在整个房子的每个角落。
他想请求凯文留下来,在这样的夜晚他觉得自己无法入睡,却被主人肯定地拒绝了:“如果你害怕,我就在隔壁,你可以来找我,无论什麽时候。我不会再关注你的内心,你必须学会主动服侍我,并让我觉得舒适。晚安,爱玛。”
凯文吻了他的奴隶,然後离开了房间。
方镜锋的视网膜上映著门边挡住外面亮光的主人背影,他突然想到,凯文这麽些天都在用适格者的能力注视著他内心的一举一动,这需要非常强大的力量和敏锐的观察力,并且非常令人疲倦,而凯文刚才出去的身影没有显出一丝疲惫。
这给予了他与黑暗搏斗的力量,他拉紧被子,闭上眼睛,把自己沈进睡眠的湖底。
方镜锋自从成为适格者後,第一次不是在恶梦中惊醒。
没有追杀,没有尖叫,没有呼喊,这是一个香甜深沈的睡眠,他为此而激动得像个孩子。
被闹钟吵醒後,他立刻奔向浴室,清洗身体──外面和里面。他真心的希望不再犯错误,能够给予主人所有的爱与尊敬,并且用他的身体为主人提供更多的愉悦与舒适。
他悄无声息地跑到客厅,迅速做好早餐,虽然没做坏可是也不够好。
准点钻进主人的房间,他搁下餐盘,把窗帘拉开,给凯文一个饱满的吻,再顺著肌肉分明的身躯往下,最後吞下因为清晨而耸立的男性象徵,在嘴里技巧地舔食,直到黑发里插进一只大手,像是鼓励而又有制约。
最终,凯文还是用满意的叹息表达了对他擅自举动的表扬,柔软的口腔密实地包住阳具敏感的肌肤,用舌头来回抚过每一处沟渠,直到他的主人释放在他嘴里,再吞下含著麝香味的液体。
方镜锋看向凯文的脸,以往起床时被恶梦折磨得失去生趣的脸替换成了真诚的微笑,他向凯文友好地打招呼:“早安,主人。”
“不错……虽然自作主张这一点并不那麽好。”凯文的笑意并没有出现,仍旧板著脸,“以後你再想要做什麽时,必须得先通知我。”
他咯咯笑了起来,让慵懒的主人背靠在床头,把早餐和报纸放在床桌上。随著凯文敲在床边的两下轻声,跪了下来趴在主人的腿上。凯文不时揉揉他的黑发,这让他能享受安宁的时光而不是焦躁难耐。
“爱玛。”
这个称呼目前仍然能刺激得方镜锋跳起来,但是凯文充分的体谅到了这点,并且在他需要安抚时让他感觉到依靠的存在。
他们於饭後移师客厅,凯文命令他跪伏在落地窗前,面对美丽的绿色森林进入冥想状态,这次时间延长到一小时。当他顺利地完成时,受到了主人的表扬。
接下来他被命令去书房抽屉拿出一个盒子,凯文让他自己打开,黑色的天鹅绒布上躺著一样东西:一片泡在某种液体里的薄片。
方镜锋估摸了半晌仍然不明所以,便带著一头雾水望向凯文,正想说话,又把到嘴的话咽回肚里,重新选择了词语:“主人,我可以发问吗?”
“可以,奴隶。”凯文显然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很爽快地答道。
“这是什麽?”
“我会给你留个标记,以表明你是我的。”凯文拿出那个试管般的东西,晃了晃,泡在蓝色液体里类似隐形眼镜的薄膜片漂荡了起来。
第七章“链接”
自从人工义眼发明後,近视这种疾病快速地消亡在人类中了。方镜锋注意到那两片薄膜有淡淡的红色,凯文说出的真相却让方镜锋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的眼角膜,不是我做人类时的,是我成为适格者後取下来的,用我的血保存活性,仍然可以做移植用。”
方镜锋微微瞠大了眼睛,他是被莫萧歌复活的,生命也受制於莫萧歌,如果移植了凯文的器官,是不是会被莫萧歌所察觉?
凯文不知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还是“听”到了:“你是被莫萧歌复活的,如果你移植我身体的一部分,莫萧歌会察觉,并且你会出现排斥反应。”
“可是,主人,也许我们可以试下!”
凯文皱了皱眉头,他的表情在方镜锋面前逐渐生动起来。他的手在桌上拍了两下,奴隶听到了,但是奴隶想要抓住一个不存在的未来幻象:“主人,也许……”
凯文语气一变,几乎像是化为实形般向方镜锋压下:“跪下!”
他战栗了一下,丝丝火热的感觉从屁股上一闪即逝。他服从地跪了下来,凯文按住他肩膀,迅速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两下,很重,却很短促。
争论以奴隶道歉结束,主人重新坐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个角膜可以依附在你的眼睛上,不是移植,没有实质效果,但也不会损害你的身体。它会稍微改变一点你眼睛的颜色,我喜欢我的奴隶能够拥有跟我相同颜色的眼睛,这标明你属於我。可是又不能太明显,这会让莫萧歌起疑心。”
方镜锋点点头,抛弃刚才慑住他的妄想。自从死後复活,他没有一天不被”重新成为人类”这个诱人的想法吸引,妄想著能够老去、生病、死亡,和普通人一样待在地球上,而不是宇宙间的金属盒子里。
凯文让他放松躺在地毯上,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黑眼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凯文赞叹之馀更加小心翼翼,他不想破坏眼前的美景,哪怕最後会恢复也不行。他的食指指腹尖上挑著那片软膜,在阳光下泛出更加明显的葡萄酒颜色。
“用这个角膜会疼吗?”
“不会,只是有点凉,眼睛看著你的上方。”
冷水进入了方镜锋的眼中,有黏滑的异物感,却很快消失。又有几滴水涌进眼眶,他知道那是主人蓝色的血,他被命令闭上眼睛,然後另一只眼睛也被如法炮制。
这时候,坏心眼、喜欢捉弄奴隶的主人才带著丝丝恶作剧般的语调说道:“哦,我忘了说一句,这个角膜在一段时间内会遮蔽你的视力。”
崇尚简洁风格的凯文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却总能准确地传达想说的意思。
平躺的奴隶下意识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一片黑暗,肌肉立刻紧张起来,心脏飞速跳跃著,他左右挥舞著手,却没有触到本该在身前的凯文。
“主人,你在哪里?”
“主人,不要丢下我。”
“主人,你……”
方镜锋的话尾音被从背後环绕过来的有力双臂掐断了,凯文一连串细碎绵密的吻落在他太阳穴上,这让他的心归回原位,带著不满道:“主人,你吓到我了。”
“你应该相信我无论何时都不会把你置於危险之中,这在奴隶契约上写著,但是你刚才惊惶失措,这让我很不高兴。”
他咬起嘴唇,又想起主人不喜欢这种做法急忙放开:“对不起,主人。”
“作为惩罚,你奉献给我的第一次要在黑暗里,你有好好清洗身体吗?”
方镜锋期待的一幕终於来临,却是在他最厌恶的黑暗中──是的,他以前喜欢黑暗,因为他觉得他已经死了。
但是现在作为一个活人,他还是更喜欢在温暖的灯光或者热情的阳光下,看著主人性感的身躯与雄伟的男根,看著主人与众不同的眼睛,让主人控制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像瞎子一样贡献身体给主人,这一定会让他大失水准出丑的!
但是,他不敢违背凯文命令,只得不情不愿地道:“是的,主人,我有准备。”
凯文把他翻了个身,让他的上半身趴在柔软的沙发里。眼不能视物的他心脏狂跳,只感觉屁股上覆盖著凯文温暖乾燥的手掌,接著突然间,冰冷的液体进入他的後穴里,产生的刺激完全不下於真正的冰块。
他几乎跳起来,又被凯文压了回去:“啊!主人,冷、冷……这是什麽?”
“我的血,忍耐。”凯文的手指伸进甬道,细嫩的肠壁紧紧吸住他的手指,“把肌肉放松!”
伴随著这个命令的是落在圆润双丘上的巴掌,他感觉刚刚适应一根手指後,不留任何喘息时间,接著就是第二根和三根。
轻微活动逐渐放松了括约肌,後穴适应了进出的手指,他按照主人的要求把重心前移,尽量撅高屁股,分开双腿,迎接那既期待又恐惧的侵犯。
凯文褪下裤子,几下抚弄起分身,分身的顶端抵上被蓝色液体充分润滑的小穴,慢慢地撑开来。
仅仅进入一个前端,便让方镜锋大大喘了几口气:“哦噢,主人,我不得不说……”
不容他把话说完,猛地把分身全部插入甬道的凯文俯下身,用上半身压住趴在沙发上的他,确认能够给予他压力又不至於让他喘不过气来。
方镜锋急促地吸了几口气,细微的呻吟从喉声婉转而出。
凯文觉得血液都往一处集中去,他把嘴凑到方镜锋白皙的耳边,轻轻地耳语道:“什麽,我的奴隶,你要说什麽?”
“主人,啊……我是想……噢……”
方镜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每吐出一个字,主人的分身就会在他的後穴里抽插一次,这让他无法成功地说完一句话。
当冲刺暂停,他试图再度表达什麽时,戳刺又会适时开始。他的身体被压住,双手被压在背後,自身胀大的欲望与沙发布料磨擦,凯文温热的喷息在他颈後越来越急促地响起。
这是种折磨,却甜蜜无比。
他不能忍住呻吟,也无法控制不去迎接那不断冲进身体深处的火热。每当他试图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更多的抚慰时,凯文都会坏心眼地直起上半身,用一只手臂抬起他的腹部,令他无法在沙发上自慰。
他的呻吟与求饶交互溢出喉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主人此时是冷酷的昏君,只给他少许的快乐。
甜蜜的折磨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可以感受到凯文的分身在身体里细小的脉动。凯文有时会捏上他胸前的茱萸,欣赏地揉捏著,令他疼痒难休又无法让开。
淫靡的插入声音规律地传入他的耳中,他的头仰起,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喘息与呻吟。
想要引诱奴隶犯下错误的主人再次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小东西,你不说点什麽吗?”
奴隶不是聪明的保持沈默,只是麻痒难耐的感觉使得他的头脑无法思考,只得遵循本能。
欲望顶端不受控制地滴下了透明的泪珠,主人发现了这种情况,用一只手捏住他的阳具阻止快感倾泄出来,另一只手把他的胳膊拉紧到背後,控制了他的上半身,令他只能随著主人的冲刺而前後摆动腰肢。
“看来我的小东西终於学会在什麽时候该说什麽了。”
凯文低沈的笑声结束於把方镜锋白皙的耳垂含进嘴里,他的挑逗行为已经彻底让方镜锋的身体瘫软在他的控制中。
奴隶陷在情欲的波浪里上下起伏,但是主人却想要给奴隶的第一次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他开始轻碎地拍打奴隶的臀部,先是如同搔痒一般的轻重,再慢慢加重,直到响亮的声音像豆落银盘般。拍击震动了埋在奴隶体内的肉棒,令他更为兴奋之外,也让奴隶愈加欲仙欲死。
奴隶的呻吟响亮起来,诉说他是多麽希望被释放,可是主人突然放开了他的欲望,令他失望同时,也准备带给他无上的快乐。
方镜锋对黑暗的记忆永远是不幸的。
他曾经在黑暗中奔跑到喘不过气来,肺部好像要炸裂般;他曾经在黑暗中死去,被殴打被拖行,疼痛令他永生难忘;他也在黑暗中复活,成为怪物,失去成长的权利。
黑暗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回忆,渐渐的,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在黑暗中被折磨。他生来是个错误,不该行走在阳光下。他痛责自己弯著腰卑微地跪在幸福面前乞求,却只讨到蔑视和欺侮。
而现在,他的主人重新改写了黑暗的定义。
在黑暗里他被宽阔的胸膛拥抱,他滚烫的肉体与主人相连在一起,他随著主人的意志而行动,并且由此获得保护与愉悦,更不用提他喜爱的疼痛!
恍惚中他听见凯文的声音如同黑暗通道尽头的光明般响起:“好了,我的奴隶,现在,来吧……”
方镜锋的双眼好像被什麽照亮了,他的双臂被凯文拉紧,头不自觉地仰起,眼前重新出现朦胧的亮光,同时有什麽东西从欲望顶端涌了出去,温暖地顺著欲望淌下去。
他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声音,身体的痉挛持续了十几秒,然後被凯文压在身下无力地喘息,直到他们都平静下来。
视力在几秒後完全恢复了,方镜锋眨了眨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凯文搁在他眼前的右手。那只右手正紧紧包裹著他的右手,接著靠近过来,拂开他额前的湿发,露出微微掺进了暖色的瞳孔。
“我喜欢你现在眼睛的颜色。告诉我,奴隶,你属於谁?”
“你的,主人,我的一切都属於你。”方镜锋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口气表现出软弱与服从,这是不常见的。
而他那有著暗红色双眼的主人对此很满意:“好极了,我的奴隶。”
体验过这个世界上最好性爱的奴隶与主人互相拥抱著躺到地毯上,没有语言,只是静静体会著对方身体的温度与呼吸,一直到他们觉得灵魂归位为止。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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